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家里权大势大,都压了下去。
他垂涎宛昭歌的美|色很久了,但碍于她的身份和身手,一直没有下手。
此时此刻出现,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有人算计她了。
钟杉进来时,并没有看见想象中美人罗|裳|半|解、香|汗|淋|漓的场面,美人只是脸上有些异常的红润,衣衫还是整整齐齐穿着的,仿佛真是正常的喝醉了。
他有些遗憾,但想到今晚的事情,又兴奋了起来,搓了搓手,“五公主,是不是觉得热得很?让我来为你凉快凉快。”
别看她看着清醒,可其实脑中迷糊,已经不大能听得清外界的声音了。
宛昭歌从长靴中抽|出一把匕首,猛地在自己手心划了一道,血不住的往外流,尖锐的痛让她清醒了不少。
她微微抬头,眼神冰冷的看着钟杉,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加上她手中锃亮的匕首,想到她的身手,钟杉一时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再动。
宛昭歌用没有受伤的手转动了两下还带着血的匕首,声音干哑,“让我猜猜,是六公主叫你来的?”
酹月……也是六公主特意支开的吧?
“可我想不通,这药是下在了哪里?”
明明她的吃食都是经过湘月排查,喝的更别说了,是大家都在喝的酒,怎么会中招?
钟杉咳了两声,故作风流的打开扇子扇了扇风,“你今早喝的鸡汤和方才喝的酒,里面都加了东西,但两样并不是药,也不是毒,可恰好这两样东西碰在一起,就有|药的效果,让人腿脚发软,浑身发热。”
他将扇子一收,视线露骨的在宛昭歌身上徘徊,“所以五公主你就别逞强了,成全了我,来日我娶你进门,定会好好待你。”
宛昭歌冷笑一声,“有这么大手笔,想来不是六公主一人能做到的,与她同谋的,不是大皇子就是容贵妃,是也不是?”
钟杉顿了顿,“这个嘛……”
“看来你连与自己合作的人究竟是谁都不知道?”
六公主显然是想毁了她的清白,借此取消她和褚观息的婚约,她才可以趁虚而入。
跟她同流合污的,不出意外应该是大皇子,大皇子为了妹妹着想是假,想要借同胞妹妹的婚事拉拢褚家才是真。
可他真是蠢,她能想到的,皇帝定能想到,届时皇帝只会觉得他更不适合当储君,不过若是他将这件事推到容贵妃和六公主头上,把自己摘出去,似乎也不是不行。
宛昭歌握紧了左手,血顺着往下|流,疼痛剧烈,她只觉额角都在跳,可越疼她就越清醒。
她看向以为自己定能得逞的钟杉,扯了扯嘴角。
六公主和大皇子这一出谋划,可是天衣无缝,让人防不胜防,只可惜,他们都太小瞧她了。
钟杉忽然觉得背后一凉。
皇帝就算是在外面游玩,政事也不能落下,入夜后,他在书房里批着奏折,但他此时的心情还不错,只因为边关前日传来的好消息,褚观息不仅没死,还带人将別柘族打的落花流水,一时间扬眉吐气,令人大悦。
书房内只有书页之间摩擦的沙沙作响的声音,火光静静地跳跃。
忽然,外面有人闯了进来。
“陛、陛下,不好了!”
皇帝蹙眉,看向慌慌张张的太监,“何事?”
那太监被皇上这一眼吓得直哆嗦,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要说什么,“五、五公主要把右相小儿子打死了!”
皇帝将手中的奏折一丢,“什么?!”
大厅内,皇帝坐在上方,宛昭歌和被打的不成|人形的钟杉跪在下方。
皇帝只看了一眼钟杉的脸,便有些不忍直视的挪开了视线,目光落在宛昭歌还在流血的左手。
“你这打人的,怎么反倒把自己给伤了?”
宛昭歌为了保持清醒,握紧了拳头不敢松,咬了下舌尖,把今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自然没说她猜到的幕后主使,只说她回房后觉得身体不对劲,下人都不见踪影,钟杉突然闯入她的房间,她一时被吓着了,将他揍了一顿。
钟杉听见她说自己被吓着了时,差点哭了出来。
姑奶奶,到底谁被谁吓着了?
六公主这回可坑惨他了,说是五公主绝对不会有还手之力,定是任他宰割,可现在呢,他半点便宜没占着不说,还被揍成这副爹娘都不一定认得出来的样子。
哦,说不定回去还得挨他爹的揍。
这样想着,他也顾不上这是在皇帝面前,真的哭出了声。
这场景着实有些滑稽,被吓到的人把吓人的人揍了一顿,吓人的人还哭了起来,颇委屈的样子。
皇帝按了按太阳穴,“宣太医,给两人看看伤。”
男女是分开住的,且住的地方隔得很远,钟杉是怎么跑进女眷住的院子里的?稍一想,这事情就不对劲。
而且,宛昭歌嘴上说着不知是谁给她吃了什么,但看着却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