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样,像前线的那些战士一样罔顾生死抗击外敌,守护母亲,守护我们的家园呢
“妈妈,对不起,我爱你
“可我同样对这座城邦,这片土地,爱的深沉。
“如果我此行遭遇意外城邦和弟弟会替我照顾好你的。”
说道这里,满眼血丝的艾德里安看向尚且年幼的弟弟
“对吗我的兄弟,阿斯米德。”
同样满眼泪光的阿斯米德用了点着脑袋,紧紧抱着母亲的手腕。
看着儿子眼中再也无可更改的坚定眸光,这名母亲终于颤抖的松开了挽留的双手。
艾德里安深深最后看了母亲一样,对着弟弟点了点头,然后就毅然决然的跟着人群朝着避难所外大步走去。
只留下那名母亲痛苦垂泣的无助身影。
而看着这一幕,地下避难所更多年轻人像是受到了激励与鼓舞一般,无声的与亲人拥抱,然后朝着避难所外那个已经满是浓烟与焦灼气味的战火世界行去。
避难所最内部,满头银发的安东尼缓缓叹了口气,在魔研所那群魔研学者法师同僚们不解的目光扔下了手中的施法材料与药剂瓶,也大步朝着避难所外行去。
“安东尼”背后有同事叫住了他。
安东尼驻足回首,就听到那名身穿白大褂的学者法师肃穆道
“身为魔研者的我们,留在这里继续工作,比在战场上的意义要大。”
由于地下泽兰迪亚的同样遭遇卓尔们的侵袭,为了保住泽兰迪亚的这只大脑,在开战第一天,就已经陆续组织搬到了这座避难所内。
也是靠着他们夜以继日生产的药剂、附魔弹链、防护结界,前线才能一直支撑到现在。
愁容满面的安东尼却是低沉道
“都到了需要学生娃上前线维持后勤的程度,前线十五万军士,怕是已经伤亡过半,濒临崩溃的程度了。
“如果城都没了,所谓后勤,也就失去了意义。”
他似乎看出了同僚们原本憔悴的眼中点燃的那缕火焰,赶紧制止他们冲动道
“不要跟过来,你们也过不去哨卡,我是为我父亲送防护结界卷轴的。
“如果如果泽兰迪亚真的沦陷了,至少还有你们,可以将它重建起来。”
一众法师当即垂下脑袋,但当安东尼离去时,背后这群魔研所的学者法师们却是齐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对着他的背影,齐齐躬身,致以法师最崇高的礼赞之仪。
安东尼像是感受到了身后同僚们的目光,嘴角露出一个洒脱的笑容。
另一边,当艾德里安他们跟着那名狼骑兵的脚步一路穿过狭窄封闭的紧急通道,打开那扇沉重大门钻出避难所时,天际震耳欲聋的战斗与喊杀之声就滚烫的浪潮一般传来。
艾德里安也和大多数人一样,用那双满是震颤的眼瞳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幕。
似乎无法想象,仅仅时隔半个月,他们生活了一辈子的繁华城市与家园,就被糟蹋成了眼前这副斑驳破败的模样。
此时的时间原本应该还是清晨,可是整个天空都被东方无尽田园燃烧的战火与浓烟熏染成了黄昏般的血红色。
而在除了米纳斯提里斯背靠的狮鹫山脉,此刻整个城邦几乎是在被重重包围下的三面开战
城市内的市民早已被疏散至地下避难所,所以此时靠近外围高地地理位置相对较好的地方,建筑都已经被人为拆除,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门门沉重的炼金火炮,伴随着炮管的一阵阵缩退,发出一声声低沉的轰鸣声。
昏黄的天空,不断有冲破火力防御的弗洛魔朝着城内的火力点俯冲而下,大多半途中就被萨博特机关发射器给射成了筛子,笨重的尸体如同陨石般落入破败的建筑群中,偶尔也会有火力点被城外射来的巨大火球与其他法术轰爆,发出痛哼与惨嚎声。
而在城外,原本郁郁葱葱的田园与港口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则是被无尽火炮犁地了不知多少遍满是炮弹坑和恶魔碎尸的血色荒原,还有那密密麻麻宛如蝗虫群般铺天盖地涌来的恶魔之潮。
瑟布林河早已被恶魔的尸体填平,上游的河水没过这座由尸体堆积出的堤坝后,下游流淌出的就是宛如血一般的冥河似的。
墙外的荒原之上,九头颜色各异的构装巨龙如同黑潮里中流砥柱的礁石一般不知疲倦的屠戮着来犯的恶魔,却依旧止不住滚滚浪潮顺着他们的间隙冲向米纳斯提里斯的城墙。
而原本高达三十余丈的高大城墙与地面的落差早已消失不见,因为外面的恶魔尸体早已经堆积如山,无数的恶魔踏着这些由尸体堆砌的山路,如同永无止尽的洪水般,不知疲倦的朝着满是裂纹与缺口的城墙、朝着其上由龙眷骑士们组成的人墙冲锋着。
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人在受伤、在死亡。
因为这一刻,他们就是用自己的命,在和恶魔们做着简单而冰冷的消耗公式。
面色苍白的艾德里安强忍住因为过度紧张恐惧导致的呕吐欲望,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