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的程序。
为此,他们花费了大量心力抽象出树状图谱,一边试图模拟人脑的思维过程后,一边在尝试各种模型,计算各种表达式。
打磨出一个比较粗糙的版本后,就把它拿去和国际上现有的极大模型跑,比速度。
简单来说,就是用理论模型,去推理论模型。
但其实他们的视野太局限了。
ai的本质是机器学习,而机器学习,是基于快速计算能力的统计学,是对传统统计学的优化。
微积分学再往上看,是数学分析。如果说高等数学偏重实战运用,数学分析就更偏重理论的推导与理解。
如果用一句不太专业的话来解释,他们先前,其实是用数学分析的思路,来处理这个问题。
周舟忽然想到的是,如果从纯数据的角度,从高等数学的角度去想呢
数学本身就是一门抽象的学科,也正是抽象,赋予了它无与伦比的神秘美感。
历史上那些由数学大家们建立的模型,包括欧式几何学,包括牛顿的微积分学,其实都是从比较小的数据集中抽象出来的。他们用超强的思考能力,从相当有限的数据中,抽象出了通用的数理模型。
而计算机却恰恰相反。
计算机处理数据的能力远超人脑,但在抽象能力上却远远不如。
其实在目前的人工智能界,最大的争议与分歧莫过于此。
传统数学研究一直是走的抽象的路子,如果真的完全靠堆积数据量去训练ai,等于是对数学研究的颠覆。
也正因为如此,ai实验室的整体思路其实还是偏保守。
周舟却觉得,如果放手去做呢
既然计算机的优势在于处理大数据,不如就调高训练数据的比例吧。
不需要那么辛苦地处理数据,不需要事先让人将每一道题目都绘出树状图,不需要试图让机器学会人类的思维方式。
计算机有计算机的路子。
他们只需要把很少的树状图输入进去,再辅以大量数据就可以了。
如果能跳脱人类的思维习惯。
如果能让计算机找到自己适合的方式。
如果如果他们把视野拉高,那么将俯瞰整个数据洪流。
他们将透过计算机的数据能力,看到整个世界。
周舟再次从屏幕前抬起头的时候,只觉得双眼酸涩无比,即使是闭上眼的时候,也能感到眼球散发着的炽热温度。
像过载的cu。
她使劲眨眨眼,一时竟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对面的座位上已经没有人,只有摊开的题本,和随意放在纸页上的一支签字笔。
题本上的字迹大气而刚劲,只是墨迹已干,笔帽也是盖上的。
走廊尽头的玻璃幕窗外,盈盈万家灯火。
周围原本坐了满满一圈学生,不知什么时候,竟都走得空了。
周舟下意识就把电脑搁在桌上,想站起来。
但她忘记自己这一个姿势保持得太久了,骤然起身,双腿酸软得根本无力支撑身体。
更可怕的是,久坐造成的血液流通不畅,让她在起身的一刹那,带来了难以抵抗的麻痒,沿着四肢百骸涌向心脏。
周舟眼看着就要向地面摔去,身后却伸出一只手,稳稳撑住了她的腰。
那只手那么大,骨节很宽,手臂很长,横跨着撑着腰部,散发着令人心暖的热度。
近乎拥抱的姿势。
周舟似乎都能感觉到身后那具身体散发出来的热度。
“谢谢”
周舟回头,居然是舒予期。
她以为他早就走了。
对方右手举着电话放在耳边,左手稳稳地撑着她,如此近的距离里,周舟都能听见他手机里传出的声音。
应当是秘书助理一类的人,在念他接下来一周的日程安排。
然而舒予期的眼睛却是看着她的。
他的眼睛其实长得有点凶,那么强的气场,也大多来源于这双深邃微冷的眸子。
但此时,他定定注视她片刻,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眼底却盛满着细碎的温柔“你总是这样”
甚至连舒予期自己都没意识到,他的声音放得很轻。
秘书说“舒总您说什么”
舒予期说“稍等。”便扣了电话。
周舟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后扶着椅背,缓慢站直了身子。
失去支撑物的一瞬间,她的双腿又是麻痒一片,幸好只持续了片刻,就挨过去了。
舒予期的手没有收回,依然虚虚环在她纤瘦的腰肢处,直到看她站稳了,才收回手,把手机随手揣进兜里,绕过桌子去拿那本题本,用询问的口吻“今天还有时间讲评吗周老师”
周舟却没搭话,而是把早上的问题,一字一句又问了一次“舒予期。我们之前见过吗”
男人回答得很快,且毫不犹豫“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