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就有多疼!
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变成一个自怨自艾的可怜虫。
也许在外人眼里,现在的他配不上她,可是她知道,是她配不上他才对!
南宫琤自嘲地笑了笑,“如果是一年前的我,恐怕觉得这样还不如死了算了。……但现在,既然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为什么不嫁给一个品格高尚的人?……有的人即便是四肢俱全,却不过是徒有其表!”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曾经,我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去相信别人,可是我觉得我可以相信你!”她定定地看着裴元辰,乌黑如黑曜石般的眼眸中一瞬间闪过了一丝脆弱。
裴元辰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南宫琤,若有所思。
南宫琤定了定神,嘴角突然逸出一朵淡淡的笑花,“其实你该怪我才对!……现在整个王都都以为你挟恩求报,逼迫我嫁给你,我坏了你的名声,那你怪不怪我?”
裴元辰怔了怔,不由也笑了。
一瞬间,房间内原本凝重的气氛变得缓和了起来。
南宫琤的嘴角翘得更高,心道:三妹妹说病人最重要的是心情好,自己既然让他笑了,那怎么说也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吧?
也许他们之间现在还没有爱情,但是至少可以从做朋友开始……
她一定会过得很好的!
三朝回门日,南宫晟亲自去了建安伯府接南宫琤。
南宫琤在二门一下马车,就看到南宫玥和南宫昕等着那里,笑容满面地看着她,迎上前来:“大姐姐!”
这时,裴元辰也被两个小厮合力抱下了马车,然后安放在轮椅上。
南宫玥本以为裴元辰不会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立刻上前行礼道:“见过大姐夫。”南宫玥也听说了拜堂那日裴元辰亲自坐在轮椅上与南宫琤拜堂的事,心里就对这位大姐夫的印象更好了。即便是他自己处于如此境地,他还愿意为别人设想,这才是真正的君子之风。
几人见过礼后,南宫玥便笑道:“大姐姐,大姐夫,祖母和大伯父他们现在在荣安堂等你们。”南宫玥一边说,一边打量着南宫琤的神色,见她脸色还不错,嘴角亦带着笑,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众人一起往荣安堂缓步而去,南宫玥悄悄地对着一个丫鬟使了一个眼色,那丫鬟就心领神会地跑去荣安堂禀报了。
荣安堂的正堂内,不止是苏氏和南宫秦,其他几房的人也都等在那里,当他们听到裴元辰也来了的时候,都大吃一惊,面面相觑。
不是说瘫在床上一动都动不了了吗?怎么陪着南宫琤回门来了?
屋子里的人不由伸长了脖子,等着看新女婿。
终于,门外轮椅移动发出的咯哒声,一对璧人被人簇拥着出现在正堂外。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坐在轮椅上的裴元辰身上,只见他丰神俊朗,眉目如画,风姿照人,面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随同南宫琤一起向屋内众人认亲见礼。
若非他坐在轮椅上,那和南宫琤真是郎才女貌,再般配不过了。
南宫琳讥诮地勾了勾嘴,大姐姐从此就要跟这么个瘸子过一辈子了,就算吃的是龙心凤肝,怕也没味道了!
而林氏心中却是感慨万千,不由想起了当初相看一事,心中如五味瓶打翻,不知道是何滋味。
认完亲后,南宫府的几位老爷、少爷们就陪着裴元辰去了前院正厅喝茶说话;南宫琤则和女眷们一起留在了荣安堂,从始至终,她都是眉眼含笑,没有丝毫的勉强之色。
在南宫府用了午膳后,南宫琤和裴元辰就离开了。
南宫琤的大婚后不久,就是南宫家的嫡长孙南宫恒的百日宴了,在小心的养了三个多月后,恒哥儿已经比刚刚出生那会儿壮实了许多,皮肤白皙娇嫩,养的肉嘟嘟的,一点儿也看不出是个早产儿。他不爱哭,总是睁着一双黑黢黢的大眼睛四下张望,一逗就要人抱,十分可爱。
小小的孩子是最惹人心疼的了,自出了月子以后,柳青清每日正午就会把恒哥儿带去小佛堂,一来二去,哪怕赵氏再如何不喜柳青清,对这个可爱的长孙已经爱到让她掏心掏肺都愿意。
柳青清的大度让南宫秦对她越发满意,毕竟“家和万事兴”。
热热闹闹的百日宴过去后,就到了六月,南宫玥的生辰。
十三岁的生辰,一如往年的没有大办,只是一家人在一块儿吃了一碗长寿面。
六月的天气渐渐开始有些热了,南宫玥也换上了新制的夏装,日子过得悠闲了起来,这一日,她下了闺学后,闲来无事便坐在窗边练琴。
“三姑娘。”一曲过后,百卉进屋禀告道,“给南疆那边的礼单准备好了,您要过目一下吗?”
礼单?南宫玥怔了怔才想起了这事,前日,萧奕那里传来消息说,镇南王去年新纳的侧妃不久前诞下一女。虽说南宫玥还未过门,但按规矩,她也是该为这位刚出生的小姑子备贺礼的。
反正一样要备,南宫玥就干脆命百卉连萧奕的那一份礼也一块儿备了,谁让萧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