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印,才哭道:“民女有冤,民女要状告永定街上的医馆百草庐医死民女的父亲!镇南王世子为了包庇医馆的主人林子然,与京兆府的衙差勾结,试图压下此案!恳请大人为民女做主,民女愿结草衔环以报大人恩德!”
随着她的叙述,四周围观的人都是义愤填膺:
“没想到天子脚下,竟然有如此目无王法之事!?”
“我早听人说过镇南王世子横行无状,平日最喜仗势欺人,看来传言果然不假!”
“镇南王世子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
那位白衣姑娘很快就被官轿里的那位大人带走,而留下的喧嚣与议论却是久久无法平息,甚至是民愤渐起……
不过是短短两日,几乎是近半个王都的百姓都在讨论百草庐医死人,镇南王世子目无法纪,包庇真凶的事。
随着这些消息传开,林子然的百草庐更是时不时有人围观,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人偷偷往里面扔臭鸡蛋与烂水果。
林子然忍了又忍,到了第四日,终于忍不下去了,他关了百草庐,匆匆地去了镇南王府。
不巧的是,萧奕正好不在府中。
在门房的指点下,林子然又改道赶往南宫府。
既然到了南宫府,他第一件事自然是给姑母林氏请安,说了会儿话后,才在丫鬟的指引下去了位于府里西北角的小型演武场。
因着世家子弟都需要学习君子六艺,而君子六艺中也包括了御和射,因此在南宫府中也有设有一个演武场,只是这演武场自然不能与武将府中的相提并论。
林子然心中烦躁,便不自觉地体现在了举止上,步履越来越快。引路的丫鬟也看出他心事重重,不敢随意搭话。
另一边,演武场里,却是和乐融融,欢声笑语,除了萧奕和南宫玥,南宫昕也在。
此刻,南宫昕正在练习射箭,只见他熟练地搭弓拉弦,瞄准靶心……看他的架势和眼神,已经是似模似样,凝神静气时,浑身释放出一股淡淡的锐气,看来与他平日温和的气质迥然不同。
“嗖!”
那箭如流星般地射出,在空气中留下一片残影,然后只听“咚”的一声,箭矢正中靶心。
接着,南宫昕又连射了三箭,箭箭不落靶。
“好,哥哥太棒了!”南宫玥毫不吝啬地拍手鼓掌。
南宫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跟阿奕和六娘比,我还差得远着呢!”
“阿昕你真是进步神速。”萧奕笑眯眯地拍了拍南宫昕的肩膀,“看来这些日子在咏阳祖母那里没白练,没给咏阳祖母丢脸。”
南宫昕的箭术是在咏阳大长公主府里和傅家子弟们一块儿学的,虽有专门的骑射师傅教导,但咏阳偶尔也会来指点一二,因而才不过一年多的工夫,就已经有模有样了。
南宫玥看着前方的箭靶也有些意动,跃跃欲试地道:“我也来试试,自从秋猎回来,我就再没射过箭了,手还真有点痒痒了。”
一旁的百合心里真想劝自家姑娘还是别勉强了,但被百卉一瞪,还是把话给吞了回去,乖乖地把南宫玥的长弓和箭囊递了过去。
百合在心里叹气,真是不忍心看啊。
南宫玥站位、搭箭、扣弦等等的动作已经是无比娴熟,如行云流水般的优雅,可是到了真正射箭的关键环节……
果然,如百合所料——
惨不忍睹啊!连射了十箭,箭箭落靶!
萧奕用力拍手,笑着夸奖道:“阿玥!你的箭术越来越好了,动作都是有模有样的!一定是这弓没有调好,下次我带把好弓过来给你。”
南宫昕认真地看了看靶子,又看看南宫玥手上的弓,也跟着说道:“妹妹,我觉得阿奕说的很有道理!一定是你的弓不好!换把弓你一定能射中靶子的!”
南宫玥蹙着眉头,看着自己的手上的弓,也觉得他们俩说的没错,不然怎么会总是射不中呢……
百合同情地看着萧奕和南宫昕,觉得他们俩真是太不容易了,为了安慰三姑娘就睁眼说瞎话。
这人都有短板,三姑娘怎么就对射箭不死心呢!
眼看着南宫玥不死心地想再试,百合突然注意到有人来了,忙出声提醒道:“三姑娘,表少爷来了。”
林子然已经到了跑马场的入口,南宫玥自然是不好继续练箭,只得把长弓又交还给百合。
“表哥!”南宫玥、南宫昕忙迎了上去,萧奕则笑眯眯的站在一旁。
“昕表弟,玥表妹……世子!”
林子然与南宫昕和南宫玥打招呼时表情还好,但目光对着萧奕时却是面沉如水,眉宇紧锁。
萧奕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嘴角,不以为意。
“然表哥,”南宫玥知道他俩不对付,笑吟吟道,“你难得来一趟,要不要也和我们一起射箭骑马?”
“下次吧。”林子然有些僵硬地笑了笑,再次看向萧奕,“今日我是特意来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