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心知关键来了,人生如戏,全靠演技,他集中精神调整状态。
“没错,他们不是什么好人,只要有机会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梧桐用恶狠狠的语气说道,他很清楚表明了自己憎恨火箭队的态度,然后又用微妙带着不屑的口气看着士郎,说道“可是你们难道又是什么好人这常磐森林那么大,独角虫们天生天养,难不成还是你们联盟出资养殖的了既然如此,你们这些护林员有什么资格来找我的麻烦”
事实上,梧桐心知肚明护林员是有资格的,因为他们是“秩序”的维护者,假如所有人都可以无节制的以常磐森林非联盟私有财产的理由,对森林里的精灵无节制的抓捕,且不提是不是会破坏森林健康自然的生态,不得不考虑到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对森林生态进行破坏后,很可能人类会受到反噬。
比如说森林内部那些大佬看不下去,集发暴动攻击最近的人类城市,比如常磐市,那么誓必会造成巨大的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
由此得出,先不要管联盟方通过护林员对常磐森林的资源进行控制,进行了正规化的适度攫取利益,比如说有意控制御三家族群等等,这让他们赚取了多少利益,可是最少他们从那些贪婪无度的精灵猎人手里保护下了这块拥有关都地区最丰饶资源的森林。
如果换成精灵猎人和盗猎者们,他们是绝对不会考虑所谓的生态环境,极度自私自利的他们做得过分了,所有后果灾难,更大可能性是要由附近那些无辜的常磐市民们承受。
可梧桐现在就是要和草蛇一样唱反调,因为只有这种视野不够开阔的思想状态说出的话,才符合他现在一个十一岁孩子的身份。
想要别人喜欢用你这把刀,首先你要有刀柄,并且递给他人时,要方便的把刀柄方向对人,而不是刀尖。
现在,梧桐种种计划已经初现雏形,那就是他要从一堆杂货里让自己发光发亮,吸引购买者的注意,尽可能把自己包装起来,然后卖个好价钱。
士郎并不知道对方小小年纪居然有那么复杂的心思,他此时其实也不再觉得眼前的面具少年会是火箭队的人。
因为从调查得到的数据,这个少年去年还只是个常磐市随处可见的普通捕虫少年,身份也只是一个确定为大概七、八年,在他还是三、四岁就被收养进孤儿院的孤儿,只不过由于当时孤儿院还是私人机构人员为主,管理相当不规范,具体事情细节,都是由那里的老员工口述,并没有纸质和电子记录。
从身世看,尽管没有办法调查他的身世来历,不过如果和那件事情有关,那么到时候回头去调查一下事故那段期间所有列车班次和成员,应该能找到几分线索。
士郎心想,就算不能的话,火箭队也不可能在七、八年前就安插这么一个孤儿当棋子间谍,这个小子的身世应该还算清白。
更复杂的想法,还需要和上面商量一下,但现在如果对方没说谎,的确是七年前那场意外事故的遗孤,他们这边就需要妥善的处理,因为那件事情的发生,联盟一方的确是要负起半成以上的责任。
至于像抓几窝独角虫之类的事情,其实士郎压根不在乎,随便一个新人护林员就知道怎么处理,按量刑也只是关少管所几周或者几个月,如果事情性质严重点,也就是关个几年。
真正让他来这里的原因,或者说上面派他来的衡量,是那座烧毁木屋里发现的那块火箭队制服碎布,联盟担心的是火箭队又再次在眼皮底子下玩灯下黑,毕竟这个组织可是士郎抛去多余的想法,心想现在看来,这个少年本身身世没问题。
问题就在于,现在他要怎么让对方老实说出来,那块火箭队制服的碎布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还小,有很多事情都不够成熟。”士郎对待眼前少年的态度明显变得柔和许多,感应到主人心思的阿利多斯,对于飞天螳螂的节奏压迫也减缓了些,让始终高度集中精神的它终于能够放松一些。
“我知道你们是要来捉我的,可我也不会这么轻易投降”梧桐大声喊道,同时接下腰间另一颗精灵球,动作非常快。
“回来”
梧桐这一套动作快速熟练得好像演练多遍,正在拼命亡命狂奔的娇小飞天螳螂原来按理来说,收束光线是没有那么容易打中,可是恰恰它就在这个时候,朝着这边直线奔来,正好被梧桐收了回去。
至于被制服并且在士郎脚边躺着的那只大嘴雀,它被梧桐直接抛弃。
大甲更是直接自己敲开精灵球钻了进去,所以梧桐双手齐出收回了两只飞天螳螂,而此时一直呆在精灵球里的另一只大嘴雀,则是抓着他飞上了半空。
一边是早有预谋,一边则是意料不及。
“阿利多斯,把它给我打下来”
士郎有些气恼,没想到经验老道丰富的他,这次居然也吃了个小亏,不过他不相信对方依靠那几只稚嫩的精灵,能够从他的阿利多斯手中逃脱
如果梧桐此时能用读心术知道士郎的相法,肯定会哈哈大笑,因为对方想得没错,光靠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