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熊憨子以及一众外人想象中不同。

平日里习惯了高强度战斗的林安，在以最严格标准要求自己下，根本不需要这种低级的发泄。

长夜漫漫，等待日行者时间是一个原因，另一方面则是第二意志暴露出暗中布局后，林安猛然意识到，第二意志必然在自己身上动了手脚。

仔细查看后，他便惊讶的发现，自己很久没有关注过的恐惧之躯，进度条已经高达39。

作为无关战斗属性以及提示的恐惧之躯，几乎没有出现在他的视野中过。

机械神志

林安苦笑一声。

他其实也发现了自从秘境出来后，自己的状态有些不对。

不仅是单纯的冷漠，很少有什么事能让他有情绪波动。更多的，是对待人类方面。

杀人，仿佛对他如同喝水一般简单。

无论是黑域内的村民，还是雷矛安全区城外的帕罗。

哪怕对方的确干扰到自己的行动，浪费时间，但无论如何，也不至于死。他大可以花费一些时间处理的更好。

曾几何时，他还会顾及战斗中伤及无辜，亦或者尽量减少伤亡。

但随着连续的超高难度任务后，每一次都是依靠着牺牲大量人类换取胜利后。

长久以往中，林安仿佛习惯了这样做。

在潜意识中，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被迫”而已，但现在

很显然，并非如此。

没有，没有同情、没有容忍。没有善良。

在试图测试自己是否还拥有人类最基本的生理下，林安很快变得出了结论。

各种情绪和，自己并非完全消失。

有，但只有一点点。

而且这部分，往往只对自己的战友和同伴生效。

缓缓拿起酒杯，林安神色平静的咽下一口烈酒，心情复杂，迷茫。

这也许就是变强的代价

不知为何，他突然回想起那天中午，他走近镜子的那一幕。

原来的自己真的已经“死了”

现在的他，不过是在末日下，苟延残喘的躯壳

“林队”

小队语音中，张铁一眼便注意到了有些出神的林安。

紧张的喊去，他总觉得林安在从梦想模因出来后，人愈发不对劲。

“林队，你到底咋啦”

连声问去，林安瞬间惊醒。

“我没事。”

片刻后，林安露出一抹苦笑，微微摇头，示意熊憨子不用担心自己。

与此同时，站在身后的侍女看到林安回复常态后，有些局促不安的按向手腕上的手环。

那是通知后台的小型装置。

意思大概是，客人对现有的“表演”并不满意。

不过几秒钟，原本被用作客人一边享乐，一边能观看表演时的整队女孩被急忙调走。

随之换来的是舞台上的舞者们身形一滞。

“紧急通知”

后台中控处，一门心思，被托尔下达死命令，负责结交林安的管理层面色凝重，急忙通过简易耳麦下达全新的指令。

“一号、三号六号”

“表演退出直接送到雷恩大人包房”

“其他人照旧”

台下引导处，负责处理幕前客人的侍者闻声一愣，忍不住小声惊问

“现在让她们撤出表演”

“大人这三个女孩都是咱们这里最出色的许多觉醒者都是奔着她们来的”

“现在送上去，下面会炸锅的”

不待手下反驳，负责剧院的管理者语气凝重，不容置否的驳斥回去

“不用管”

“托尔大人下达了死命令今晚一定要那位大人玩的开心别说其他人不满了，就算取消以后的表演，也要让那位大人满意”

不同于还在纠结于这种举动会影响日后门票销售的下属。

作为管理层的雷顿很清楚，托尔达人为什么这么看重这两位神秘人。

别的不说，两人都是三阶也就罢了，但那名混血青年简直强到让人发指。

凌空捏爆一名二阶巅峰，哪怕有阶位压制下也不该做到

扪心自问，托尔自问他见过最强的三阶精神系觉醒者，巴斯坦丁也做不到这个地步

而对方，已经是苏俄前十的觉醒者。

用一群干净的女孩换取这位大人物的好感，在托尔眼中，实在太划算不过了

台下，负责控场的手下听着老大的语气，只得叹息一声。

他半是羡慕半是可惜的看了一眼台上依旧在表演的女孩，心中不住暗骂和向往。

这群狗日的畜牲，也不知道要怎么玩弄这些孩子。

“领队舞者，瑟莉亚，在一段表演结束后，直接让1、3、6号去往后台房间”

看着被点名的女孩，那一张张清纯的脸庞，侍者心中就忍不住痛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