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剑术服被强风吹得猎猎作响,八木雪斋黑色的碎发随风摇曳,一双眸子瞪的凛厉,嘴里发出坚定的吼声。
一方面,是对于敌人掠走御主的愤懑,另一方面,是对自己完完全全没有看破敌人的诡计而愤怒。
是啊,自己早就应该想到……
这种计谋,明明自己见过的!早就在那些描写战争的和漫画里见过的!
无间道可以解释为过于天真,太相信其他人了。没想到罗宾汉这种开朗的大哥哥会是敌人。
但是!
仔细想想,从到达法兰西开始,自己这边就一直在被飞龙骚扰,几乎每半个小时就来一批……真的会这么巧吗
如果飞龙真的这么多,这么频繁的出来觅食,之前自己见到的那队法军早就完蛋了……根本不可能成功到达里昂。
事后想想,罗宾汉露出的破绽还蛮多的。比如,他毫不避讳的把法兰西的军队称之为【反叛军】。对,这个词,明显是敌人才会说的……而且,那个开朗的模样,回想起来,也确实像是伪装……
恐怕敌人在观测到迦勒底到达特异点的那一刻起,就开始转移攻击重心了。
但是,并不是【一口气进行决战】,而是【小股部队骚扰】。恐怕,也是存着不断消耗御主精力,直到御主被拖垮吧。所以,到达里昂的时候,他们顺势展开大决战,为的就是大家把疲倦至极的御主放在安全的城市里休息……进而让罗宾汉有机会掠走御主。
因为长时间不停止的战斗,所有人都被逼的精神紧张,在这种时候,忽然让人放松,而短暂的放松不足以让精神压力消失,在这个时候,又忽然来了飞龙围城的压力……就是这样,所有人的精神压力又瞬间飙到最高点……
这是多经典的战术啊,算是另一种方式的【围点打援】了。围而不攻,引诱迦勒底的人过来,然后来个瓮中捉鳖!而且,一路上还有小股部队骚扰,坚决不让迦勒底的人得到休息……
对于游击战来说,这可以说是经典中的经典做法。
八木雪斋自然怨恨敌人的狡猾,但更怨恨事后诸葛亮的自己。如果能一直蒙在鼓里也就算了,一旦现在想明白了,所有的不满就会统统化为懊恼:为什么我之前没想到这个!
把这份愤怒统统宣泄在面前的黑衣从者——弗拉德三世身上,他接着风王铁锤的冲击气流,一下冲上飞龙的后背。
“……哼,就这么想被穿刺么那就向余献上鲜血吧!尽情惨叫吧!”
弗拉德三世一瞪眸子,身上戾气大作,从他漆黑的长衣下,血之桩钉飞射而出,极近距离下,又加上是飞龙后背上,没有过多的空间躲闪,八木雪斋左腿被血桩贯穿,左右腹部都有不同程度的贯穿,从他背后,血色桩钉直接穿了过去!他本人的血和弗拉德三世的血混在一起。
然而!八木雪斋空出左手,一把攥住阻止自己前进的血桩,一个用力,居然硬生生把它往自己的肚子里贯穿了过去!
因为【血桩刺的更深了】所以【自己往前移动了】。距离更近,八木雪斋右手疾刺,一剑向着弗拉德三世的脑袋捅了过去。
饶是他快速摆头试图躲闪,没料到八木会这么做的他还是慢了一步,侧开的脸颊被八木雪斋的剑刃刺穿,圣剑锋利的刃一下从嘴角切开了一条狭长的口子。
“……连余都有点惊讶了。这个女人,是值得你这么拼命的存在么saber。”
弗拉德三世眯起眼睛,也不着急反击,现在的他,处在绝对优势。他一眼就能看穿,面前这个男人,虽然气势很好,然而作为从者,实在是不值一提。
“少废话,这与你无关!”
“嗯,说得对。那么,就尽请做啜饮鲜血吧!那是你应得的奖励!作为你能伤害到余的奖励吧!——然后,下地狱去吧。saber。”
弗拉德三世说罢,自他胸腔之中,无数的血桩飞射,将八木雪斋的全身上下贯穿,巨力将他推开,直接落入开阔的晴空之中。
血花仿佛逆流的雨滴一样,八木雪斋迷蒙的视野里,血红色和藤丸立香的橘红发色连成一片,他努力扎眼,可是双眸却无法聚焦。作为从者的一半且不论,作为人类的那一半,如果失血过多就会有不良反应。
“现代的国王大人!”
阿斯托尔福焦急的喊着他的名字——因为实在没记住八木雪斋这四个字就用了她自己好叫的说法。
骏鹰一个急速俯冲,从下面接住掉下来的八木雪斋,仅仅是一个动作,就把骏鹰的后背,还有阿斯托尔福的衣甲都浸的血红。
“……赶紧下降,rider,必须马上给他治疗才行。”
“知道了!可,可是……追击的话……”
“他死了的话,就是真的死了。他不是从者,无法重复回应召唤!照我说的做!”
新岛八重瞪了她一眼,一和治疗相关,她整个人的气质都不太对了。变得强势又不容置疑。阿斯托尔福本来就理性蒸发,再加上现在六神无主,一听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