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位杀了实力弱的人。死去的人不会担心在家族和爱人之间艰难的抉择,活下来的人承担爱人被自己亲手杀死的事实,让时间在自己的心里头长了块疤。
如果是虚情假意的更惨。
死掉的人什么也没有了。
奈何是在梦里。
所以我和宇智波斑在梦里可以和平一点的相处。
在宇智波和千手的休战期,我们相遇,身上的族徽早就表明了彼此的立场,隔着一条南贺川,我们就像是警惕对方越过界限两只兽类,随时准备咬断对手的咽喉。
所以他会在第二个拔高题里跟我说,他和女朋友最温和的一句话还是尽力活下去吧。我们做过很温和的事,但是温和的话说的很少,因为那些话语很多时候除了提醒我们双方敌对的立场,没有别的作用。
等到我可以靠到他背上的时候,一个后背极其敏感的人只是肌肉紧绷了一下。
我在他背后闷着嗓子笑“自作自受。”
叫我靠到他背上的是他,觉得浑身毛都快炸了还在忍着的也是他。他在那里嗓音有被逼出来的窘迫“你闭嘴。”
跟勉强自己被人撸的猫一样。
后来我站在他后面,靠上他的背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转过身愣了一会,写轮眼开着盯住了我的咽喉。
“你能杀我了。”
“你也可以盯住我的咽喉了。”
两个一开始浑身都是雷区的人,凑近一点就开始龇牙威胁对方的兽类,最后变成互相舔毛可以一起玩耍的恋人,进展可以说得上奇迹。
连当事人都不知道怎么变成这样的。
宇智波斑曾经非常耿直的问“我们怎么会谈恋爱的”
我的回应也非常耿直,拔出绑腿里的苦无“要不打一架”
因为双方都过于耿直,这成了一个未解之谜,每次提出,我们就拿出苦无默契的开始比划。后来因为太费苦无,宇智波斑提议打水漂。
他没赢过我。
后来打水漂决定事情,一般是我赢了就得听他的,“火遁放烟花”“夏天看萤火虫”基本上都是用这个决定的。
火遁那次是我输了。
宇智波斑看着我的水漂半路沉川,他的水漂直接到了南贺川对岸,表情很一言难尽“这次”
“我输了,你放烟花。”
他说我赢了他就给我用次火遁,我输了,火遁干什么就我定。他送上门来,我怎么会放过,我可是想输就一定能输的人。
我们过了很长的时间才见下一次,中间隔着的是千手与宇智波的交战期。我知道他不会死,他不知道我能不能撑过去。
他一身血腥气短时间内没能除掉,我身上也有血腥味。这个时候我们是不会接近对方的,隔着南贺川,找个地方坐着,不会说话。我们身上都有各自族人的血,我们也很清醒,那点爱意不足以让恨意熄灭。这时候看见对方除了打一场,没有别的可能。
我走的时候,他在那漆黑一片的对岸低哑的“不公平。”
不公平在什么地方呢。
我杀他给他造成重伤就是赢了,哪怕赔上我的性命,他杀我,就算杀了我,也不会赢。我是千手板间,我死了,还有柱间和扉间,对千手的战局的影响肯定是有的,但不会让千手这边垮掉。
他不一样。
他杀我必定会受伤,受伤的话应付柱间就会吃力,宇智波的族长也许会死在战场上。宇智波这边垮掉一半算轻的。
他在昔日战场上的作用有多大,对宇智波的打击就有多大。
“千手和宇智波不会有结果。”
我们可以再次说话的时候,他坐在对岸,身前有一撮火苗,很快就熄灭了。
“我只能到这地步了。”
那撮火苗就是他努力过后能称为烟花的东西,太小了,但是颜色变化很多。
“已经很好了。”
夏天的萤火虫倒还好一点,是我送他的,在战争的前一天。从玻璃瓶里涌出来的发着光的小虫子是我的查克拉产物,春季快要结束的时候,萤火虫出现的并不密集,千手和宇智波的战争却要开始了。
能在夏天看萤火虫的时候绝不是现在,可能要等到千手和宇智波战争长时间的停止后才会有机会。所以这个承诺迟迟没有兑现。
我捧着一个玻璃瓶将发着光的小虫子放出去的时候,我们还是隔着南贺川。
“算看萤火虫了吧。”
“算。”
等虫子到最后都散了去,周围又失去了光源,我看着南贺川,因为没有写轮眼,所以隔着黑暗看清楚宇智波斑的表情有点难,我就改看南贺川。
他在对岸说“我想抱你。”
“我身上全是起爆符。”
“我也是。”
那就不是拥抱了,而是谋杀。
“那下次吧,下次我带你看烟花。”
“去哪”
“想去哪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