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飞而起,整个人身体连带着那把家传战斧竟是被一刀砍成了两半
鲜血飞舞中,豺狼人一把拽住了见机不对、想要撤步重新拉开距离的剑士脑袋。
嘎吱咔嚓
“唔”
猩红的血流当即从剑士誓约的眼眶、鼻孔而耳朵肆意流淌而出,甚至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脑袋都在随着头盔的扭曲变形而一同坍塌。
“哈”好运刚冲至半途。
嘭的一声空气被撕裂的爆鸣声中,就见那头豺狼人一脚踹出,剑士的躯体当即如同破娃娃一样飞出了两个球场的距离,轰碎了那道石柱墙,没了声息。
“约里克不”
奇焰当即就听到了来自妹妹的悲鸣,约里克,那是誓约的名字,也是妹妹的未婚夫。
她恍然回过神,也不知是不是由于过于紧张与恐惧,有些模糊的视线才终于清晰起来,待看清场中的情形时,顿时止不住的一阵干呕。
原来约里克先前只是身体飞了出去,脑袋依旧停留在了原地
豺狼人的左爪上,赫然依旧拽着剑士誓约五官因痛苦绝望而扭曲的脑袋,脖子下面还挂着一串乳白带红的脊柱还在不住抽搐。
“噢”
而如此暴力血腥的一幕也让整个竞技场的氛围空前高涨了起来。
他们不是没有见识过比这还血腥残忍的画面,但像这种极致效率又野蛮至极的处决杀,本身就是一种极简至高、令恶魔们都心醉神仪的
暴力之美
眼见大师级的野蛮人战士与初入传奇的剑士竟是瞬间被秒杀,即便是见惯了大场面甚至团灭过一次的枪兵好运也不由瞳孔骤缩,本能的停下了进一步动作。
团队其他人也是瞬间噤声。
就见场中的半龙李维尔兴趣寥寥的随手将剑士的脑袋扔在地上,然后一脚踏碎。
接着像是伸懒腰般歪了歪脑袋,然后对残存的屠龙佣兵们勾了勾爪子
“来吧,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在你们进行狩猎的时候,就要做好成为猎物的准备,不是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都死过一次的原因,还是无底深渊这种地方天然会放大生物思维中的负面情绪,亦或是担忧继续死亡后所面临的凄惨境遇。
无可比拟的恐惧与绝望在他们所有人心头难以遏制的升起。
“不可能赢的这是头怪物彻头彻尾的怪物”
无所适从的女法师甚至都忘了去寻找可能还有用的法术,捂着自己开始扭曲变形的面庞低声哭泣道。
听见哭泣声的李维尔顿感无趣,准备提前结束掉这场无聊的、没有丝毫悬念的屠杀,拖着那把猩红的血肉屠夫缓缓朝着几人走去时。
关键时候还是队长好运嘶吼道
“乱箭凛冬掩护我们快”
卓尔游侠与法师当即回过神,心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只要踏上这条屠龙之路,就意味着他们几乎与所有巨龙为敌,而无论是巨龙还是此刻深渊里的这头龙裔豺狼人,都不会给予他们丝毫怜悯。
于是宛如流萤的箭雨与暴风雪几乎同时将李维尔笼罩进去。
李维尔直接无视了那重新将脚下熔岩冷却凝结让他动作变得有些凝滞的暴风雪,轻松写意的抬起那把门板似的血肉屠夫上下移动,就将水泊似的箭雨拒之门外。
也许是那叮叮当当的声音让他感觉到了烦躁,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他竟是一把将血肉屠夫朝着不断移动中找射击角度的卓尔游荡者砸了过去。
轰隆一声巨响,那处的石柱整个就像多米诺骨牌似的开始连环崩塌,跟虫子一样上蹿下跳的卓尔游荡者也随之陷入沉寂。
“嗯”步行中的李维尔忽然觉得脚下有些突如其来的魔力波动。
就见脚下被暴风雪持续砸出的寒霜冰层突然隆起四面冰墙跟铁处女一样自地面朝他合拢而来。
砰
竞技场中当即出现了一座栩栩如生的冰棺。
唯有冰棺中豺狼人的神情,依旧残留着一丝饶有兴致的残暴。
“噢”
这突如其来的绝地反转,再次让死亡竞技场的观众们狂欢起来。
对于他们来说,除了押注过的赌徒们,只要战斗够精彩,他们本身是没有立场可言的。
“就是现在”
队长好运一阵振奋,嘶吼道。
与此同时他也提着自己的龙枪开始了提速,明明没有任何坐骑,却跑出了冬狼疯狗般的狂乱速度,发起了比起梦魇骑士还要迅捷爆裂的冲锋。
“贯穿吧”
撕裂荆棘之枪
可就在龙枪即将刺入时,那尊冰棺却是陡然爆裂开来,冰屑碎块四散飞溅间,一只狼爪握在了枪尖之上。
于是下一刻就像是急速奔驰的重装卡车骤然撞在了高速路下的水泥墩子上,当即骤停,再也寸进不能,唯有那凌冽的狂风将地面上冰霜刮的向后方不断飞离飘摇,露出下方依然冷却满是裂痕的黑色火山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