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所知的情况,大都只限于那些被擒获的血煞帮歹人提供。
而后者们,当时被分派出去对付大理寺官差,并未来得及加入追杀末良的行动中,根本不清楚具体过程。
至于海峰,身为化虚境强者,还是擎天王府的重要人物,也不可能细细查问。
对方只讲述了一下赶到后的见闻,称当时末良正遭遇异兽的袭击,被其及时出手救下。
因此,谁也不清楚,末良那一晚究竟做了什么,又是如何存活下去的……
“哼!当我等什么都不知道吗?对方足足六位血界境长老,外加数十名聚灵境的修炼者,岂是你一个人就能应对的?”
“没错!居然还如此大言不惭地说什么‘解决’,我看随意一位血界境强者都能将你轻松镇杀!”
“撒谎吹嘘也得有个限度,这可是人命关天,牵扯重大的要案,我等奉朝廷之托前来调查,容不得你放肆胡扯!”
“本官奉劝你最好从实招来,否则仅此一点,便足以定你一个混淆视听,蓄意隐瞒真相之罪!”
……
下一刻,除了居中那一直未曾开口的老者外,其余四名官员当即大怒。
他们纷纷言辞斥责,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侮辱,认为末良这是存心拿他们当傻子戏弄。
“没说之前你们逼着我说,说了又一口断定是假的,还扣上这诸多罪名……”
末良稳稳坐着,丝毫没有被几人的围攻吓住,转而反问道:“那下一步呢?是不是就要动用私刑,屈打成招了?”
“你还敢……”
闻言,几名官员愈发愤怒,拍着面前的桌案就要加以惩治。
可不等他们说完,一侧的衡元凯直接插话打断,“星默,休得妄言!本国律法严明,怎会出现那等恶意栽害之事?”
这一句自然是冲着末良说的,看似同样在呵斥后者,实则却在隐晦提醒几名官员注意分寸。
“无论如何,先说说具体细节吧……”
见后者们面色难看,另外一侧的城主府管事急忙开口,免得双方再争吵下去。
就这样,迎着那几名官员不善的目光,末良开始讲述自己当晚逃入林中的经过。
其中无疑略去了很多隐秘之处,半真半假,着重将原因归结在血煞帮的身上。
例如,对方人多势众却行动不便,又选择分散搜寻,才给了他可乘之机等等。
关键还在最后那两头狂血熊,想必亲眼所见的海峰也早已提及过。
于是,末良就按照老办法,把二者讲述成覆灭血煞帮众人,尤其是那几名血界境长老的主要因素……
“即便如此,恐怕你也很难坚持到那个时候吧?”
等末良说完,一名官员当即出言质疑。
据了解,遭遇狂血熊的地点已经位于山林深处,而押送队伍遇袭的位置则在外围官道旁,相差数百里之遥。
山高林密,曲折蜿蜒!
那一路上的追击与奔逃,至少得持续四、五个时辰,仅仅只是想想都令人感到凶险万分!
所以,独自一人的末良凭什么能全身而退,还接连反杀了数名对手,成为最终的赢家呢?
“还不信?”
察觉几人的心思,末良也懒得继续争辩下去,直接道:“那不如各位亲自试试?”
实力是最好的证明!
他有意隐藏自身的种种秘密,但除此之外,任何能够高调示人的机会都无需顾忌太多。
毕竟,他之所以留在这渡郊王国,并且愿意加入君景桓麾下从军,就是为了声名鹊起,传遍远近诸国!
“你……”
众官员顿时哑口无言,他们调查末良已久,自然了解到不少对方过往的强势战绩。
想当初,就连小公主身旁的一众大内侍卫都被其击败,甚至还敢与血界境的强者较量!
而他们这些久居朝堂的文官,虽说一个个都是修炼者,却根本没什么战力可言,就连境界的提升也大多依靠各种丹药或灵物,哪里是末良的对手?
“好了!这些暂且不谈……”
终于,那名端坐主位的老官员沉声开口。
“最后一点,你是如何发现派去押送的大理寺官差欲行谋害之举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立刻心头一震,包括末良在内,都意识到真正核心的问题来了!
前两点都在围绕末良和血煞帮的恩怨,那的确是一切的根源,但并非关键。
因为无论如何,哪怕没有发生袭杀之事,一个作恶多端的黑道势力都应该被清剿。
可堂堂官差,还是出自象征一国刑事律法的大理寺,影响就太大了……
“呵呵……”
略显严肃的气氛下,末良忽然轻笑一声,“还得多亏他们没有急着动手,应该是担心距离都城太近不便处理,亦或者想让我先放松警惕吧!”
“可惜,正因那前后几日略显不同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