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咬了咬唇,楚楚可怜的看着太后,虽没有说话,但满含委屈的样子却让人不由心痛。的确,她在太后面前确实有些脸面,但相比较救了皇帝性命的南宫玥而言,这点脸面就算不上什么了。
“二公主,去向玥丫头道歉。”
二公主闻言一怔,盈盈起身,眼眸含泪的向着南宫玥说道:“玥妹妹,是本宫失言了。”
南宫玥平静地说道:“二公主知错就好。然,二公主身为皇家公主,应更为端庄大气,方能为天下女子之典范。”她对于这个二公主并无好感,自然不愿表现出姐妹相亲相爱的假象,保持距离就好。
她这毫不献媚,又不娇纵的态度让太后很是喜欢,说道:“二公主,你真该好好和玥丫头学学,身为公主,别整日里要哭不哭的,一副小家子气。”
一旁坐着的几个嫔妃不禁窃笑,二公主手中的帕子被搅成了麻花,脸上不敢有丝毫的不满,起身向太后屈膝道:“是,皇祖母,孙女知道了。”
一旁的张妃也是心有不甘的样子,若非儿子跟他说这摇光县主深受圣宠,虽未及笄,但也到了可以订亲的年纪,要是与之结亲,他必然会因着这小丫头在皇上的众皇子之间脱颖而出的话,她真想好好教训一下这小丫头什么叫作尊卑!至于现在……
张妃只能跟着说道:“二公主,你皇祖母教训的有理,你也到了该下降的年纪了,是该好好收收心了。”
二公主的脸上飞起一片红霞,她唇边含着一丝羞涩说道:“母妃,听闻救驾有功的萧世子昨日已经离宫了,也不知他的伤势如何。”似乎觉得有些不妥,想了想,她又补充了一句道,“……还有君堂哥,似乎也受了伤。”
说到公主下降,二公主就提到萧奕……南宫玥眉头微皱,心中隐隐有些不快,这种不快就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这事得问摇光县主。”张妃笑着向南宫玥问道,“当时似乎县主也在。”
“摇光确实在。”南宫玥淡淡地说道,“只是摇光未曾跟进萧世子与韩公子的治疗,因而并不知情,请娘娘勿怪罪。”
南宫玥的样子太过生冷,让张妃实在与她说不上话来,只能暗暗地在心里说了一句“不识抬举”,便再不理会她。
南宫玥乐得轻松,陪着太后又说了一些话后,带着太后赏赐的点心回了凤鸾宫偏殿。
南宫玥无事不会出偏殿,自然也没再见张妃和二公主,虽说张妃也曾宣她过去,但在禀明了皇后以后,皇后乐得她不理会张妃,亲自出面替她推掉了。
就这样,南宫玥在宫里安然地住着,于此同时,一些消息也源源不断地传入她的耳中。
三日后,大皇子在燕王位于京郊的一处别院里被发现,所幸只是昏迷不醒,身上倒没什么伤,这让皇帝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十日后,官如焰通敌叛国一案被正式平反,皇帝追封官如焰将军为烈王,牌位迎入忠烈祠,受皇家世代香火。皇帝亲笔提词“满门忠烈垂千古”,作为悼念。官家满门皆亡,唯有独子官语白被劫出天牢,下落不明。皇帝特旨寻官语白入王都。官家一家即无罪,那官语白自然也没有畏罪潜逃的罪名。至此他将是清清白白的一个人,再无任何污点!
圣旨被以八百里加急传到各地。
直到这个时候,南宫玥才真正为他松了一口气,心中为他而欢喜不已。
终于,官语白最大的心愿完成了!
又在宫中住了一些时日,等到皇帝的病况已经完全稳定,南宫玥留下药方让太医院调整药丸和药茶,便带着册封圣旨,身着全套郡主朝服,坐上朱轮车,在刘公公的亲自护送下,回到了南宫府。
南宫玥荣宠而归,就连老夫人苏氏也亲自到二门来迎,阖府更是赏了两个月的月钱,上上下下一阵雀跃。
南宫玥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荣安堂,跪在垫子上,正式向苏氏行礼请安。
以她现在的身份,只有苏氏向她请安的份,但作为南宫家的姑娘,她依然谨守家礼,这让苏氏很是满意,拉着她的手,说了好一通的话。
宫里足足赏赐了十几抬东西,有黄金白银,田庄铺子,金银首饰,绫罗绸缎,古玩字画等等,南宫玥取出其中不是内造之物的几样分送给了各房,又将皇帝所赏的百年老参赠于苏氏,所有人都很知趣的没有询问关于“逼宫”那日的半个字,在热热闹闹说了一番话后,南宫玥这才与父母兄长一起回到了浅云院。
一到浅云院,林氏便抱着她一阵痛哭,自从那日逼宫后,她就担心的整日整夜睡不着,女儿现在虽然荣宠归来,但这种荣宠可是用性命换来的啊,林氏根本不敢想她在宫里过得是什么日子!林氏宁愿她不是县主,不是郡主,只要好好的就行。
南宫玥傻了眼,无措的看向父亲,露出了几分小女儿家的姿态。
南宫穆不住的抚着林氏的后背,柔声安慰,南宫昕一会儿看看林氏,一会儿又看看许久不见的妹妹,也不知道是应该先哄娘亲,还是先与妹妹说话。
林氏哭了好了一阵子,紧紧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