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也没有转过身了。
听雁转身关上了门,再转身时就看到床榻上的人已经抓过了什,一双乌黑的眸子面无表情朝她看过来。
虽然他眼神里好像也没有责怪她又不敲门进来的意思,但是听雁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的。
她指了指外面,嘴巴一瘪,道:“师兄,实在是外面太冷了,你把猫主子留在外面挨饿就算了,总不能还要把猫主子留在外面受冻吧?”
玺衡:“……”
他不理解,巫听雁的脸皮为何这般厚?
听雁说完,也不等玺衡说话,自顾自从乾坤袋搬出一张两米豪华大床。
这张床是从昆山离开前特地搬进乾坤袋里的,横竖她现在力气大,这么重的床也就是随手一搬,随后,她又勤快地搬出被褥收拾好。
玺衡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看看自己身下躺着的只够一人睡的窄小破旧的竹床,这竹床上甚至就一张竹席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
连个枕头都没有,得用手臂枕在脑后。
他再看看听雁的豪华大床,两个人在上面滚来滚去都不是问题。
魔山的夜,确实有点冷,就算窗户紧闭,但屋子里还是冷飕飕的。
听雁收拾好床,感觉到一股幽幽的视线定在她身上,顿时敏锐地转过身,正好对上玺衡坐在床上盯着她的目光。
听雁往床上一坐,冲他咧嘴一笑。
不管有意还是无意,反正多少带点炫耀的意思,她拍了拍身下的床,道:“师兄,你看我这床大不大?”
玺衡:“……”
“师兄,你看我这被褥软乎不软乎?”
玺衡:“……”
“师兄,你看我这枕头看着顺眼不顺眼?”
玺衡:“……”
现在他确定了,听雁就是故意在炫耀。
他轻哼一声,重新躺了下来。
听雁其实是不习惯穿着外衣睡觉的,她当着玺衡的面很坦然地脱了外衣,只剩下里面的中衣。
按她来说,这遮得严严实实,脱了和没脱其实也没什么两样。
但是对玺衡的刺激就有点大了,他不过是余光随意地一瞥,就立刻恼怒地坐起来:“把衣服穿好!”
听雁一听,奇怪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反问道:“师兄觉得我哪里没穿好?”
玺衡的耳朵又不受控制了,只面无表情道:“把衣服穿好。”
听雁就不穿,反正如今她怎么看反派都是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她直接被子一掀,躺了进去,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偏头对还坐在床上的玺衡道:“师兄,我穿好了,穿了厚被子,你看怎么样?”
玺衡:“……”
面对听雁的无赖,玺衡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面无表情瞪着她。
听雁本来已经闭上眼睛了,但没一会儿还是睁开眼睛朝玺衡看去,体贴地说道:“师兄一直盯着我是也想睡到这张大床上吗?也不是不可以,这张床我和师兄在上面可以随便滚来滚去。”
听到“滚来滚去”四个字,玺衡耳朵又一红。
他哼了一声,索性不再搭理她,躺下来闭上了眼睛。
“师兄晚安好梦。”听雁很有礼貌地给了一个睡前祝福。
但玺衡现在就听不得关于“梦’这个字,当下身体一僵,翻了个身。
听雁看到他的动作,抿嘴一笑,闭上了眼睛。
她在心里祝自己今夜好梦。
.
不知道反派有没有好梦,反正听雁是做了个好梦。
梦里她回到了昆山,继续做她的昆山大小姐,舒舒服服的,身边还有个狗腿子小花蔓会专门开了花让她拿去给俊俏的小郎君献殷勤。
当然了,这俊俏的小郎君在杏花树下转过脸来,果然生得漂亮俊俏。
再一看,是她那传说中的大反派师兄。
醒来的时候,听雁还有些意犹未尽,毕竟梦
里的玺衡就是简简单单穿着一身白袍,都衬得风流华贵,极俊美。
听雁本想转头对竹床上的反派说说自己昨晚上的好梦,但她一转头,就发现床上的人不见了。
屋子外倒是有点动静。
听雁打了个哈欠,给自己用了个清洁术,又换了一条裙子,这才出去。
一出去,听雁就发现院子里站满了一群父老乡亲,琨履他爹手里捉着几只鸡正往玺衡怀里送。
不比上次都是宰好了的,这次送的都是活的。
玺衡黑着脸满脸写着拒绝两个字。
但琨履的没有眼色显然是遗传自他爹,琨石大叔将那几只鸡直接放在地上,还叨叨着:“大君!你别看这几只鸡和外面的鸡长得一样,这可是魔山特产的魔鸡,很不一般!可以看家护院,是魔山特有的守山兽。”
玺衡看都没看一眼很不一般的鸡,扫了一眼琨石,直接不耐挥手,意思是赶紧滚。
琨石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