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的事情借坡下驴索性将事情闹大,公主出来若是能直接杀了公主最好,到那时节他便可以将公主的死嫁祸在我三人头上,到时候我三人就算有神通手段又如何能敌西楚全国之力好一招一石二鸟,我早就洞悉到这一点,所以才在所有人都以为我三人会躲起来的时候却偏偏藏身在最危险的地方,等的便是那人的下文,没想到还真等到了。”
“不过有一件事情公主还需清楚,那便是那人既然能在李府这个家道中落的地方安下棋子并且数年如一日,那这汴京城中指不定还有多少棋子,恐怕不止西楚,就连我北魏也早已处处埋下隐患,说的难听点那便是一颗参天大树虽看起来枝繁叶茂,但其实内里已满是蛀虫,这人,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司马云一番话便道尽这些日子以来种种,张明月越听便越觉得心惊。
“人公主是万金之躯,那人要对付公主还说的过去,那你说那人费尽心机对付我们三人,甚至不惜连番出动高手又是为何”
张明月疑惑道。
“因为你啊,难不成是为了我和老爷子。”
司马云如是道,张明月懒得听这老狐狸胡扯,心道自己算什么放眼这是蝼蚁都高看了自己,怎会相信这种扯淡的事情
别了老爷子他便出了庙门出去寻了一块地儿练刀,就如同独臂小老头儿说的那般,刀要练,看是没用的。
待他走后,老爷子欲言又止,昭阳公主自是以为司马云不过开玩笑而已,便也不在这话题上多做计较,随意也撕扯下一块兔肉充饥,她道。
“那依你看李府公子李沐智可有问题”
“不知道,应该没可能,我倒是听人说了这李家公子一些事情,公主为何如此莫非与这李家公子关系很要好”司马云不禁问道。
“算不得关系好,只能说李家与我父皇有些渊源,只可惜李沐智太不争气,他若是有你这么一半才华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田地,一句话说完那便是并非任何读书人都是拜剑山孟敬然。”
“公主殿下倒是太看得起我了,我若是真有什么才华又何至于落得如此田地家不家国不国。”
“并非我看得起你,只是现在北魏谁人不知你这在拜剑山上一句话均分北魏两大皇子的书生好了,其实你们来之前应该先送信给我,否则也不至于生出这么多事端,总之现在能看到你们我很高兴,昭阳欢迎老爷子你们前来。”
这位女扮男装被称为西楚双绝的奇女子露出一个一两月来都不曾有过的最舒心笑容。
“不过呢眼下天色已经快亮,我那些侍卫若是超过五个时辰不传信回去我宁叔叔便会找来,算算时间现在也差不多了,所以老爷子你们可以收拾收拾跟我进宫了,这边的事情我会如实跟叔叔说清楚,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等等我,我先去找个地方洗把脸。”
待昭阳公主走后,庙宇中已只剩下老爷子与司马云二人。
“家不家,国不国,在你的眼中是先有家还是先有国,老夫想听听看。”
独自饮下一口烈酒又吃下一块已经烤的金黄流油兔子肉的青衫书生轻声道。
“先有家,后有国,若是家都没了,哪儿来的什么国,老爷子你说是不是”
不去再看这青衫书生的落寞,独臂小老头儿站起身拍拍屁股。
“你说是,那便是吧。”
昭阳公主不过走出半里地寻到了一处小溪梳洗了一番再回庙宇之时除去三人又多出了一个看似无比落魄的游侠儿,这游侠儿气喘吁吁看来是跑了不少路程,不待昭阳公主问其是谁,那游侠儿便当先疑惑道。
“司马大哥,这位小哥是”
“先不管人家是谁,你先说说这一趟你跑的有没有收获。”
司马云问道。
“那当然是有收获了,也不看老子是谁对不对我可是老爷子将来的徒弟,要做那天下第一的剑客,这点事儿那不是手到擒来吗。”
昭阳公主不禁听着想笑,怎的又是一个满嘴要做天下第一的家伙,上清观有一个,不曾想这里又碰上了一个,真当那天下第一是烂葱大蒜头遍地都是不成但见这游侠儿看其着装也是西楚人,便仔细听他想要说些什么。
古月自别了杨家小院之后便被司马云派去打探城中消息,司马云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想必汴京城中会有不少有头有脸之人蠢蠢欲动,果不其然这么一句话倒真被他说中了,古月自小便在汴京城市井长大,对于城中消息打探也是最为轻车熟路,不过这么一晚上的功夫便已打探出不少对此次北魏来了三个高手反应剧烈的人,就这么片刻功夫便已说出来不少,司马云笑意越来越浓,昭阳公主却听的越来越心惊。
“你说的这些人都是”
“不知道,或许并不全是,但多半也脱不了关系,试想一下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最应该站出来的不应该是官府吗官府尚未动手便有这么多好事之人蠢蠢欲动,为什么难道仅仅是因为是我三人坏了西楚颜面”
司马云不置可否,昭阳公主自然知晓其话里意义,也不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