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天晓迅速归队。
扈轻看一眼他消失的方向,回头果断钻进血肉横飞的战场,等她杀了几个来回从另一个地方出来,她已经变成一个穿着古怪黑袍藏头遮脸的小老头儿。
绢布“你又要干嘛方才你心绪波动很大,为什么”
扈轻轻笑一声“小时候看书,很羡慕那些游侠儿。”
绢布“什么什么游侠儿”
扈轻“少年轻狂。”
绢布眼皮子一个劲儿的抖“你要狂什么”
扈轻“等会儿你就知道了。不过,现在,我需要热热身。”
热身热什么身
扈轻右手一握,白紫双色交织从她手上生出花纹复杂锋利的长刃。左手伸开,血色绽开凝聚成一道开刃的圆轮。
雷龙白吻血杀齐上。
绢布忍不住的眼皮直跳“你要做什么难道你能将这么多人全杀掉你该不是脑子坏掉的帮御兽门吧”
无情丝甩来甩去“为什么不让我出去,我差哪了”
勾吻拉着他打了一串蝴蝶结“这时候出去做什么,弄一身脏兮兮。你跟姐姐我一块,魂魄切开的声音可好听了。”
绢布“你们就别捣乱了,她不正常”
养那么多,一个都靠不住。
外头血杀还在喊“杀杀杀”
扈轻蝶起鹄落,在地面疾驰,不论谁冲到她面前胆敢阻挡,无不丧生在血轮之下。
双色长剑格挡一切武器和利爪,血轮翻飞,在对方颈间划出优美的线条再回归手指间。法术攻来,扈轻不躲不避,踏着她心里的路线以灵力硬拼。火光四溅,哀嚎响彻不断。
绢布很快觉察不对,她表面杀人,脚下却成阵,神魂之力源源不断的被她跺到地底。
“你干啥你干啥你干啥”绢布尖叫出地方口音。
勾吻“啥啥啥她干啥了”
绢布咬牙切齿“你是不是又找死”
扈轻笑得眉眼飘飘“我再疯一次。”
勾吻听不懂“啥啥啥”
“啊啊啊”绢布两边布头扯自己“那个时候还没你她、又、找、死”
勾吻吧唧吧唧嘴,看了眼无情丝,问他也没用,无情丝跟扈轻比她还晚。
所以最讨厌这些早来的玩默契,这不是排斥她这个后来的吗
绢布“为什么这次又为谁”
上一次,为梫木湾的生灵。这次呢为御兽门的弟子可别特么的扯淡
扈轻不回答。怎么回答说自己为了正义为了公道这话一说出来她自己就先泄气。你扈轻是哪个牌面上的人人家正义公道认识你吗
憋着一肚子无名火,她就是干她就是想干大不了死,她一个蝼蚁还不能想死就死
想、死、就、死
一澎血花从不知是什么的身躯里爆炸喷到她脸上,扈轻面无表情的抹掉。
想死就死。
长剑猛的一挥,随着一阵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对方手里的长剑两断,半截剑身掉落。
“你”
血色圆轮划过他的颈间,对方眼睛豁然睁大,那东西什么时候飞过来的为什么能破他的护罩
血杀心中狂笑,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老子厉害还因为这腥风血雨的人间地狱那么多的人和兽倒下,血流成河,血煞丛生,这是老子的主场啊天呀地呐,终于轮到老子吃顿饱的
血杀认定扈轻终于良心发现为他找食儿,而雷龙白吻也觉得扈轻终于想到用对战提升他们的品质,双剑合璧大杀四方的器。
只有绢布在紧跟扈轻步伐,一点一点绘制她的行动,意图找出她发疯的真相。
扈轻在混战中忽高忽低来来回回,终于在杀出一大片后,来到一片荒废的建筑里,钻进一个崩塌的地下室。
多么恰巧,这里位置最适合做阵心,且没有人来,天都帮她一把。
绢布“你弄的啥你弄的啥我怎么看不出来”
扈轻迅速搬运灵晶到处撒“你当然看不出来,我也是第一次,阵符,符阵,差不多就是这个。”
绢布懵“你自创的吧”
扈轻“还行吧,大全里说了可自行结合使用。可惜时间仓促,我只能用最简单版的,成不成还两说。”
绢布真心实意的说“我希望不成。”
扈轻“呸。你盼我点儿好吧。”
布置完毕,她坐下来,神魂之力尽出,渗透入大地,丝丝缕缕归入先前设下的阵纹,一个巨大的图案在地底悄然成形。
外界,厮杀仍在继续,地面震动,杀红眼的几方人马望去,皆是变色。
“象群象群来了怎么那么多的象群”
那还不是普通的象群,那是体型最大、脾气最爆、破坏力最强的野象,一个蹄子落下去就能把人踩成肉泥。连高阶妖兽都不敢招惹的野外霸王存在。
御兽门竟然养了这么多
天杀的
象群入战,摧枯拉朽。
只是,众人很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