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墨子柒将衣裳都穿好后,走出房屋便瞧见吕伯与墨姨已经将刺客的尸体搬上了马车,看模样是准备三个人共同前往府衙。
也好,有些事情墨子柒不方便插手,如果要是有事情需要办,吕伯在场也能够方便一些。
墨子柒想着,毫不迟疑的跳上了马车,随着马鞭扬起,车轮便转动起来。
而墨姨坐在车厢内,察觉到墨子柒仍有些睡意朦胧的模样,便笑道“今晚的事情少不了,你若是觉得累了,便躺在我腿上休息一会儿吧,等到了府衙,我再叫你起来。”
虽然车厢内躺着一具尸体,让墨子柒心里有些别扭,但是想到有可能整晚都要留在府衙内处理刺客的案子,她还是听从了墨姨的建议,找了块布将刺客尸身包裹住后,便直接躺在了墨姨的双膝上,缓缓闭上了双眸,重新回想着方才事情的经过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墨子柒恍惚中感觉车速减缓,还不等墨姨招呼自己便坐了起来,直接掀开车帘朝外面张望。
明明丑时已过,夜色深邃,不知为何此时街头巷尾徘徊着数支手持火把的军队,大有满城戒备的迹象,似乎一场大战即将到来
而不远处便是府衙,那里同样灯火通明
“下车走一段吧在此处驾车有些不妥。”
吕伯回头朝着车厢内的二人说道,见她们并没有微词,便爬下车拉着缰绳缓缓的朝着府衙方向走去。
途中数十人目光都聚焦在吕伯与马车上,本有人打算上前质问吕伯何事来到县衙,却不料被同伴拉住,指着那辆车便道“那是慕尘楼的车,也郡主的车。”
“但凡是慕尘楼的车,肯定是为了粮食的事情奔波,若是贸然拦下,肯定会耽误粮草的输送,所以千万别拦”
的确,慕尘楼的车通常会在车柱上栓一块木牌,上面刻着“慕”字表明车队的身份。
更何况,慕尘楼为淮扬城数百万百姓了整个凛冬的粮草和棉花,但凡是个知道感恩的人,都不会贸然拦住车队。
所以,吕伯领着马车十分顺畅的来到了府衙外,待车轮骤然停下,便瞧见寒江从府衙内推门而出,身侧则躬身站着淮扬城知府。
“你们这个时候来府衙做什么”
寒江瞧见吕伯牵着缰绳,便猜到了车厢内究竟坐着谁,看到车帘刚撩起,便朝着车厢方向喊道。
“怎么难道府衙这里也出了什么事情”
率先走出车厢的是墨姨,她听到寒江此言双眉微蹙,张口便问道。
“唉两个时辰前,有守城士兵禀报,说距离淮扬城门十里外有大片火光,经过城守仔细打探,知道是一支数十万人的军队积聚在淮扬城外,看模样是在设置营地,而他们看到的火光则是营地的篝火,专门是用来照亮营地,以防敌人夜间来犯的”
景王的人这么快就来了
墨子柒才刚钻出车厢,听到寒霖山的言语略有些心惊,刚打算咨询细致状况,却不料有两个士兵骑马赶来,直接跪在寒江跟前道。
“启禀将军城东、城南得到消息,也有数十万军队驻扎在城外”
“并且看旗帜应该是荒王与凤王的军队”
三位疆王过百万的军队都积聚在淮扬城外这是一场早有预谋的战役
墨子柒忽然意识到,很可能从一开始自己便看浅了这场战争,也错误的估算了时间与敌人的阵容
看来淮扬城这次想要翻身,有些难啊
寒江闻言,站在原地没有多言语,因为他清楚凉王府向来以物资富庶为根基,在军队基数上远不可能是其他三位疆王的对手,如果真的要打起来,任凭自己实力如何强横,也不过是负隅顽抗。
不过如果就这么投降,也绝对不是凉王府的作风
想到此处,他当场便将淮扬城内留守的军队与金吾卫分散至三个方向的城墙上镇守,并要求日夜监督城外军队动向,并派遣了部分军队,紧急疏散城墙周围的百姓,以避免激烈的战斗波及到百姓。
待所有事情处理结束,才将视线落在一旁焦急等待的墨子柒身上。
“说吧你们这个时候来府衙做什么”
“是这样不久前,我在慕尘楼内遇到了一帮刺客,他们的实力与手段非常厉害,我费尽力气才捉住一个,可不料此人直接咬舌自尽。”
“为了弄清楚这些人的身份,所以专程将他的尸体带来了府衙,希望能够有仵作检察一下”
寒江闻言,两展冷眉立起,遂直接钻进车厢,将尸体抬到府衙院落后,便借着火把照亮了刺客的模样。
“怎么,府衙内没有仵作吗”
墨子柒见此情形,害怕寒江破坏证据,便盯着他质问道,而身侧的淮扬城知府见状,连忙帮着解释。
“郡主莫怪,最近边疆战事频繁,治疗需求繁重,所以府衙的仵作已经作为医师前往边关了”
啧偏偏在这个时候
墨子柒咋舌,只能陪着寒江查验刺客尸体。
虽然自己如今是郡主,但好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