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杀
上官仪站起身,自蓝昌河的手中接过奏折,便递到杜启的手中。杜启接过来后翻开快速的阅览,越是往下看,神色就愈发冰冷。蓝昌河在奏折中罗列出来的罪证,涉及到了墨封等人违法犯罪的时间、地点、人物,把整个事件都一一调查清楚,没有半点虚言。
墨封等人,真是该死。
杜启合上奏折,直接把奏折扔到墨封的面前,冷冰冰道“自己看看吧。”
墨封身体往前,快速把奏折拿起来,然后翻看奏折中的内容。这里面涉及到的内容,他许多都已经忘记,但仔细看了时间、地点、人物后,才想到了发生的事情,那已经忘记的记忆才开始复苏。
这一刻,墨封身体秫秫发抖。
他懵了。
更是怕了。
墨封联合其余的商人,要对付蓝昌河。实际上,他们却被蓝昌河算计,蓝昌河将计就计,就是要让他们到杜启的面前告状,然后顺势揭穿他们的罪行。
蓝昌河才是真正要对付他们。
尤其蓝昌河初初上任,在短短时间内,把他们犯下了种种罪行,全部都调查清楚,单单是这一点,就让人后怕。墨封面颊抽了抽,他知道如今是躲不过去了,因为奏折上涉及到的内容,没有半点的错误,全是发生的事实。
墨封自知躲避不了,身体趴在地上,以头叩地,恭恭敬敬的道“陛下,草民有罪。请陛下看在草民
为陛下入长安时,立下了微末功勋,恳请陛下饶了草民。”
其余人有些不解。
这时候有人上前拿起奏折,奏折的内容很详尽,除墨封犯下的事情,其余他们所有人的情况,那都一一标注清楚。
一个个看到后,面色发白。他们这些经商的人,和韩允不一样。韩允经商素来以诚信著称,而且韩允本身的韩家也有能量,所以韩允经商不需要搞什么手段,也不屑于搞什么手段。
这些人却是不一样。
尤其以墨封为首的这一批人,身上都是有命案的,都是有罪案在身上的。只是此前,没有人追究,也没有人去查证,发生了的事情那就发生了,最终不了了
之。蓝昌河下了决心要对付墨封一众人,自是追根究底,把能查证的消息,全都一一查证清楚。
如此一来,才能确保他能毕其功于一役,直接取得最后的胜利。不至于和墨封这些人拖拖拉拉的,一直拖延时间,反而会拖延春耕。
所有人都怕了,一个个跪下来求饶。
他们再无对付蓝昌河的心思,眼下只想保命,在当前的情况下,只需要能保住性命,那就是不错了。至于其他,他们一个个已经不敢去考虑更多。
杜启知道这一场大戏,从开始到现在,已经结束。因为蓝昌河的奏折,就是绝杀,一步棋就让墨封等人全都怂了。
杜启看向蓝昌河,吩咐道“把人带下去,依法论罪。”
“臣遵旨”
蓝昌河终于松了口气。
这一步棋成了,他这个京州刺史,也就站稳了脚跟。而且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如今借助墨封等所有的商人立威,便能取信于民,就能建立威信。
蓝昌河当即带着人全部离开,他出了皇宫后,看着被羁押的墨封一众人,脸上有灿烂的笑容,道“墨封,这次本官要谢谢你。若非你煽动了这些心怀不轨的人,本官要在京州立足,要在京州取信于民,真是不容易。”
墨封咬着牙,一副愤恨的样子,因为他知道这一回是被算计了。
其余人却开口求饶。
希望蓝昌河能网开一面。
蓝昌河根本不搭理这些人,一挥手,就带着人返回刺史府。跟随着一起返回的墨封一众人,全部下狱羁押起来,这些人犯了罪,不可能还饶了他们。
不久后,张景正急匆匆进入,因为他刚得到消息,墨封等人全部下狱。张景正对于这一消息,大为意外,因为张景正没有想到,气势汹汹的墨封一行人,竟然全部被拿下。
张景正之所以惊讶,是因为自始至终,他都不曾得到任何的消息,所以张景正开口道“刺史,您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到所有消息的这确切的证据,不好查证清楚吧。”
蓝昌河说道“要查证这些消息,的确不容易。不过找对了渠道,也就好办了。第一,我求助了韩允,第二,我求助了长安境内的不良人郭怀。有他们的协
助,才能如此短时间内摸清楚墨封以及其余人的情况。”
这一行动,蓝昌河不曾泄漏消息,连张景正都不知道。毕竟这是他准备的绝杀手段,一旦消息提前走漏,他的所有谋划都可能会付诸流水。
张景正心下骇然。
蓝昌河不愧是刺史,能作为刺史的人都不简单。他心下对蓝昌河,也多了一抹敬畏,不敢再任何小觑蓝昌河的心思。即便蓝昌河不曾有主政地方的履历,可蓝昌河的手段却让人敬畏。
张景正深吸口气,道“刺史,所有的店铺已经查封。除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