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坐在首位的威严老者问道:“现在,谁能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
事情是军事情报处惹出来的,陈洛辛这个情报部门的头头躲不掉,只能站出来将事情的经过简要介绍一遍。
“大长老,我以个人的人格担保,徐光荣对党-国是绝对忠诚的,他只是因为经历了丧子之痛而失去理智,才会做出如此过激的行为。”
徐光荣终究是自己的下属,陈洛辛帮他求情也相当于是帮自己。
“陈参谋长,你一句轻飘飘的过激行为就想掩盖徐光荣犯下的罪行吗?你知不知道因为他的愚蠢,不仅给我们国-安大马分部造成2死1伤的惨痛代价,更是让我们失去了‘利刃’这个重要的合作伙伴......”
这个指着陈洛辛鼻子骂的人,正是国-安的一把手项党晟。
陈洛辛知道自家理亏,没敢出声辩解。
这事怎么处置,还得等大长老发话。
坐在副手位置的老者出声劝道:“好了,党晟,你少说两句吧!”
总长都发话了,项党晟也不敢继续造次。
总长指出了整件事的政治成因:“大马大使会提出抗议不奇怪,本身‘利刃’在大马就是一个财力、武力兼备的地方集团,我们最应该警惕的是:米国掺和进来的目的是什么?”
大长老道:“总长说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现在事情的起因已经很明朗,但我们需要弄清楚一点:真的是‘利刃’误杀我们的情报人员,还是有第三方在里面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
大长老用了“误杀”一词,这个词很有深意。
也就是说,无论人是不是“利刃”杀的,都必须定性为误杀。
孙国标不仅不能杀,还必须安全送回。
这是事情的基本处置基调。
项党晟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资料,汇报道:“我们买通了经办此案的当地警察,拿到了第一现场两名死者的照片和酒店的监控录像,我们分析了酒店的监控录像,初步还原了他们的刺杀计划,他们应该是安排了两个杀手执行近距离刺杀,那名狙击手则是提供火力掩护和补枪的......”
“但两名死者都是要害部位身中了2枪,伤口是大口径狙击步枪造成的贯穿伤,而最为关键的是,‘利刃’只在现场埋伏了一名狙击手......”
“我们有8成的把握,现场应该还埋伏了另外一波凶手,至少是2人以上,他们通过远距离盲射杀死了屋内两人。”
一名狙击手,一次只能开枪打一人。
其中一人中枪,屋内另外一人肯定会第一时间找障碍物躲避。
不可能两个都坐在原地,等你连开几枪。
而且,还是隔着窗帘进行盲射。
这个基本的道理,很容易就理清楚。
项党晟最后断言:“要验证是不是老米设的局,其实有一个很简单的办法,只要看看给军事情报处传递情报的那名特工是否安全,便知分晓!”
陈洛辛懊恼道:“事发后,我们第一时间反向排查那名提供情报的特工,已经确认他失联了,是我们情报核实工作不到位,我愿意承担责任。”
大长老失望道:“人家先是通过暴露的情报人员给我们传递了一些假情报,再通过栽赃嫁祸的手段摸黑,我们的情报部门就被人家刷得团团转,成为人家手中的有利工具,这很值得我们反思啊!”
大长老轻飘飘的一句话,当即就让陈洛辛后背冷汗直流。
这一次,他们军事情报处真的是被人家牵着鼻子走,做出了令“仇者快亲者痛”的事情。
这已经不是一句愚蠢能概括,而是严重的失职。
说得难听点,你陈洛辛这个情报部门一把手不称职。
不能干,让别人来干。
总长忧心道:“我们现在先考虑怎么补救吧!孙国标不是一般的人,他也算一方势力的首领,今日之辱怕是已经让他对我们产生恨意,以后再也难为我们所用了。”
“况且,人家1月份才亲赴利国解救我们的同胞,虽说是看在江飞宇的面子上去的,但也算是对我们政府有恩义在里面,可咱们转头就把人家给害了,这件事一旦处理不好,将会极大地损害咱们政府的国际形象。”
总长更担心的是,“利刃”会因为这事完全沦为老米的工具。
从老米大使亲自出面抗议就能看出,“利刃”在老米心中的分量同样不轻。
大长老也知道弥补心中的裂痕很难,但这事势必要去做。
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弥补?
大长老问道:“老韫,你觉得我们要怎样做,才能让人家看到我们道歉的诚意?”
总长提议道:“第一,徐光荣和参与此事的人肯定要惩处,这是给人家的基本交代。第二,咱们肯定要派个足够分量的人出面道歉才能体现我们的诚意,我看这个人非我莫属......”
大长老刚要劝,总长缓缓解释道:“首先,我的分量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