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岁、容貌雌雄莫辩、涂脂抹粉的少年,一会儿亲这个,一会儿摸那个,和他们玩得正开心。
“来,美人,跟爷玩儿个皮杯儿!”吕珩笑得放荡不羁,一只手不安份地向下滑,来到了左边的圆脸少年腰臀之间。
那圆脸少年面上飞起一抹霞红,羞赧地用嘴含了一杯酒,欲拒还迎地用口哺到吕珩嘴里……吕珩一脸享受地在少年唇舌之间痴缠。
而右边的丹凤眼少年不依了,娇滴滴地说道:“世子爷,您偏心……”
他们玩得不知今昔是何年,而袖云楼外,吕珩护卫的夜一正无奈地站在楼外,还没进门,就闻到一阵浓郁的脂粉香气扑鼻而来,让他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看袖云楼的招牌,心里长叹了一口气:谁让他欠侯爷一条命呢!
他皱了皱眉,毅然地走进这光怪陆离的大厅中。
对于吕珩这等喜好男色之人,袖云楼自然是温柔乡。可对正常的男人而言,这袖云楼简直比那些地狱魔窟还可怕,那些故作娇柔、涂脂抹粉的小倌足以让常人做上三天三夜的噩梦。
“这位爷,您看着有些面生……”一个三十多岁、脸上抹得像白墙似的男人扭着腰贴了过来,看模样,像是这里的龟公。
夜一飞快地把剑鞘一横,就把对方挡在一臂之外,冷冷地说道:“我是宣平侯府的,来见吕世子。”
那龟公遗憾地在夜一的脸上打量了一番,识趣地转身道:“这位爷,吕世子正在二楼,请随奴来。”
夜一收起剑鞘,沉默不语地跟上。
穿过寻欢作乐的人群,他终于在龟公的指引下进了吕珩在二楼的包间,恭敬地行礼:“见过世子爷。”
“是夜一啊!你怎么来了?”吕珩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有什么事情回府在说,现在别妨碍本世子和小美人亲近!”听到吕珩这话,他怀里的两个少年都笑着用拳头轻捶他,一副娇嗔的样子。吕珩对这颇为受用,至于夜一,这就不知道是一种怎样的折磨了。
夜一完全没在意吕珩对他的态度,禀告道:“世子爷,上次您让查的事情已经有结果了!”
“哦?”吕珩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凝神想了想后,终于记起前些日子他让夜一去调查苏清萍的事情。他一把推开怀里两个少年,坐起身来神色也正经了些,“夜一,调查出了什么,你就说吧!”
夜一眉头一皱,朝包厢里的几个弹琴倒酒的少年扫了一眼。这毕竟是宣平侯府的家丑……
“难不成他们还有胆子敢到处乱说不成?”吕珩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不屑地冷哼道,“他们还敢罪宣平侯府不成?!”
“奴自然是不敢的。”那两名少年一左一右地贴了上去,“世子爷还信不过奴对您的一片真心吗?”
夜一的眉头抽动了一下,心想:就算他现在避着外人,回头世子的嘴没个把门,最后也没什么差别!
他沉吟一下,便开口道:“世子爷,属下想办法找南宫府下人套了话,世子夫人在南宫府的名声算不上好。之前曾经传出过未婚失贞,疑似流产的传言……”
“什么?!”吕珩怒火中烧,青筋凸起,“这贱人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
“世子爷请稍安勿躁,”夜一接着说道,“当时还请了大夫,属下亲自去找那大夫证实过,原来这只是一场误会,世子夫人当日,不过是……不过是小日子来了!”
“哼!真的是这样吗!”吕珩冷笑道,心里觉得苏卿萍未婚流产的传言未必是空穴来风,苏卿萍私下里做了什么事情还不一定呢!
想到这里,吕珩又想到被苏卿萍算计自己和她交欢一事,心中感觉自己像是沾了脏东西似的,越发不畅快,狠狠地开口咒骂道:“贱人,竟然敢算计本世子!”
见吕珩发火,他怀里的两个少年马上贴着他撒娇卖痴:
“世子爷,您好凶哦,奴好怕。”
“爷,息怒,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看着少年故作清纯却难免有几分矫揉造作的小脸,吕珩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厌恶,觉得他们真是庸脂俗粉!
圆脸少年大着胆子主动跨坐在吕珩的大腿上,仰起头向他索吻,却被他兴致缺缺地推开。
他站起身来,厌恶地看了一眼被他推到地上却不敢起身的圆脸少年,嫌恶地说道:“一群庸脂俗粉,实在是让本世子倒尽了胃口!”说着,他脑海里不由浮起出一张精致的面庞,心头不由一热,看着这两个少年越发不顺眼起来,冷哼一声,他甩袖走人。
他的身后,两个少年惊讶地张大了嘴,不明白这吕世子今日是发的什么疯。
夜一眼中闪过一抹冷光,也大步地跨出了包间。
等吕珩回到了宣平侯府时,府里的下人们都一副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样子,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心里都暗道:世子只要去了袖云楼,就没有这么早回来的!今日莫非这袖云楼塌了?
吕珩也不在乎这些下人的眼光,径直地朝着苏卿萍的院子走去,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