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老子?”
游侠儿蹭一声冒出来抱住少年人肩膀。
“你说你这家伙,半年前老子在胭脂楼睡了一夜第二天回家就没人了,你说你参军好歹也得带上老子啊,大不了老子的红玉不要了是不是?有什么感情比老子们的兄弟感情还重要?”
“连你的天下第一剑客都不做了?”
游侠儿当场憋红了脸。
相逢难,一别不过半年竟恍然度过了好几辈子一般
,他四人不看歌姬唱歌跳舞,也不听公主那一番慷慨激昂的慰问,去了远处埋有边关无数将士的乱葬岗,也去了老卒许卫关的坟前。
司马云为其倒酒,老爷子屹立山顶看江山,游侠儿与张明月喝的酩酊大醉,他与他们说这虎狼关的风土人情,说这塞北的春夏秋冬,说边关匪患是如何猖獗,说不久前那一战如何惊天地泣鬼神。
他也说他练刀,说他的刀被一个很不礼貌的家伙抢走了,要不是那个家伙现在不好意思进营帐,非得把他拉进来灌酒不可,他说他吃惯了老卒的饭菜,吃不惯现在的,又说他习惯了每天黄昏时候爱上了砸吧两口旱烟。
这一说,直从上午说到深夜,仿佛要将这半年来的风风雨雨全部道尽一般。
营帐外载歌载舞,士兵热火朝天。
营帐内昭阳公主悄然而至。
“想回去吗?”
“不回去。”
张明月坚决摇摇头。
营帐中五人,游侠儿已经安然睡去,时不时梦呓一两句,也都是什么天下第一剑客红玉姑娘等等,老爷子一言不发面色却有些凝重,司马云一如既往云淡风轻。
“是不回去还是舍不得回去?”
昭阳公主笑问道。
“两个都不是。”
喝了不知道多少酒的少年人长舒一口气。
“是已经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简简单单四个字仿佛重锤击打胸口一般。
“说起来你们不相信,我已经习惯了有时候睡到迷迷糊糊就起来提刀杀人,已经习惯了号角声一响起,烽火台一点燃便本能的跨上战马冲锋陷阵,一个人若是动的太久,很难安静下来,而如果不能安静下来,就会杀人。”
“你现在武道几品?”
“二品。”
“二品吗?”
司马云轻言轻语。
“二品已是这军中有数高手,不过对于边境虎视眈眈西夏军来说,还是太差了一点,西夏已与西域达成结盟,此番出兵无非只不过先行一万人马探探路而已,越到后面才越是难过,如今西楚已抽调余下一半军力开赴北魏两界山,算来算去留给边关的可抽调军队只有五万,五万,实在不够。”
“若只是西夏还好,只是西夏已经并了周边所有小国,以及各个山头,如此多的财力物力西域都舍得出,看来战争是不会太远了。”
“总不能就这样将虎狼关让出去,两界山与虎狼关两处都是我中原大门,万不能开,即便是战至最后一人都不能放蛮夷入关。”
张明月冷冷道。
“你现在说话倒是越来越有军人气息了。虎狼关与两界山是定然不能让,但如今边关余下六万多守军几乎都算不上是正规军,虽然其战斗力远超正规军,可你也应当知道,军队乃是合作的地方,并不是逞个人之勇,薛字军已经习惯了散兵游勇,对抗不了训练有素,精通机甲战阵的西夏正规军。说到底也怪事发太突然,谁都不曾想到并列为中原三国的西夏居然勾结西域逐鹿中原。又或者说想到了,但只当做是一个可能事件处理。”
司马云意有所指。
昭阳公主早就习惯了眼前男子的洞悉世事,她倒也不隐瞒,只老老实实道。
“你说的没错,当年父皇从爷爷手中接过西楚江山,继任第一天便下令裁军,缩减军政开支,减轻老百姓负担。”
“宁先生不阻拦?”
“那个时候叔叔还没下山,即便是他下了山也不一定会阻拦。”
昭阳公主轻声道。
“只要是我父皇的决定,叔叔从来只会听从,即便是有不同意见也不过事后自己完善。”
“所以宁先生才会成为西楚国士?倒是扯远了。”
司马云摇摇头。
老爷子似乎并不喜欢听这家国大事,不多一会儿便被头一遭喝的酩酊大醉的将军拉了出去谈古论今。营帐除去呼呼大睡的游侠儿只剩三人。
“所以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
张明月忍不住问道。
“我想说的是,解决这个难题唯一的办法就是南军北调。”
“南军北调?怎么个调法?”
昭阳公主也被这句话吸引了过去。
“简单来说,就是将擅长阵地战的北魏轩辕宏图麾下铁骑调来虎狼关对峙西夏,当然也不用全部调,只需五万即可,轩辕宏图麾下铁骑常年镇守边境,其战斗力非同小可,五万当得十万兵马,有此五万人马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