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胡蝶那懵圈的表情,素远的心里便瞬间了然。这取钱之事,除了叶风,别人恐怕根本就做不了这个主。
或许,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吧!可是,他素远跟叶风打小就是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兄弟兼玩伴,对叶风的心思自然是无比透彻。
这家伙天生怪病,从来都没有安全感。所以,只要他认为是对自己非常重要的东西,就绝对不会交给一个外人替他管。
比如说,----钱!
胡蝶偷偷地瞄了瞄素远的表情,见其不卑不亢、云淡风轻,就没有多想,伸手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面掏出一个钱夹子。
然后抽出一张银行卡,递了过去,说道:“这里面有五十万,如果不够的话,我一会儿再给你转一点儿。”
素远伸手接过那张卡,揣进斜背在身上的布包包里,笑着问道:“一点儿,是多少?五十万?一百万?还是说…,你根本就是在敷衍我?”
胡蝶怎么也没有想到,这素远和尚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可对方毕竟是叶风的师兄,是这《远风集团》名义上的老板,她即便再不情愿,也不能忤逆这家伙的意思。
于是乎,她勉强在脸颊上挤出一丝机械性的微笑,把那口委屈的怨气咽进了肚子里面,说道:“抱歉,这两天公司的股价出了些状况。
一时之间,可能拿不出大笔的资金。如果,你确实急用的话,不妨先说个数目,我想想办法给你凑一凑。”
“哦???叶风才刚刚离开,公司的股价就出了状况,这是不是从侧面反应出,你的管理有些问题呀?”
素远的脸上虽然一如既往的平淡,甚至他嘴角上扬,还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可是,这责怪的语气和话里的内容,却着实像一把锋利的尖刀,直接戳进了胡蝶的心窝里。
----我哪里做错了吗?还是说,没有把钱交给这素远和尚,他生气了?
咱们的美女总裁立即就自查起来,可是她想了想,除了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之外,似乎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公司,对不起叶风的事情呀!
素远见到胡蝶那脸上的疑惑表情,也确信她身在局中,不明所以。于是,就出声点拨道:“古人常说,近君子而远小人!
可是你呢?偏偏把敌人的亲信留在身边,还委以重任,这公司的秘密,能不被其泄露出去吗?”
听到素远这话,那站立一旁的玛瑞娅就眉头微蹙,心里也在暗暗咒骂:这该千杀的秃驴,他不会是掌握了什么证据吧?
----不能呀,自己一直都很小心,就算是向唐少爷汇报情况,也用的是家里的另外一部手机。莫非,这家伙是在耍诈,想要哄骗自己跳出来自首吗?…想多了吧?
胡蝶还在自省,突然就见这素远和尚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把矛头直接对准了她身的那些人,这心里顿时就又惊又怕。
如果这素远说的都是事实,自己的身边真有这么一位敌人的奸细,那后果当真是不敢想象。胡蝶仔细的回忆起这段时间所发生的种种遭遇,那心里已经对素远的话是深信不疑。
可是,这眼下根本就没有一点儿证据,就算知道了奸细是谁,说出来,恐怕也只会打草惊蛇。如果对方死不承认,
还不是得不到应有的惩罚吗?
如果真这样的话,还不如,暂时保持缄默,等找到真凭实据以后再说。
素远似乎已经猜到了胡蝶的想法,要搁平时,他也会听之任之。可是现在不行,叶风还生死未卜,他绝不允许这兄弟的钱袋子再出什么问题。
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无论是送礼、牵线、搬救兵,没有钱,…行吗?
于是乎,这和尚就直接走到了玛瑞娅的身前,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煞有介事的说道:“你有病!”
那玛瑞娅的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她狠狠地咬了咬牙,然后不假思索就回了一句:“你才有病,你们全家都有病!哪里来的臭和尚,…”
她忽然间就愣住了,因为这时她想起了和尚的身份,也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怎么办?这眼前的秃驴好像是《远风》的老板;而自己呢?只不过是总裁的专职小秘书而已。
身份的悬殊让玛瑞娅压力备增,她有心出声向眼前这位和尚老板道一句歉,可越想越是窝火,就笃定即便是离开这《远风集团》,那唐家的大少也应该会给自己安排一份不错工作吧!
“你真的有病,----胰线癌晚期。这与你经常腹痛和过量喝咖啡有直接关系。你饮食极不规律,常常空腹就吃一些不应该吃的东西。你面容消瘦,浑身乏力,下肢还伴有血栓性静脉炎症,不信的话,你可以照照镜子,…”
素远一边说,一边还真就从随身携带的布包包里翻找出一面,造型奇怪的镜子来。他直接把那面镜子对准了身边的玛瑞娅,一副奸计得逞的模样,笑道:“现在你可以说一说,到底在为谁办事了吧?”
“----唐毅,唐大少爷!”玛瑞娅被素远手中的镜子给照住,瞬间就像是被人给催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