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渐渐远去……
一直到柳青清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南宫晟这才收回视线,心里不由一阵怅然若失。他又静立了片刻,这才大步去了锦华院。
“母亲!”一进屋,南宫晟便恭敬地向赵氏请了安,此刻的他已经又宛如重生,整个人看不出一丝异状。
“晟哥儿,快坐下!”赵氏一边说,一边却是一直打量着南宫晟的神色,见他神情如常,并无自己想像中的悲伤失落,原本计划好的一番话,顿时咽回了肚子里。
怎么回事?明明昨晚还听晟哥儿的小厮双瑞说,晟哥儿魂不守舍的,很是悲伤。
可是现在怎么又好了?
赵氏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说道:“晟哥儿,昨日你子昂表兄已经来找过我了,跟我说了照影阁发生的事……哎!”她故意叹了口气,“娘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但是你现在明白了吧,娘没有骗你,柳姑娘确实是送了荷包给你子昂表兄!”
南宫晟面上风平浪静,没起半分波澜,冷静地说道:“母亲慎言,表兄确有一个荷包,但这荷包绝对不是柳姑娘送的,此事一定有所误会。”他的语气无比坚定,神色之中更是一派正气。
赵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认证物证都有了,她的儿子居然还如此冥顽不灵!
“晟哥儿,”赵氏愤然道,“这荷包都在你子昂表兄手上了,还能有什么误会?难不成你非要看到他们花前月下才相信吗?”赵氏越说越气,到最后已经可以说是刻薄了。
“母亲,请慎言!”南宫晟也变了脸色,沉声道,“此事别有蹊跷,事情还没有断定,母亲不能这样毁柳姑娘的清誉!谣言止于智者,我是不会因别人的胡言乱语而解除婚约的。”
南宫晟口里的别人指的其实是赵子昂,可是听在赵氏耳里,却觉得是在指她!
儿子居然说自己胡言乱语!?
赵氏气得肝疼,可是又不敢随意乱发脾气,免得儿子的心离自己越来越远。
赵氏压抑住心中的怒意,好脾气地又同南宫晟说了一会儿话后,就借口有事打发他先去荣安堂。
南宫晟这才一出门,赵氏的整张脸都变了,阴沉如乌云盖顶。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氏咬牙切齿地说道,“昨日里双瑞明明说,晟哥儿愁眉不展,心中生疑了,今天怎么忽然就又变了态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赵氏越想越气,忍不住抓起一个茶杯就扔了出去,溅了一地的碎瓷片。
应嬷嬷忙上前一步,又给赵氏倒了一杯茶,道:“夫人,您先喝杯茶消消火。您说是不是有人对少爷说了些什么,这才让他突然变了态度?”
赵氏一听,深以为然,连忙吩咐道:“应嬷嬷,你派人出去打听打听,看晟哥儿今天都见了些什么人?”
“是,夫人。”应嬷嬷领命出屋,找了个婆子吩咐了几句。
没过多久,那婆子就匆匆而回,向赵氏回禀道:“夫人,奴婢问了一圈,正好有一个洒扫的丫鬟说大少爷在来锦华院的路上遇到了柳姑娘。”说着,她略带惶恐地低下了头。
赵氏心中怒气涛天,挥退了屋内的下人们后,道:“我就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呢?”赵氏怒极反笑,“果然又是柳青清那个贱人!自从她来了,晟哥儿就屡次逆我的意!如果她再在南宫府多呆几天,晟哥儿会不会不认我这个娘了?”
“夫人息怒!”应嬷嬷连忙道,“少爷这只是暂时被人给蒙蔽了,不明白夫人的苦心。等时间长了,少爷一定能理解夫人的!”
赵氏狠狠地骂道:“本来我以为她是个规矩的!现在私见外男这种事情都做的出来,以后指不定还能做出什么事情来,真是不知羞耻!”
应嬷嬷只得好声地劝慰着:“夫人,你且消消气,气坏了身体不值当。”
而南宫晟在离开锦华院后,匆匆地给苏氏请了安,便去了外院的照影阁。
“晟表弟。”赵子昂见南宫晟一早来访,有些惊讶,但还是十分热情地上来迎接。无论柳青清的事到底结局如何,南宫晟总归是这南宫府的嫡长孙,未来前途不可限量,他也不敢多有得罪。
南宫晟面无表情地看着赵子昂,一开口就是:“表兄,请把柳姑娘的荷包还给我!”
赵子昂立马变了脸色,却还是强笑着道:“表弟,这荷包是柳姑娘给我的定情信物,怎么能给你呢?”
“请把柳姑娘的荷包还给我!”南宫晟面若寒霜,眸若利剑,把那话又重复了一遍。
赵子昂被看得有些发怵,只好把荷包拿了出来,色厉内荏地道:“表弟,我知道你也是心慕柳姑娘,但是柳姑娘喜欢的人是我,就算你拿走这个荷包也无法改变她的心意!”
南宫晟一把夺过荷包塞到自己怀里,冷冷地看着赵子昂警告道:“表兄,我不知道你做出这样的事是何居心,但请你适可而止,不然的话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如果这荷包不是柳青清给赵子昂的,那赵子昂的行迹就十分可疑。不管他是怎样得到那荷包,手段总不会光明正大到哪里去,这也让南宫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