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真的是驸马爷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尽管墨子柒因为之前的事情并不待见驸马爷,可如今看他被傅龙轩单方面压制,心中难免有些不忍,毕竟能够在龙渊古城内保住自己的安危,其实也全都靠他。
墨子柒想帮助驸马爷辩解,却不料察觉到白玉笙方向有些异样,顺着他的目光朝景王看去,却怎料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深锁眉头似是在犹豫着是否要帮助驸马爷。
常理而言,四大疆王若真的与驸马爷同处于一条船上,自然会帮助他脱困,特别是荒王与景王这种激进派的,绝不可能任由傅丞相与傅龙轩要挟驸马爷。
但此时他却犹豫了,这无论如何都很难说得过去
难道,是因为方才傅龙轩说过,驸马爷曾经想要加害自己,所以景王才从心底生出不满的吗亦或者那些驸马爷的私兵,也很难脱离干系
墨子柒又朝着白玉笙看了眼,见到后者缓缓摇头,便遏制住了自己帮助驸马开解的冲动。
毕竟,以她的脑袋只会帮人开脱,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与真相,但白玉笙与景王,却更多是站在地位等因素考虑的,若说他们不清楚事情的真相,那明显是不可能的。
“陈潇,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此次无需李公公的传话,圣皇那沧桑且厚重的声响传来,使得驸马爷的身子猛地一僵。
显然圣皇开口说话,已经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
驸马爷深吸一口气,先是目光瞥了眼傅龙轩,随后似是将事情的始末在脑中过了一遍,待三、五个呼吸后,才重新睁开双目,仰头朝着圣皇方向道。
“启禀圣皇,傅状元所言,有真也有假”
“从最开始的时候,臣并未叮嘱过私兵前来此处,更没有过私造强弩的经历。”
“唤殿外数十人上殿”李公公征得圣皇首肯,扬声喊道。
随即叶南天便压着数十人步入了昊天殿内,为首那人直接跪在驸马爷身后。
“你说驸马指派你前来此处暗中驻守,可有什么凭证吗”
为首私兵先是看了眼驸马爷,随后又抬头看向圣皇,深深的叹了口气,二话不说直接拔出匕首欲刺向自己的颈部,似是打算以死明志,坚决不出卖驸马。
可身旁站着叶南天,他自然是没有机会
只是一刹那,他的手掌便被刺穿,而匕首则掉落在地上,滚到了驸马爷的面前。
“主人对不起。”
私兵察觉自己没有机会自杀,只得苦笑着叹了口气,朝着驸马的方向磕头道。
“无妨我也想知道,究竟是谁想要加害我。”
驸马盯着面前的私兵,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似是让他坐直身子。
后者闻言,便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双手托在驸马眼前道“主人,这封信您可还记得吗”
驸马盯着上面的落款与期限,心中自然是没有眉目的,当即便接了过来,随后转交给了李公公,似是想经过他告知其中的内容。
李公公自然是不会介意的,当即将浮尘夹在臂弯,伸手便托着信读道。
“许昌亲启。”
“近来传报,龙渊古城内有人觊觎圣皇安危,扰乱聚贤大会,特此批许昌带队四十八人,于兵房内取四十九把强弩隐于昊天殿周围,若有异样,临近百尺处击毙。”
话落,李公公举起信纸,让在场的众人都看到了信封内的落款。
“驸马爷您的奏折哀家也看过,这字迹您自己认认吧”
话落,那封信便重新回到了驸马的掌心,后者盯着信纸注视了良久,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的确是臣的字迹不假。”
“不过臣并没有写过这封信。”驸马话落,回头又盯着私兵道“这封信是谁给你的”
“刘管事,说您最近忙于府内外的事情,没时间召见属下。”
“那便召见刘管事”
“驸马爷天色已经黑了,有什么事情不能等明日再说啊”
傅龙轩听见驸马的言辞,当即便阻止道“您非要说自己有冤,大家可以体谅你,但您也要重视圣皇的龙体啊,更何况这么多人都有事情,也不能陪着您耽误时间啊。”
“要不您有什么事情一口气都说出来算了,让你的私兵去办,明早待大家归来,再继续听您的冤情如何”
“不可”驸马双眉紧皱,盯着傅龙轩紧攥着拳头,随即又扭头朝着圣皇道“陷害臣的人肯定在昊天殿内,若是差遣在场众人离开,那臣明日即便想自证清白,肯定也不可能了”
“那依驸马的意思是在场的诸位都要留在昊天殿内,等着您开脱了罪责,才能离开”傅龙轩略带嘲讽的笑道。
听着周围熙熙攘攘的声响,驸马面色铁青的盯着傅龙轩。
“要不这样吧在此问驸马爷几个问题,您若是都回答没有,那今日可让您安然无恙的回到驸马府,待明日在昊天殿内重审案情。”
“可若是您回答一个有,那今晚驸马爷可能要委屈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