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隐蔽的小海湾内,几百名士兵们正在将各种武器弹药和作战补给品从登陆艇搬到岸上。
仔细看士兵们的军服和臂章,很容易就知道他们是大马的海军陆战队。
如果有对大马军队熟悉的人在此,还能认出他们正是大马“赫赫有名”的“布雷登营”。
临时营帐内,营长索玛哈正在向3个下属连长发布命令。
“各连队按照隐蔽伪装作战的要求扎营,炊事排下发单兵压缩口粮,不允许生火做饭,不允许任何一名士兵离开营地,所有士兵们实弹待命,等待上级的下一步命令。”
“宪兵队24小时不间断巡逻,一旦发现闯入营地周边的陌生人,一律扣押下来,如对方不听劝阻,可以就地击毙。”
几个连长一听这杀气腾腾的命令,都感觉有点懵。
半个月前,他们就接到了配合海军军演的任务。
可现在,他们不仅距离军演海域十万八千里,拔营时候领取的还都是实弹。
不单单枪械配套的是实弹,各种轻重武器一应俱全。
看这架势倒不像是军演,反而是要真的去打仗一般。
一连长法弟坎仗着是索玛哈的心腹,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营长,我们不是要参加4国海军的海上联合军演吗?可咱们现在的登陆地点,距离军演海域可是有几百海里远啊?”
索玛哈并没有回答法弟坎的问题,而是板着脸又下达了一条命令:“从现在开始,营中严禁询问和讨论本次作战任务的内容,你们把命令给我一字不漏传达下去,如果让我在营中听到士兵讨论,我唯你们是问。”
看索玛哈这么强硬的态度,所有人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搞不好,还真是要打仗。
索玛哈一挥手,就让几人回去贯彻自己的命令。
离开营帐没多远,法弟坎便忧心忡忡道:“看样子,这一次咱们怕是真要打仗了。”
大马扼守重要国际水道,历来仰仗宗主国提供保护,也不被允许发展太强大的国防力量。
就算加上预备役部队,全国的军队规模也不过十万人出头而已。
按照他们自己的标准,这里面能称得上精锐的,怕是都找不出两万人。
要是按照那几个军事强国的精锐标准,更是连4000人都没有。
打仗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件非常遥远的事情。
说难听点,在持有同等装备的情况下,很多部队的战斗力怕是还不如社团成员。
哪怕是“大名鼎鼎”的“布雷登营”,很多士兵连死人都没见过。
你训练有素是一回事,真上了战场就是另外一番表现了。
古往今来,所谓的精锐部队,那个不是打硬仗打出来的?
听了法弟坎的话,二连长赞巴里惊讶问道:“法弟坎,你是不是有消息了,知道我们要打谁?”
法弟坎提醒道:“你也不想想,沙巴这地界有什么私人武装!”
赞巴里后知后觉道:“你是说‘利刃’?不会吧?”
普通人可能不知道“利刃”的存在,但他们作为精锐部队里面的中层军官,还是知道点关于“利刃”的信息。
“利刃”在东南亚地区的威名,那可都是实打实杀出来的。
无论是本地社团、外国社团、跨国社团,还是别国的地方小军阀,被“利刃”灭门的不计其数。
搞暗杀,更是他们的拿手好戏。
远的不说,一个多月前发生在南边的“血夜之战”,“利刃”一夜之间屠了领国几个社团近千号人。
虽说大部分尸体被处理干净了,但这么大的动静和人口失踪,根本瞒不过去。
反正事情闹得很凶,领国直接向大马官方问责。
最后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双方高层不约而同把事情压了下来。
一想到自己等人要去剿灭“利刃”,赞巴里就吓出了一身冷汗。
法弟坎鄙视道:“赞巴里,看你这个熊样,咱们好歹是赫赫有名的布雷登营,你至于怕成这样吗?”
“我哪里怕了,我只是想不通上面为什么突然要对付‘利刃’而已。”赞巴里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怕的。
法弟坎看向一直没有出声的三连长苏丁,意味深长道:“听说‘利刃’的成员基本上都是华人组成,苏丁你应该不会因为同族之情而在战场上放水吧?”
看名字就知道了,苏丁是华裔军官。
苏丁直接怒目而视对方:“法弟坎,我警告你,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是一名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长官让我打谁就打谁。”
“况且,‘利刃’不过是一个杀人无数的社团组织而已,并不值得我同情。”
法弟坎撇撇嘴,讥讽道:“谁知道呢!”
苏丁怒斥道:“你要是信不过我,大可以让营长解除我的职务,没必要在这里说风凉话。”
眼看两个吵了起来,赞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