锁,心头万千思绪交缠在一起……好一会儿,她才慎重地看着傅云雁道:“你表哥也许是一片好意,但是有时候好意也许会弄巧成拙。”说着,南宫玥眸中闪过一抹复杂,一丝疑虑。
什么意思?!傅云雁狐疑地看着南宫玥。
“六娘,你可知‘裕王之乱’?”南宫玥缓缓问道。
傅云雁怔了怔,不知道两者有何关系,但还是点了点头。
南宫玥道:“‘裕王之乱’中,裕王勾结了朝中大半的将领谋反,如今王都传得沸沸扬扬,都说这一次怕是要重演‘裕王之乱’!”
南宫玥抬眼朝皇宫的方向看了一眼,叹道:“圣意难测啊!”
傅云雁若有所思,也是眉心紧皱。
南宫玥理了理思绪,继续道:“六娘,咏阳祖母她不止是皇上的姑母,亦是一员将领,而且还是德高望重、军心所向的将领!自古以来,皇帝都忌讳朝臣结党,文臣结党不过营私,这武将结党却多为谋逆。如今的局势,虽然朝堂动荡不已,也牵连了不少官员,但至少皇上既没有动屠刀,也没对安逸侯他们用刑,这说明皇上心中对此案应该还是抱有疑虑的。而一旦如咏阳祖母这般握有兵权的位高权重之人,也卷进此事,不但起不到雪中送碳的目的,也许反而会让皇上对安逸侯更加忌惮,如此无论对安逸侯还是对公主府而言,都绝无好处。以目前还看,唯谨慎小心,以静制动才是上策。”
南宫玥说得很有道理,傅云雁细细思量后,越想越慌乱,急急地说道:“阿玥,我得赶紧回家去。”
南宫玥自然没有留她,亲自送了她去二门,神色复杂地目送她离去,心想:如今朝中风起云涌,若非是姻亲,实在撇不开关系,大部分官员都选择明哲保身,同时也是避嫌,免得沾染上结党或勾结的罪名,六娘的这个表兄到底是初入官朝,还单纯得保持着一颗赤子之心,亦或是故意为之?
若是前者倒也罢了,若是后者的话……
南宫玥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她在原地发了好一会儿呆,直到身旁响起了百合行礼的声音:“见过大姑娘。”
循声一看,才发现萧霏不知何时过来了。
萧霏疑惑地看了看南宫玥,问道:“大嫂,我听说傅六姑娘来了……”怎么人又不见了?
南宫玥忙道:“霏姐儿,六娘临时想到有事,所以先回去了。”
萧霏眉心微蹙,隐隐感觉有些不对,但是既然南宫玥没说,她也没有再问。
南宫玥不由又朝皇宫的方向看了一眼,心头有些沉重,而这时早朝之上,正掀起了又一番惊涛骇浪。
御史台御史中丞王大人言辞凿凿地弹劾镇南王世子萧奕勾结安逸侯官语白,两人蓄意拖延大裕和百越的和谈,意图破坏两国邦交,再度引发两国战乱,其心可诛!
满朝再度哗然,继兵部尚书陈元州、章将军、威扬侯、安逸侯、陈侍郎……现在竟然连此刻不在王都的镇南王世子萧奕也被这一波的动荡牵扯其中,难道这一次真的要重演先帝时的“裕王之乱”?!
几个大臣当飞快地抬头朝御座上的皇帝睃了一眼,又若无其事地半低垂着头,一个个都是沉默无声。
身着明黄色冕服的皇帝大马金刀地坐在御座上,一张方正的脸庞面无表情,看不出是喜还是怒。
大概也只有一旁服侍的刘公公知道皇帝绝没有他表现得那么平静。
若非自己当时也在场,刘公公几乎是难以置信安逸侯官语白竟然“神通”到这个地步。
真的有人弹劾了镇南王世子萧奕!
这简直就是未卜先知了吧?!
到底是谁暗地里勾结了百越了……刘公公越想越是胆战心惊,暗暗地看了眼神深沉的皇帝一眼,背上已经湿了一大片。
朝堂上好一会儿没人说话,直到一人突然出列,正是南宫秦。他躬身作揖对皇帝道:“皇上,镇南王世子赤胆忠心,为我大裕征战沙场,大败百越,救南疆百姓于水火之中。王中丞不问青红皂白,以万死之罪构陷于萧世子,其动机,实在令人怀疑!”
“萧世子与南宫大人乃是姻亲,自然是为萧世子说话了。”王中丞不慌不忙地回应。
南宫秦眉头微蹙,又道:“王中丞,本官倒是不懂了,引发两国战乱,对萧世子有什么好处?”
王中丞大义凌然地对皇帝恭声道:“皇上,镇南王府和南疆军一向好战,非战不能昭显其价值。臣请皇上明察!”
如此诛心之论,南宫秦压下心头的怒意,忙又道:“皇上,只要两国交战,必生灵涂炭,百姓遭殃。镇南王府在南疆保卫我大裕边疆已然几十年,怎会无端挑起战争!王中丞这番言论实在让我万千南疆兵士寒心啊!还请皇上明鉴。”
王中丞也不与南宫秦再争辩,只是又一次对皇帝说道:“臣请皇上彻查萧世子!”
皇帝面沉如水,久久没有说话,群臣也是一动不动,心想着:这若是连镇南王府都被牵扯其中,下一个又会是谁呢?
冬日厚重的朝服都几乎被冷汗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