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声音”
邓布利多瞪大眼睛,脸上的表情有些困惑。
霍法点点头“还有,我我对朋友们做的事情,都不是很感兴趣。还有学校日常的工作,我觉得,太机械了一点。”
邓布利多皱眉思“其他人让你来说的,还是你自己的观点。”
“我自己的观点。”
邓布利多用那类似光似的眼睛仔细打量了霍法片刻“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今年。”
“你做什么梦”
“从楼上掉下来。”
邓布利多一愣,嘴角抽了抽,“那听到了什么东西呢”
“我不知道,记不得了。”
“只是做梦么”
“可能,我也不太清楚。”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挪开了自己手边的杯子。
“我也做梦,巫师还是人类,会受到潜意识的干扰,我昨晚还梦见别人送我一堆羊毛袜。不过,我会让自己忙碌起来,忙到忘记这些事。”
霍法愕然地抬起头,这不是他想听到的答案。
邓布利多又叹了口气“学校这时候也是没有办法,等熬过了这几年,应该会好很多。”
顿了顿,他说道“霍法,要努力啊。”
好像跨过了一道看不见了分水岭。有一根弦在胸膛中崩裂开来。
邓布利多近在咫尺,却又好像离他很远很远。明明他赤褐色胡须上的污点霍法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可他却再次被陌生感包裹。
努力
还不够努力
是我不够努力么
邓布利多站起来,拍了拍霍法的肩膀“没事,别想太多,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霍法看了看自己肩膀上的手掌,再看看邓布利多眼镜下蓝色的眼睛。他的兴奋和能量被黑洞极速收走,他感到兴致阑珊,
“如来如此,我明白了。”
他轻声说完,站起身,转过身,冷着脸,好像一块行走的冻牛肉,没有丝毫知觉。
“等一下,巴赫。”
邓布利多叫住了他。
“怎么了”
握着门把手,霍法微微侧头。
“你最开始要说三个舍友什么来着”
霍法看了邓布利多一会儿。
“没什么,晚安,教授。”
说罢,他离开了邓布利多的办公室。
那一晚是如何回到拉文克劳塔楼的,他已经忘了。
他只记得个彻夜不眠的夜晚,舍友全都失踪。自己独自坐在房间里,窗外的冷风吹起窗帘,不断地舞动。
天空中冷清的弯月高悬,一些斑驳陆离的对话碎片从霍法脑海中闪过。
想太多
不够努力
理想和现实之间的裂痕再次扩大,他闭上眼,窗帘从他脸上抚过,按摩一般。
思维的纵深逐渐产生,如同上帝在他脑中劈开了一条马里亚纳海沟,分开了理性和感性的海洋。
他开始渐渐明白了一些难以理解的事情,开始明白了巫师的局限,人类的局限。
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在关注着自己的事情,名望,荣誉,资源,社会,学校,哪怕睿智如邓布利多,也不能免俗。
人类的意识本来就是进化中的一种偶然,没有意识,仅仅依靠本能,生命也会继续存在下去。过度地观察和思索对存在本身并没有任何帮助。
他不应该这样,一条大马哈鱼不会想让其他大马哈鱼知道自己的感受,因为那毫无意义。
他应该展现出正能量,应该展现出高价值,展现出无所不能的强悍,展现出一个社群领袖的姿态。
他应该和威廉一样,操控他人荷尔蒙和多巴胺的分泌,享受青春的快乐,享受上天赐予他的机会,享受他在霍格沃茨的地位。
他只需要赚很多很多钱,打败很多很多对手,像大马哈鱼一样寻找配偶产卵,将dna复制下去,然后就可以坦然赴死。
可为什么要想这么多。
为什么生命愈发的痛苦。
为什么这一切让他如此的厌倦。
他不知道,他厌恶这样的自己。
第二天,平安夜。
他走出了宿舍,决定去吃点东西来维持生命。
装饰华丽的大厅意外的冷清,本该热闹的大厅里,人数寥寥无几。其中只有三三两两的学生扎堆,紧张不安地四处张望。
教工席上,空无一人。
见霍法过来,那一小撮学生找到主心骨一般迅速围了上去。
“巴赫,你去哪里了”
有学生惊魂未定地说。
“我们的朋友都失踪了。”
这个消息大概让霍法惊讶了0s,随即他便释然地坐在了餐桌上,为自己添了一碗南瓜粥。他的内心毫无波动,如果魔法部现在过来关闭霍格沃茨,他估计也不会挣扎。
有人急得抓耳挠腮“他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