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兜着走”
“是嘛”
天真可爱的女声在白雾中响起。
与此同时,不断弥漫、上升的白雾中,凭空出现一个年轻女孩,女孩的衣摆翻飞,脸上带着笑。
她慢步走到黎老板所在的位置下方,手指微动,缠着黎老板的银色绳子甩了两圈,几根绳子缠上他的手臂,唰的一下把他180°翻转,让他由倒立变为直立,但依然脚不着地,在半空中晃荡。
几缕白雾从下方往上窜,冲到黎老板脸上。
女孩的声音缓慢,似乎带着某种力量,“你背后的人是谁现在在哪里”
黎老板的眼神渐渐涣散,张嘴像是要说话。
离他最近的一个保镖急忙喊道,“黎老板,不能说”
“聒噪。”小猫眼神一凝,手指一抬,一片银色的膜便立刻覆上了刚刚说话的保镖的嘴,他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黎老板刚刚晃了晃神,又再次被白雾迷了眼,“是大老板,我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我们通常在见面。”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小猫满意的笑了,“很好。”
“接下来,就送你们去牢里好好改造。”
她一拍手,地上的白雾渐渐聚拢,汇成一条条的纹路,最后在整个别墅内形成了一个繁复的图案,而她恰好站在图案外的一点。
她手掌往下一压,白雾凝成一股股细绳,发出一阵银色的亮光,绘成一个巨大的传送阵。
一声响指打响,所有被倒吊着的人都被松开了,像下饺子一样落到了地上,但并没有稳稳落地,而是穿过了传送阵,消失了。
白雾散去,银色的绳子蹭了蹭斯冉的手心,也化作光点散在空气中,别墅内、别墅外一片空荡荡,安静的仿佛从来没有人存在过。
一阵风吹过,掀起了飘落在地上的白纸。
斯冉走过去,捡起那张白纸,“让我瞧瞧他们家的倒霉女儿叫什么名字。”
待看清纸上的内容时,她愣住了。
轻飘飘的白纸上,黑字明晰,写着两个名字。
杜慕柏。
杜妮。
杜妮
是同名同姓吗
可关于杜妮跟原生家庭不和睦的传言却浮上心头。
杜妮以前的同学在背后说她果然是“工具人”,没有感情,冷冰冰的。
怪不得,她会觉得杜慕柏眼熟
还有杜妮最近因为跟父母关系好转而逐渐多起来的笑容在记忆里莫名变的扎眼了起来。
原来是开宰前的温柔
柳汲安下班一回家,小猫一反常态的没有出来接他。
他把外套挂在衣架子上,自言自语道,“难道回学校了”
不对,她明天不是没有早课说好今晚一起吃晚饭,明天再送她回去的。
小猫不可能消息都不发一个就回去了。
“冉冉”
“小猫”
他打开小猫的房间,果然看见大床上,被子中央有一团隆起。
他掀开被子,看见小猫把自己蜷成个团,缩在一起,但似乎没有睡着。
“怎么了不舒服吗”
伸手把那团猫抱起来,揉开,他坐在床边,捏了捏怀里小猫的爪爪,看她恹恹的,耳朵都耷拉下来了,猜测道,“被罚钱了不开心”
罚钱是罚钱了的,这次的人数比上次的多多了,所以罚的钱也翻倍了,但这还不是她自闭的全部原因。
小猫摇头,眨眼间,变成了小姑娘的模样。
柳汲安猝不及防被她压倒在床上,女孩的长发从脸颊边滑落,在他脸侧扫着。
她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身上,侧脸蹭了蹭他的,无声的撒娇。
柳汲安被糊了一脸的头发,无奈,用手拨开,轻拍她的背,“怎么了”
“你知道杜慕柏吗为什么之前楼月跟我说不要跟他们家走的太近。”
柳汲安没问她为什么突然问这个,捏了捏她的脖子,“坐起来,我跟你慢慢说,嗯”
小猫乖乖的坐到一边。
杜慕柏小时候有严重的贫血症,需要不间断的移植骨髓,但匹配的骨髓不好找,更何况他需要的不是一次两次的移植,所以即使杜家有钱也很难把他医好。
当时医生说,他可能活不过十四岁,于是在他六岁那年,杜家夫妇又生了一个女儿。
“是个试管婴儿,基因型跟杜慕柏的完全匹配、”
柳汲安低眸看小猫,摸了摸她的发顶。
“所以可想而知的,她就是为了杜慕柏而生,一出生就给他救命的骨髓。”
在杜妮的“无私奉献”下,杜慕柏后来痊愈了,可身体也不太好,所以一直坐轮椅,少有站立的时候。
“他们做的事情圈子里都知道,偏偏他们对杜妮这个女儿非常不好,所以大家不喜欢跟他们来往。”柳汲安微微一晒,“可能觉得他们脑子不好使吧。”
小猫皱了皱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