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表姑心善,顾念着与花婆子的几丝旧仆香火情,不过错了,就是错了,不能因为见她年老可怜而抹去她的所作所为。”南宫玥一脸正色地道,心里已经有九成确信这背后指使之人就是苏卿萍。她虽然恨不得让这个女人粉身碎骨,但表面还是不动声色。
赵氏也在一旁愤愤然道:“像花婆子这样的奴才,就应该打杀了了事。”说着,她目光阴鸷地看向了苏卿萍,心里也起了疑心:这个苏卿萍今天一个劲地帮着花婆子说话,不会是有什么猫腻吧?
苏卿萍被赵氏看得心惊胆颤,再也不敢随便开口了。
苏氏的目光像淬了毒的箭射在了花婆子身上,冷冷道:“来人,把花婆子押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再药哑了,发卖出府。”苏氏的声音如同寒风般的冷凛。
花婆子身子一冷,仿佛掉进了寒冬的冰水里,感觉浑身透心的凉。恐惧与绝望不可遏制地从她的心底漫延开来。
很快,就有两个婆子上来,堵住了花婆子的嘴,然后把她拖了下去。
花婆子像是扯线木偶似的一动不动,一双眼睛却是死死地盯着苏卿萍心里充满了怨恨,若不是她逼迫自己,自己何至于落到这样的境地。可是自己却什么都不能说,为了六容,自己什么都不能说,最终她只能绝望地闭上了双眼,由着那两个婆子把她拉出了荣安堂。
赵氏眉头微皱,心中还是不痛快,她总觉得整件事背后还有幕后主使。她眯了眯眼,把怀疑的目光看向了苏卿萍,越看越觉得对方着实可疑。
苏卿萍的心七上八下的,即便是知道花婆子不会把自己供出来,但还是坐立难安,如今被赵氏这么一看,可谓是如芒在刺。但是想到赵氏最多也只能是怀疑而已,没有证据根本就动不了自己分毫,她很快便镇定下来。只是心里不免又有点可惜了花婆子这么好的一颗棋子居然就这么废了。她原本可还想着若是自己能成功嫁给南宫程,搞不好还能让花婆子继续暗地里为自己做事,让自己能更快地在南宫府站住脚跟,如今却是不成了。
南宫琳上前恭喜:“恭喜大姐姐,得以沉冤得雪。”
南宫琤面色淡然:“府里出了这等事,有何可喜的。”
苏氏淡淡地扫了众人一眼,“好了,既然如今事情都已经弄清楚了,就各自散了吧。我倦了。”说着她疲倦地揉了揉眉心。
“是,母亲(祖母)(姑母)。”
众人一一向苏氏行礼准备告退的时候,突然一个穿石青色比甲的丫鬟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福了个身后,神色急切地禀报道:“老夫人,刚刚浅云院派人来说,二少爷醒了,但情况不太好。”跟着,又对南宫玥道,“三姑娘,二夫人让您赶紧过去!”
苏氏皱紧眉头,眼里闪过一丝厌烦,冷冷道:“只不过是场小小的惊吓,何致于此!派人再去请大夫来吧。”
“是!”
南宫玥握了握拳头又松开,面上带着一丝焦急,道:“祖母,孙女就先行告退了。”
苏氏随意地挥了挥手,“去吧。”
南宫玥又行了一礼,这才急匆匆地出了荣安堂,加快脚步前往浅云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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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玥一进门,就听到林氏悲伤地喊着:“昕哥儿……”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
南宫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南宫昕床前,顿时心如刀割。只见哥哥面若金纸地躺在床上,一副快要断气的模样。
南宫玥赶紧上前为南宫昕搭脉,面上顿时一沉。她收回了搭脉的手,急急地问:“娘亲,怎么回事?为什么哥哥的病情会恶化得这么快?”
“玥姐儿,你走后不久,昕哥儿便醒了,可还是不见好。你爹爹一并请了好几位大夫过来诊治……没想到服了大夫开的汤药后,居然……”说到这里,林氏泪如泉涌。
南宫玥闭了闭眼,对着屋子里的丫鬟们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丫鬟们应了一声,鱼贯而出。
南宫玥又一次拿出了装着银针的荷包,道:“娘亲,让我来为哥哥扎针吧。”
林氏泪眼婆娑地看着南宫玥,正欲开口阻止,可是一听南宫玥接下来的话,又把话吞了回去。
“娘亲,哥哥现在情况很危急,我一会儿会用外祖父的医书上写的应急之法施针,必定能稳住哥哥的病情,娘亲你信我吧!”
林氏看着南宫玥坚定而又自信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反正这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倒不如让玥姐儿试试……
南宫玥见林氏同意了,总算松了口气。她还真怕娘亲反对,拖延哥哥的病情,还好娘亲同意了。
南宫玥打开了银针包,取针,捻针,扎针,动作流畅优雅,如行云流水一般。
林氏在一旁看得都惊呆了,随之而来是不可遏制的自豪。林氏出生杏林世家,父亲堪称当世华佗,她当然知道女儿这手很是不凡。原来她的女儿在医术上的修为早已超出了她的想像。
但她也没觉得怪异,在她眼里,父亲七八岁就能开方,兄长也是六岁便通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