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赏赐,就像按汉族礼仪赐给假节一样。
王峻拿着木拐,蛮族人望见他都纷纷到路边避让,王峻回来后,对刘知远说蛮族政治混乱,一定不能攻占中原,于是便商议建国。
刘知远表面上对辽国称臣,同时又多次对部下扬言,要劫回已经动身北上的前石水皇帝石重贵,说是要迎还“圣主“,在晋阳继承石水的香火。
为了假戏真做,刘知远果真派兵去“救“石重贵,但这时石重贵早就到了阴曹地府,刘知远自然是“救“不回来的。
对刘知远来说,石重贵的生死无关紧要,他能不能在乱世中得势才是要紧的,手下跟他混饭吃的那帮人也都不是饭桶,他们知道皇帝已经玩完了,接下来刘知远最有可能成为皇帝,当然也最希望自己的老大当皇帝。
于是,有脸皮厚的时不时会站出来恭维几句:“国不能一日无主,您就顺应天意,赶快登基吧。”
刘知远当然假意说不妥,这就像喝酒:不能别人一让就喝,那显得没面子,你让一次我不喝,让两次三次,我再喝,就不会显得我贪杯。
所以,最初听到劝他当皇帝的话,他就会大骂:“你懂个啥啊,神辽帝国现在那么强大,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这事儿以后再议。”
否则,“好,好,这个皇帝我来做”,便会让人看出他是个“皇帝迷”,要做也要端些架子,要被人抬举着,这才会少些闲话。
其实,圣唐一族这一个历史时期之中,好多皇帝最初都是被这么“抬”上去的,可见在那个乱世,做皇帝光腹黑不行,脸皮也要厚,而且还不要让人看出来厚,真是苦了皇帝这一个差事。
神辽敌国三战石水皇朝后,实力也大不如前,在中原也过得没有之前滋润,各地的割据势力惯于坐山观虎斗,对天下大势也是看得很清楚,他们知道神辽帝国靠不住了,自己又都没有足够的实力称霸,于是都给刘知远写信,无非是劝他“顺应民意”,快来坐头把交椅吧。
其中,刘知远的爱将、侍卫亲军都虞侯郭威便劝刘知远说:“耶律德光残暴失人心,天下多以主公为首望。现在主公不能再推让了,万一其他人乘虚取主公而代之,那时后悔就来不及了。”
事已至此,刘知远不便再推却,于是顺应“民意”,借机称帝。
947年2月,刘知远在晋阳称帝,他没有马上改国号,但弃开运年号,而沿用石敬瑭的年号,称天福十二年。
天福十二年三月,耶律德光决意要走,他命表兄兼大舅哥萧翰留守汴梁,把汴梁的金银宝贝连同太监宫女都带着,踏上了返乡的路程。
刘知远得到了耶律德光的决定,将前不久耶律德光赐给他象征地位的木拐子扔到地上,召集文武议事出兵收复中原。
多数将领建议先拿下河北,但枢密副使郭威却提议:“虽然耶律德光走了,但河北的辽军实力依旧强大,各地的辽军要是坚壁清野,我军将进退两难。不如沿汾水南下,这边没有辽军,而且各路豪杰多归心陛下,十几天就能拿下河南,河南一下,天下自定。“
刘知远采纳了郭威“由汾水南下取河南,进而图天下”的建议,举兵南下,为了安全起见,让他的弟弟刘旻留守晋阳,以免被人端了老窝。
刘土皇朝天福十二年(947年)五月,刘知远命屯于潞州一带的侍卫步军都指挥使史弘肇率所部攻取潞州和泽州,他自己率大军走西路,经晋州、绛州,直趋陕州,然后再折向东,进入汴梁。
史弘肇奉命南下,先取潞州,神辽大军听说刘土大军攻来,吓得四散逃跑,史弘肇兵不血刃得到潞州,随后攻泽州。
泽州刺史翟令奇死守不降,刘土大军多次攻城未果,枢密使杨邪和集贤殿大学士苏逢吉苦劝刘知远:“河东河南皆为我所有,泽潞孤危,必不能坚守多少时日。如果召还史弘肇,军心动摇,大事就将去矣。”
刘知远还有些不放心,致书史弘肇,想问个明白。史弘肇回奏:“请陛下宽心,大兵南向,势若破竹,不日既可下泽潞,我军行此,可进而不可退。进则成大事,退则死路一条。”
刘知远这才放心。
史弘肇见打不下泽州,就派马步军都指挥使李万超入城劝降翟令奇。
翟令奇不降,李万超又劝道:“耶律德光已去,辽军北逃,请问公为谁守城?方今天下纷乱,四海无主。观天下各镇,能成大事,除了太原刘公,无人矣。降者富贵,拒者诛族,你可要好好想想。”
翟令奇反复思量后,决定打开城门投降。
同时,神辽大军余部崔廷勋和拽刺等军正在围攻河阳,刘土大军屡战不利,武行德闭城死守,苦等援军。
崔廷勋得知刘知远已经南进,史弘肇拿下泽州,知道中原不久必为刘知远所得,犯不着得罪刘知远。
崔廷勋退后力保怀州,等到史弘肇援军路经怀州时,崔廷勋等人率军北去。
潞州和泽州是河东与河南之间重要的枢纽重镇,史弘肇的胜利扫除了敌对势力对河东的威胁,并让刘知远率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