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说法,在荒王的耳中听起来像个笑话。
墨姨若是不主动行刺景王,他怎么可能会出手,甚至他连伤害墨姨的理由都没有
更何况,如今寒江已经可以看做是败军之将,若非他掌中攥着凉王府数十年的资产,三位疆王根本不可能给他留颜面站在此处
听到寒江要讨说法,荒王直接从座上站了起来,好歹也是混迹战场数十年的老将,若是说本领绝对不比景王的八位金甲战将差,尽管寒江作为后来者名气盛,但身为疆王的尊严本身便不容挑衅
“好啊要说法是吧,那女人是老子伤的,且不论理由有能耐你就来”
“再说了那女人和你是什么关系那是你爹的女人,你小子当着百万兵将的面,说喜欢你爹的女人,你将你爹的颜面置于何地”
白玉笙欲出头规劝寒江,想告诉他如今三位疆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即便是讨到了说法,也极易触怒三人。
却怎料,景王余光瞥了自己一眼,随即一抬手,便示意他不要多言。
寒江是偏执的,这段异样的感情他藏在心底十年,十年间他从未有过任何逾越的举动,也从未向墨姨表明过自己的心意。
在墨姨的面前,他一直都像只温顺的小猫,喜欢静静的陪在她的身旁。
但是一旦有人敢伤害她,不论是何原因,他也会化作猛虎,让伤害墨姨的家伙百倍奉还
寒江没有回答荒王的质问,而是回手将扎在背后的箭拔了出来,将十支带血的弩箭弃在地上,随即便脱下了身上的战甲,着犹如蛮荒野兽一般壮硕的上半身,这才将目光投向了荒王。
下一刻,人未醒觉枪先出,寒江丝毫没有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势,直接便朝着荒王窜了过去
那速度快得出奇,站在场内前排的将领们,只觉得一阵风在面前刮过,明明才十多步的距离,却看不清寒江的身形
荒王毕竟不是寻常人,瞧见寒江真敢冲过来,一咬牙也抽出腰间的虎头金刀,朝着对方便砍了过去
这一刀,他心里清楚绝对没有留手。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即便是他无往不利的一刀,竟然直接会被寒江的枪杆子抽飞,甚至这一下力道之大,震得他双掌虎口炸裂,疼得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
糟糕这厮实力远比传闻厉害
荒王想退,却不敌寒江快。
那一杆子砸飞金刀后,又是一点寒芒刺来,吓得荒王刚要喊,却感觉背后也升起一阵风,随即数道丝线朝着寒江飞来,这才逼退了他的身形
丝线白玉笙
荒王连忙回头观望,却发现白玉笙站在原地未动,而是一位古稀老者站在景王身旁,眯眼观望着不远处的寒江。
“不愧是潜龙榜首位的青年俊杰,若是白玉笙他可逃不过刚才那几招”
寒江将目光落在老者身上,心知此人便是传闻中跟在景王身旁的古老,江湖中传言,他的实力是四大高手之下第一人。
凭借刚才那一招十指缠丝,寒江能够明显感觉到和白玉笙的差距。
“你要拦我”
“当然要拦,堂堂荒王怎么能够任由你当着百万兵将伤到呢”
古老双手负于背后,佝偻着脊背朝场地中央走来,边走还便叹息。
“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竟然诞生在凉王府,若是没有这些事情,十年后以你的实力绝对可以位列江湖四大高手之位。”
“呵呵我可从来都不觉得可惜,因为在成为高手之前,我便一直当自己是凉王府的世子。”
“也对若你并非凉王府的世子,老朽倒是希望收你为徒呢”
“可惜了,生错了地方也是罪”
话音刚落,寒江便感觉周围的空气有些异动,似乎在古老靠近此处之前,他便暗中布好了丝线,只要进入了适合的范围,便能够在短时间内制伏自己
呵呵,多亏我认识白玉笙,才知道你们十指缠丝的战斗手段
寒江未免古老布置结束,将自己置于不利的处境,掌心的玄铁重枪一紧,便直接朝着古老的方向刺了过去
古老见状,心知自己的算盘已经被寒江看破,那张苍老的面容上既不慌张,也不失落,似乎早已知晓寒江能够看透自己的招式。
因此,当寒江临近的时候,古老也直接伸出手指,径直朝着枪尖点了过去
古老此人神秘,世人只知道他十指缠丝天下闻名,甚至有人尊崇他为暗器之王,却不知他的指法更加厉害,甚至当年名宿之战,他便是依靠指法赢得了今日的地位
所以,对于指法而言,古老有绝对的信心
待瞧见那枪尖犹如流光刺在眼前时,古老双眸已经看破轨迹,随即不慌不忙的伸出双指,直接便夹住了枪尖,随即臂膀猛地一抖,也卸掉了那杆玄铁重枪的力量
寒江见状虽有惊异,但也并未惊慌,当即便抖起枪杆企图脱离那手指,却不料古老似是看透了自己的功法特质,一一将力量化掉,而枪尖从始至终都纹丝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