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雁石化了。
每天早上五点到晚上九点补课,她高考时都没有这么拼命。
这修仙界是要完蛋了吗,要新弟子这么废寝忘食头悬梁锥刺股地学
琨履还在喋喋不休“玺师兄说要背两本术法大全,要把内门基础剑法修到第三层,还要学画符,还要锻体,还要种田认百草会基础治疗术,有一块弟子专门的地”
听雁痛苦面具,天菩萨,我现在退出宗门还来得及吗
玺衡一向没有胃口,会来膳堂,不过是因为九虚宗弟子皆喜欢来膳堂用膳。
他的目光落在听雁呆滞又郁闷痛苦的脸上,忽觉食欲大振,心情大好,他低下头吹了吹粥,唇角勾着,抿了一口。
今日膳堂的粥熬得真是粘稠爽滑。
或许他该和几位长老商议一下,加重一下巫听雁和琨履需要补习的课,从卯时到亥时如何
琨履还在念叨,他的表情平静得过分。
听雁忍不住打断他“你怎么那么平静”
琨履说得也有点渴了,灌了一大口豆浆,语气是那么凛然无畏斗志昂扬“我从山里历经千辛万苦来此,身负重任,必要好好修炼”
听雁“”
也是,她想想琨履来九虚宗的千回百转的经历,理解了他。
但她以前在昆山是舒舒服服的咸鱼啊
听雁苦闷地一口闷了豆浆。
“师妹不够我这儿还有,没喝过。”旁边推来一碗没动过的豆浆,伴随着少年清澈含笑的声音。
听雁歪头去看,果然看到玺衡笑得唇红齿白,那双桃花眼里带着戏谑的笑意,唇角往上翘着,大早上青白的脸色此刻看起来竟有些容光焕发。
她视线幽幽怨怨地和他对视。
你个反派还偷笑我这都是为了谁啊
玺衡许久没有这般心愉过,连粥都多喝了两碗。
听雁对人的情绪反应很敏感,忙又凑了过去,将自己的风听往他手边蹭,“玺师兄,不管用不用得上,先加一下嘛”
她仰头朝他露出眼巴巴的神色,还拉长语调催促,“加一下嘛,加一下嘛”
宗门都传遍了她对他的不轨之心,她不能一点好处都捞不着,起码对方风听上得有自己的位置吧
甜腻腻的声音入耳,玺衡唇角的笑瞬间僵住一瞬,低头看她一眼,自是微笑以对“也好。”
反正,等戮了她,她留下的灵力消散,他的风听上自然能恢复干干净净,没旁的脏东西。
听雁笑意绽开,冲他眨眨眼,示意他快些把他的风听给她。
玺衡纵然心中不情愿,但还是取下腰间风听递过去。
“师兄,以后我有什么不懂的来问师兄,师兄不要嫌我麻烦啊”
在玺衡风听里注入灵力后,听雁顺口说了句客套话。
当然了,她没事才不会真去问反派这些,她又不是要攻略他。
幸好书灵没让她感化反派,攻略反派之类的。
“不会,师妹放心问。”
玺衡温笑着道,心里却冷哼一声,觉得巫听雁真是太会得寸进尺了。
“玺师兄”
终于和人唠完的赵天舒端着盘子左看右看一眼看到东北角落这一群人,立刻眼睛发亮,激动走来。
玺衡抬眼看到赵天舒,想起作弊那事,唇角的笑容瞬间凝滞了。
听雁恰好见到了,没忍住,笑出了声。
在玺衡狐疑的视线看过来时,她抓起一只包子往嘴里塞。
嘴里满足道“玺师兄,内门膳堂的包子肉都比外门多呢”
玺衡“”
用过早膳,几人一同往前边的学社上早课。
当然,玺衡和赵天舒不一样,在分岔路口两人就和听雁琨履分开了。
三个月前刚入门的新弟子都在四象堂,他们将在此修炼至少一年,由各峰长老为主,期间师兄师姐也会陪同授课。
此时还没到上课时间,其他师兄师姐三三两两凑做一堆,各自交流说话。
听雁和琨履低调进去,在最后一排的空位坐下。
前面一排坐了个瘦弱的少女,正低头写着什么,听雁本着和同学打好关系的念头,伸手轻轻戳了戳她的背。
少女背一下挺直了,扭头看过来,脸一下红扑扑的,很是腼腆害羞,两只眼看着听雁,似乎等着她开口。
听雁向来自来熟,热情地凑过去,“我叫巫听雁,从外门新考进来的,他叫琨履。”
少女似乎很是内向,攥紧了袖子,眼睛确实亮了一下的,似鼓起勇气,声音细细的,充斥着学霸的好学“我叫温元元,我知道你们,你把屠师姐打飞了,你和屠师姐对招也好厉害,三招拿了甲,你们这么厉害有什么诀窍吗”
琨履完全没有羞耻心,自觉为大君骄傲地挺起胸膛。
听雁还是有羞耻心的, “我就是力气大,比剑哪比得上屠师姐呀”
温元元显然是个屠师姐崇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