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聪明人吗?”小小庶女居然妄想踩着嫡女往上爬,真以为她不知道这个小贱人在打什么主意吗?
“祖母,求您饶了悠儿这一回吧,悠儿以后再也不敢擅作主张了。”蒋逸悠重重地磕了个头,可怜兮兮地看着恩国公夫人。她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祖母能看在她日后可以为府里联姻的份上,放过她这一回,而所有的求饶也只是为了让祖母能有台阶下。
恩国公夫人显然看穿了她的念头,摇了摇头,冷声下令道,“看来我是非要拿出家法不可了!”
屋内伺候的丫鬟们都吓白了脸,噤若寒蝉,她们还从没见过恩国公夫人发这么大的火,这恩国公府已经十几年没动过家法了。
蒋逸悠脸上血色尽褪,吓破了胆,她顾不上拐弯抹角,连忙哀求道:“祖母,祖母,请饶了悠儿,无论以后您让悠儿做什么都可以,祖母……”
恩国公夫人冷硬地吩咐一旁的厉嬷嬷:“把三姑娘带到祠堂去,受三十籐鞭之刑,再跪上三天三夜!”
三十藤鞭下来,自己不死也要去半条命!?蒋逸悠倒吸一口气,整个人瘫倒了下去,哭得雨带梨花,“祖母,祖母,悠儿知错了,悠儿这就给大姐姐磕头赔罪……”
可是这时已经是晚了!
恩国公夫人挥了挥手,两个婆子粗鲁地架住了蒋逸悠,拖着她就往外走,只听她求饶的声音自屋外不断传来:“祖母,饶了悠儿吧!祖母……”
蒋逸悠虽然受到了惩罚,但是世子夫人却没有因此而展颜。被蒋逸悠这一闹,蒋逸希无法生育的事恐怕没多久就会闹得整个王都都知道,就算是惩罚了蒋逸悠又如何?时光无法倒流,蒋逸希已经被蒋逸悠给毁了!
以后希姐儿又如何再能挑到好亲事!
明明皇后挑希姐儿挑的韩淮君就相当不错,却偏偏……
想到这里,世子夫人心中更恨。她平日里可没亏待过这个庶女,却没想到居然敢向她的希姐儿捅刀子。
恩国公夫人自然看出世子夫人心中的愤恨,庶女可以愚蠢,可以貌丑,但最要不得就是心大和不知分寸,这样的庶女,送出去联姻也只会坏事!
恩国公夫人叹口气说道:“这姑娘大了,留来留去留成仇。老大媳妇,你在三日内替她定下亲事,远远地打发了吧。给她挑一户重规矩的人家,以后有事无事,都不准她再踏入恩国公府的大门!”这也就表明了,娘家不会成为蒋逸悠的任何倚靠。
世子夫人有些不甘心就这么放过蒋逸悠,却只能应道:“是,母亲。”
世子夫人退了下去,悄悄找来心腹嬷嬷叮嘱了几句,命其去抓了一副药。既然蒋逸悠仗着希姐儿无法生育一事来大做文章,明目张胆把希姐儿往死地里逼,那么干脆就让她也尝尝一样的苦头吧!无法生育又没有娘家撑腰的女人会过得多苦,就让她好好体会一样!
恩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都心下烦燥,可是蒋逸希却是神情平静得很。
青依义愤填膺地说着恩国公夫人对蒋逸悠的处置,最后道:“三姑娘如今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蒋逸希合上手中的书,淡淡地道:“等三姑娘的婚事定下了,提醒我给她添妆便是。”姐妹一场,可惜结果却是如此。
也是世间的一切皆有缘法吧!
“青依。”蒋逸希浅浅一笑,说道,“过几日我要与玥妹妹他们去踏青,你记得替我准备一下。”
见自家姑娘的心情不错,青依忙笑着应了下来,说道:“是的。姑娘,前日针线房里给您制了一套衣裳,您还没有试过呢,不过先试试看吧,若是不适合奴婢让针线房赶紧去改,正好可以在踏青那日穿。”
蒋逸希点头应了,去到屏风后面,由丫鬟们服侍着试起了新衣裳。
外界的一切纷纷扰扰似乎都与她无关……
隔日,也就是三月二十三,恩国公世子夫人就手脚利落地给三姑娘蒋逸悠定了一门亲,是给吏部左侍郎钱大人在老家的一个远房侄子为填房。听说曹姨娘为此闹到了恩国公世子跟前,最后却被罚禁足三个月;听说被打得死去活来的蒋逸悠寻死觅活,但是恩国公夫人只送她一句话:生是钱家的人,死是钱家的鬼;听说……
三月二十五,建安伯夫人登门南宫府,亲自主持了小定插戴仪式,以示对南宫府和南宫琤的重视。
三月的时光就在各府各人或喜或忧的心思中飞快地过去……
四月初一,终于到了南宫玥和萧奕他们约好去日汤山踏青的日子。
一大早,萧奕到了南宫府,接南宫玥和南宫昕一起去东城门与其他人会和。
三人皆是骑马,另又带了两辆马车备着一些常用物。
城门口已经候着了不少车队,来的人比南宫玥预想的还要多,本来南宫玥和萧奕只约了蒋逸希、傅家兄妹和原家兄妹一起去踏青散心,可是没想到的就连咏阳大长公主和云城长公主也来了,两位公主都穿着英气勃发的骑马装,骑在一红一黑两匹骏马上。
“阿玥,阿昕,奕哥哥!”傅云雁骑在咏阳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