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野里一片黑暗,天地融合在一起,什么也看不见,大地似乎是沉沉的入睡了。
然后,雷却在东北方向隆隆的滚动着,好像被那密密层层的浓云紧紧地围着挣扎不出来似的,声音沉闷而又迟钝。
闪电,在辽阔的东北天空里,在破棉絮似的黑云上,忽忽拉拉地燃烧着,闷热,热得树上的蝉,竟然在半夜里叫了起来,空气中有一股潮湿的泥土气味,大雨眼看就要来了。
“这鬼天气,刚刚好好的,现在,准备出发了,这是要下大雨的节奏啊!”
清晨,起床,洗漱完毕,一群人刚刚吃完早餐,收拾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宿营地,忽然感觉眼前一暗,似乎有什么东西将眼睛给挡住了,周围景色也模糊不清,抬头看向天空,黑压压的乌云,覆盖了整个天空,将刚刚起床,准备上班的太阳公公,直接按回了床铺,让它继续睡回笼觉去了。
“确实,可能有大雨,但也无法确定,云大人,按照原定计划,准备离开吗?”赵九重刚刚将目光从头顶上的乌云中收回,对于今天赶路之事,不抱太大的希望。
“不了,不差这一两个时辰,走,赶紧收拾收拾,我们回那个小山洞中,雨未停之前,不走了。”云启说话之时,迈开脚步,向着昨天晚上夜宿的那一个小山洞方向走去。
“不可,云道友,这雨没有那么快下,应该会在午后下来。。。”
“赵道友,午后,你确定是午后?”云启右手虚引,指向头顶上的虚空,满脸的疑问号。
太他娘的扯淡了,暴风雨指不定下一秒就可以下来,还午后,看那云量,周围越来越昏暗的环境,都快赶上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了,还午后,午后个鬼大头哦。
“云道友,本道不才,略知观云之术,此时此刻之景,不过是狐假虎威,没有半点的威力。。。”
“观云之术,道友,此言何说?本少第一次听闻,请道友为本少解惑。”云启停步,回头,见是一位中年男子,平时未曾注意到,如今观对方的意思,对方竟然懂得看云识天气,顿时来了兴趣。
“空中鱼鳞天,不雨也风颠。老云结了驾,不阴也要下。满天水上波,有雨跑不脱。南风吹到底,北风来还礼。南风多雾露,北风多寒霜。南风怕日落,北风怕天明。南风若过三,不下就阴天。日落乌云涨,半夜听雨响。。。”
自称懂得观云之术的中年人,煞有介事的向云启说一个又一个的谚语,听得云启一愣一愣的,点了点头,虚引向昨晚夜宿的那一个小山洞,示意里面祥说。
中年人虽然不喜,但也明白,若不将云启说服了,今天早上这时间,恐怕是走不了了,又要耽搁半天了。
云启与中年人一前一后,向着山洞方向而去,边走边说,云启不断接受来自于中年人口中的观云之术,不时回了一两句,两人相遇之时,离山洞的位置并不远,二三十米的距离,因此,十几息时间来到山洞之中,随意坐下,继续聊着关于观云之术。
而赵九重兄弟二人及小公鸡,见云启向山洞而去,看着越来越模糊不清的天地景色,二话不说,直接跟着向着山洞方向走去。
赵武极及使者团成员,相互看了一眼,看出各自眼中的不悦之色,但也无可奈何,天色越来越暗,如云启所言一般,大雨来临前的前兆,此时不宜出门。
但是,谁也无法知晓,何时下来,担心若是虚惊一场,午后下雨,也或者根本不下来,今天一天的时间,又白白浪费了。
“墨道友观云之术了得,本少佩服!佩服!”与墨姓中年人交流半天,云启面上并无异样,十分重视墨姓中年人的观云之术,但心里早就翻白眼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鬼话,其所引用的谚语,确实与天气有关,但之后的那些说词,都是瞎扯淡,自己这一位外行人之中的外行人都能看出漏洞百出,并且琉璃,彼岸、鬼门关等人也证明了这一点,云启更是不屑一顾了。
“哈哈哈!云道友,请!”见云启被自己这一位专业人士说服了,墨姓中年人笑靥如花,将他美得,似乎在说,小样的,你云启不是很能嘛,现在,还不是本道出手,手到擒来。
云启没有动,静静的看着墨姓中年人,没有任何动作,对于墨姓中年人的行为,没有任何反应,更没有离开山洞之意,而云启未动,赵九重兄弟二人同样未动,小公鸡更是不拽墨姓中年人了。
云启等人的行为,让墨姓中年人大吃一惊,什么情况,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啊!不是佩服佩服嘛,这就是你它丫口中所说的佩服佩服,戏耍本道也。
“云道友,最早于午后未时之后,此次天雨才能够降下,并且此次天雨可不小,到时若是赶路,不利于车马。”墨姓中年人再次将自己的推断说出,对于如天气预报般的预言,是为了定云启之心。
云启认真听着,见墨姓中年人再无言语,低头,托腮,似乎在沉思,思考着是否离开山洞。
“云道友,天雨未时至,如今为辰时二刻,完全能多行几十里路,于天雨到来之时,寻到遮蔽之物,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