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越恒看着不长进的儿子,神色阴沉不定。
他们这辈人都是从三年饥荒过来的,那个年代的人都穷怕,吃饱是主旋律。
改革开放后,他毅然辞去了国营厂稳定的工作,怀着一腔热情投入市场经济的大潮中,不就是为了子女一个更好的未来嘛
他跟妻子年轻的时候忙着做生意,根本没有时间管教孩子。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以为给孩子更好的物质生活才是最重要的,反而忽视了孩子的教育问题。
以至于,韦卓群变成现在这种纨绔子弟。
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唯独能力是半点没有。
养出一个只会花钱、惹祸的废物。
老话说养不教父之过,他确实有很大的责任。
可同样是疏于管教,大女儿就没要他们操心过,聪慧、漂亮、要强、独立
儿子要是有女儿四分之一的本事,他就心满意足了。
说来都是命数,也许都是命中注定的。
好在还不算晚,他这身体还算硬朗,再活个一二十年应该不成问题。
儿子既然养废了,那就从孙子开始严格培养吧
看来,是时候给儿子说一门亲事了。
说不定,成家后能让儿子收收心,知道家庭的重任。
韦卓群不时偷看父亲的神色,丝毫不知道自己在父亲心中的地位,只剩下种猪的功能了。
“噔噔噔”
一阵有规律的高跟鞋与地板的碰撞声传来,一个靓丽的身影进入别墅客厅,所有人都抬头往门口看去。
“爸妈,我回来啦。”
何敏芳欣喜道“咱们妮儿,旅游回来啦”
韦越恒看到女儿,眉头也舒展了不少,露出欣慰的笑容。
韦彦妮快步走进来,顺势给了母亲一个热烈拥抱。
何敏芳好好打量了一遍女儿,心疼道:“快跟妈说说,三亚好玩吗你看,都晒黑了。”
“妈,没事,晒晒更健康,三亚那边太赞,你应该跟我一起去的,碧海蓝天,洁白的沙滩,各种热带水果,还有现捕的海鲜”
韦彦妮一脸兴奋地向母亲说着自己的见闻。
2002年的三亚确实很美。
后世的三亚嘛,只能呵呵了。
“呀,弟弟这脸,是又闯祸了”
韦彦妮这才注意到韦卓群脸上的手印。
“哼,假惺惺。”韦卓群不屑地撇嘴。
“混账,你这是什么态度。”韦越恒气不打一处来,抓起沙发枕就朝韦卓群丢过去。
这东西砸在身上根本没有杀伤力,韦卓群明智没有躲,总要给老爷子消消气。
何敏芳训斥道“卓群,闭上你的臭嘴。”
韦卓群低着头,不敢再啃声。
“爸,可别气坏了身子,我还给你们带了礼物,先看礼物吧”韦彦妮很明智地岔开了话题。
看傻弟弟倒霉,肯定没有刷父母的好感度重要。
何敏芳道“呀,还给我们带了礼物啊”
“那是当然了”
韦彦妮朝门口喊道“刘婶,帮我把行李箱拿进来。”
刘婶是他们家的保姆。
刘婶拿着韦彦妮的两个行李箱进来放地上,说道“小姐,您的行李箱。”
“妈,这是给您的丝巾和化妆品;爸,这是给您烟斗和钢笔;还有弟弟的牛仔帽”
韦彦妮打开其中小一点的行李箱,一件件地拿出准备好的礼物。
要不怎么说,还是女儿会讨父母的欢心。
礼物虽然值不了多少钱,那份心意确实实打实的。
韦越恒、何敏芳笑得嘴都合不拢。
只有韦卓群站在一旁,用怨恨地目光注视着自己的姐姐。
下午6点左右,棱科地产楼下。
“飞宇、沈小姐,那我们就此别过。”
柳方白跟江飞宇和沈君兰挥手告别。
江飞宇和沈君兰同路,送沈君兰回学校这个重任,陆武涛自然是交给江飞宇了。
江飞宇道“方白兄,再见”
沈君兰性子比较淡,只是微微点头。
看着两人上车后,柳方白才收回恋恋不舍的目光。
主要是从沈君兰的身影上收回目光。
像沈君兰这种美女,哪个男人看了不心动呢
可是想到对方的身份背景,柳方白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而已。
他不像韦卓群那样的白痴,有什么龌龊的欲望都摆在脸上。
柳方白开着自己进口版的巴博斯刚开出保安亭,一辆红色的敞篷跑车“嗖”的一下停在他前面,一下子把他的去路挡住了。
柳方白条件反射般地踩下刹车,幸好车速不快,两车还有1米左右的距离。
柳方白摇下车窗刚想骂,看到驾驶座上的女人摘下墨镜,露出的漂亮脸蛋,又硬生生把脏话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