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底装上机甲劲弩,要不是老子反应快,恐怕真他娘的下去了就上不来喂鲨鱼去了。”
面对剑无求的破口大骂,云纹大船之上的温润如玉公子浅笑而已。
“自己没那个本事还要下去送死?能怨得了谁?你们当中难道就没有更厉害的高手?派出来这么一个废物送死?”
起初对剑无求负伤之事众人或有不明白,只因剑无求好歹也是当今中原久负盛名高手,只是水中使剑与陆地上使剑全然不同,倘若在陆地上使剑能使出十分力道,那
么水中使剑恐怕最多不过四五分而已,故此才有不少人练一种兵器,便会不断在各种环境中变换练兵器的由来。
能让这些蓬莱人全然不惧的机关劲弩有多厉害即便不曾亲眼见过想必也能猜的出来,剑无求能在这等环境下活着出来已是万幸。
只不过对这温润公子的一句废物剑无求实在气的厉害。
“你有没有觉得你们这些蓬莱人就好比龟缩在龟壳里的乌龟躲起来见不得人,不过就冲你方才那句话,哪怕你他娘是刺猬壳老子都给你捅个窟窿出来。”
“那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捅出来个窟窿。”
剑无求道毕,才从海底钻出来,不去理会一头青丝海水滴滴答答,再度单掌拍水整个身子从南海之平面跃起至少三丈高。
惊涛拍岸?
三尺红锋再度对着那温润公子所在大船愤怒之下一斩,剑气惊人,空间划出一道肉眼可见涟漪极速朝公子而去,这动静只不过持续一两个呼吸时间,剑气便在公子面前停了下来,荡然无存,余劲不退,剑气余威至船身,最
终不过只是在大床上留下一道白色印记而已。
毫发无损。
剑无求身在三丈高,无处借力,与此同时公子不愿束手就擒,三艘大船放出三张铁链网将剑无求团团困住。
“收。”
一声令下,三张大网极速收回,剑无求已成瓮中之鳖逃无可逃,被这三张重愈千斤大网牢牢捆住。
温润公子冷笑不已,“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
蚍蜉撼大树?
一声咆哮自这三张千斤大网中传来,蛇瞳男子双目通红,三道宛如来自无间地狱的红色剑芒破开三张千斤巨网,南海海面之上,长发飘扬,衣衫猎猎作响。
于数百双眼睛注视之下,红瞳妖异男子虚空之中踏出一步,一步已是温润公子头顶,继而剑无求化作一道极速飓风,有形剑气绕体,头下脚上对着温润公子透顶坠落下去。
公子岂敢硬扛这剑气绕体一击?闪身躲开,那道有形飓风便趁着这来自不易机会重重砸向甲板,剑在前,人
在后,硬生生将那号称坚不可摧铁黎木钻出来一个黝黑深洞,已是黄昏的冰冷海水宛如被压抑多年打出来一个缺口一般冲进了船体。
也不知是谁大喝一声船要沉了,大船甲板之上的蓬莱人惊慌失措没了方向,老黄说若是一个不小心就掉进海里喂鲨鱼,此言并非危言耸听,世人或不知蓬莱,但绝对无可能不知南海鲨鱼,更有传言南海鲨群这么些年来不食鱼肉,反食人肉食上了瘾,若是闻见人的味道,不论多远都会张着血盆大口朝这方向追来,靠近蓬莱更是如此。
又说剑无求聚集浑身气机在这坚不可摧的铁黎木大船身上钻出来一个洞之后并不停歇,再度出来时候已是从另一艘船船底钻上甲板,如此反复,直到三艘大船全部被挖出来一个大洞。
铁黎木坚不可摧?
既坚不可摧又何谈修补?不等司马云一行人各显神通,蓬莱之人便已自乱阵脚,不多时已沉没下去至少三尺。
恍惚间似听不知从哪里传来的惊呼声,道是这大船之内进了几条凶猛鲨鱼咬死了好几个在甲板之下运作的水
手。
武功高强之人或许厉害,但毕竟没有在海底同样能只手遮天的本领。
你若是不杀鲨鱼还好,若是杀了那么一条鲨鱼,血腥味只会引来更多的鲨鱼,如此反复无穷无尽也。
海中没有了站住脚跟的载具,纵有通天能耐也只会沦为待宰羔羊。
不多时三艘大船之蓬莱人便纷纷弃船逃命,即便是那宠辱不惊的温润公子都面色难看,最后不得不放下小船逃生。
再无人敢拦去路。
倒是已经入魔的剑无求好似一头出笼猛虎一般根本收拾不住,逢人便杀,剑下无有一条活命。
“再给他这么杀下去恐怕我们还未上蓬莱,便已经得罪了蓬莱。”
司马云不惊不喜道。
“虽说就算他不杀我们也已经得罪了蓬莱,不过如此不给人留下生路难免会让人诟病我等以客欺主,诸位,谁来制止这家伙?”
无人愿意接下这份差事,对上一年前以剑入魔便能欺师灭祖的这么一个疯子,谁都不想接下这笔吃力不讨好的买卖,哪怕这其中还有如同老剑神,酒剑仙这等恐怖绝伦人物,因为他们除了喝酒之外,对其他事情极少上心,如此一来,算来算去能稳稳擒住剑无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