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天下人皆知娘娘对帝君的重要性,可这么做岂不本末倒置总不可能他费尽周折,真正的目的,只是为了”
倏然,月清和月风两人皆是一顿。
眼中灵光一闪,一抹不可思议的念头蹿入脑中。
“帝千绝不会是”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一个理由了,否则如何解释那种种的矛盾和疑点”
气氛凝重。
两人谁都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帝千绝,那个向来心机深沉,手腕狠辣的男人,竟然真的对娘娘有了超乎寻常的心思
所以,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将娘娘留在身边
“云蔺花这是解帝君之毒唯一的药引他心知,若是娘娘知晓此事,定不会眼睁睁看着帝君送命所以他才会那般信誓旦旦,毫不顾忌他是算准了娘娘会有此决定”
月清神情愤怒,“而且他还引导娘娘当众割断与帝君的情谊为的不是别的,而是让帝君死心如此一来,娘娘自然落到他手中。”
“尤其是此刻,娘娘不仅灵力全无,独立城也受到重创,岂不正中他心意”
不得不说,帝千绝此人实在可怕。
一环套一环,算无遗漏。
饶是月风和月清二人,面对帝千绝也不由后脊一凉。
“娘娘落在此人手中,凶多吉少。我们不能坐直不管”月风攥紧拳头。
“这世上,有几人能从帝千绝手中抢人”
月风顿时肩膀一耷。
“那怎么办”
“关键还是在帝君,只是”
月风没有说完,可两人都明白。
这时,忽然传来一阵窸窣声。
月清猛地一激灵,“谁”
须臾,从林中走出一人。
“是你”
两人惊讶,没想到他竟找来了。
来人正是白泽。
白泽走到两人面前,递出一物,“这个,她让我交给你们。”
在白泽手中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瓶,瓶中浅蓝色花瓣荡漾,六瓣,呈椭圆形,花芯隐隐有如同触角一般的东西。
色泽鲜艳,晶莹剔透。
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这是”
“云蔺花。”
白泽声音冷淡。
两人震惊
不用想便知,他出现在此,定是受了娘娘的意思。
那这云蔺花
两人心情复杂。
白泽继续说道,“欲解血魅之毒,至少需要三根,后续的到时我会再送。还有这个,是她给鹊老的信。”
月风接过,焦急问,“娘娘怎么样了她是如何拿到此花”
“这便不用你们担心了。”
白泽语气十分冷漠,显然不愿多说。
只是就算他不说,两人也能想到。
为何那日帝千绝会这么轻易放他们离开,如今终于有了答案。
帝千绝
该死
白泽完成了任务,不愿多留,转身离去。
只是想到什么,身子一顿,“提醒一句,若你们想给那男人解毒,最好不要让他知道这东西的由来。”
话落,白泽便消失了。
两人对视一眼。
他们都知道,若是让帝君知道这云蔺花是娘娘从帝千绝那拿来的,恐怕宁死也不会用。
心中涌出难以言说的复杂,一面是帝君的性命,一面又是帝君的命令,他们一时陷入两难。
这时夜修天走了出来,“东西给我。”
他方才听到几人的对话了。
“夜老。”
“夜老。”
夜修天拿着琉璃瓶,对上两人欲言又止的表情,“现在这状况还由得你们犹豫哼这可是小薇儿拼着性命拿到的你们想让她的努力白费”
“可是帝君那”
“行了一切后果老夫承担连性命都快没了还管得了那么多”
牛瞳一瞪,两人再不敢多言。
“对了,还有这个。”
月清将信交给夜修天后,夜修天径自回了屋中。
房间内,夜墨炎还在昏迷。
俊美的面容带着病态的疲倦,剑眉紧蹙,仿佛是梦到什么不好的事般,整个人陷入一片混沌中。
他低喃,口中不断呼喊着什么,夜修天什么修为再小的声音也别想逃过他的耳朵。
心中叹息,这一个两个,真不让人省心
表面如何故作冷漠,心中终究是不舍。
造化弄人啊
走进一旁的隔间,整整三个时辰,他才一脸疲倦的走出来。
将制出的解药一滴不剩灌进他口中,又替他处理了伤口,傍晚时,见他的烧终于褪去,才终于松了口气。
“真是欠你小子的赶紧好起来,也不枉老夫费劲心力,还有薇丫头”
一声长长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