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就以“有缘”应对,挑衅之意溢于言表。
曲葭月的目光狠狠地往白慕筱瞪了过去,心道:什么阿猫阿狗竟然也敢挑衅自己?
可是白慕筱却不动如山,不避不闪地对着曲葭月道:“郡主,您意下如何?”
曲葭月没有应下,只能生硬地说道:“有机会真是要认识一下才是。”说完甩袖而去,心里恨得咬牙切齿:好你个南宫琤!先是你哥哥亲自上平阳侯府羞辱于我,如今你指使表妹大庭广众之下折辱我,这个仇我曲葭月若是不报,决不干休!
南宫琤一脸感激地看向了白慕筱,没有说话,但心里已经记下了白慕筱的出手相助。白慕筱回以一笑,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
而南宫玥却陷入了沉思,前世的这个时候,她已在外祖父家了,等再回南宫家的时候,白慕筱早已随母大归数年,因着大家都年纪渐长,对于白慕筱性格的变化,她也没有太过在意。然而,现在再回想起来,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后来的白慕筱与小时候其实有着很大的区别……是因为失忆的缘故吗?
这时,一阵微风突然吹过,那株黄色的牡丹随风摇摆,在灿烂的阳光下,仿佛渡上了一道金光,显得金光灿灿,仿佛不是凡间之物。
“咦?”
南宫琤忽然双目半眯,看向那黄色的牡丹,她怎么觉得好像其中有一朵牡丹花有些鹤立鸡群,好似真的在发光似的。
南宫琤仔细一看,发现那朵牡丹花的确是要比同株的其它牡丹花显得更加耀眼夺目。她惊讶不已,细细端详着……
一旁的原玉怡注意到南宫琤的举动,掩嘴笑了,低声吩咐身边的丫鬟道:“去把那朵牡丹花取下给南宫大姑娘。”
“是,县主!”丫鬟应了一声,快步上前,摘下那朵牡丹花,恭敬地送至南宫琤的手中,“南宫大姑娘,还请收好这朵牡丹!”
南宫琤一入手,已然发觉不对,再一看,不禁笑了:“好精致的手艺!”原来这竟是朵牡丹绢花,而不是真牡丹!
原玉怡但笑不语,眼中带着一丝骄傲。
蒋逸希走到了南宫琤身边,一脸稀罕地看着她手中那朵牡丹绢花,啧啧称奇:“确实是好手艺,做得太像啊,也难为琤妹妹居然能看出它们的不同之处!”说到这,她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似的突然看着原玉怡,指着她手上的那朵牡丹绢花道,“流霜,莫不是长公主殿下说的游戏就是找出牡丹花丛中混的牡丹绢花?”
原玉怡莞尔地点了点头:“没错,正是。”
南宫琳一脸羡慕地道:“大姐姐运气真好,真是有福之人不用忙,这么快就完成了游戏。”
其他的姑娘也都恍然大悟,既佩服又羡慕地看向了南宫琤。
南宫琤再次成为众人的中心,只见她粉颊若霞,好似一朵娇艳欲滴的牡丹花,显得越发明艳动人。
原玉怡笑着补充道:“这牡丹园中每种牡丹都只有一朵绢花,希望今日到场的每位姑娘都能找到一朵牡丹绢花,半个时辰后,我们就去沉香水榭。”
姑娘们一听时间紧迫,都四散开去,走到不同颜色的牡丹丛前。
这大部分姑娘都还顾忌着形象,只是命丫鬟与自己一起细细查看过去,但也有性子急的姑娘伸手就想要碰触牡丹花。
见状,一个粉衣丫鬟立马道:“姑娘,请恕奴婢失礼,长公主殿下说了,不可用手碰触牡丹花,不然,则示为违反游戏规则,还请姑娘手下留情。”
那姑娘只好讪讪地收回了手。
南宫玥不紧不慢地在花园里走着,她对这个游戏并没有抱着势在必得的心情,因而随意极了,倒是鹊儿比她还心急,忙不迭地四下搜索起来。
南宫玥也不拦着她,难得可以出来玩,能尽兴而归便是足矣。
鹊儿与百卉一起东找找,西找找,最后还真的找到了一朵浅红色的牡丹绢花。
“那朵!就是那朵!”鹊儿惊喜地低呼,小脸兴奋得染上一片漂亮的飞霞。
一个粉衣丫鬟立刻替她们把那朵绢花摘了下来,递给了南宫玥,恭贺道:“恭喜郡主,找到一朵‘银红巧对’。”
南宫玥接过那朵“银红巧对”,百卉立刻赏了那丫鬟一个牡丹花样的银祼子。
“谢过郡主!”丫鬟脸上笑成了一朵花,恭敬地接过了。
既然找到了牡丹绢花,南宫玥便去和南宫琤、蒋逸希等人会和,因而谁也没注意到刚才那个丫鬟转身就撩开白纱去了男宾那边,附耳对着另一个月白衣裙的丫鬟说了一句。
月白衣裙的丫鬟点点头,飞快地去了男宾这边的牡丹丛也取了一朵“银红巧对”,跟着悄悄地去找了原令柏,把绢花给了他。
原令柏拿着那朵“银红巧对”,心里感动极了:娘亲对自己可真好啊,都不用自己费心去找了。果然是亲娘啊!
他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可是一转身就对上了一张挂着懒散笑容的脸,他立刻恭敬地喊了一声,“大哥……”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您今日这玉佩的络子还是一样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