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自己错得离谱,一个在商界纵横的当家人,怎么可能会有斯文和蔼的一幕。
之前的都是装出来的吧?
陆与行强自镇定,用笑容掩饰内心的慌张,说:“我喜欢那杯蓝色的。”
季丞看了一眼,“我觉得你适合红色的。”
陆与行咬牙,这分明就是非要让他醉过去。
行吧,就算是为之前自己做过的事情买单。
陆与行想着,若是这次喝酒道歉后,季丞表示不在意当初的事情。
他内心就不会总是被那几件蠢事来来回回的碾着。
“那我干了,你随意,”陆与行拿起那杯带着一点点腥甜的新版今夜不回家,仰起头,就往嘴里灌。
酒液其实十分适口,顺着喉咙一点点往下滑,喉结颤抖,酒液顺利被吞下。
一开始甜,而后慢慢的辣辣的酒味就上来了。
他差点呛着。
轻咳几声,他感到一双手正在拍打自己的后背,然后就听到对方说:“慢点喝,我没让你一下子喝完。”
陆与行也不想和自己过不去,放缓速度,吞咽下嘴里的一大口。
这种酒通常是喝下去之后,段时间不会有太多问题,可后劲十足。有可能走着走着就会突然倒下。
这个世界上有一件事挺可怕的。
那就是————我觉得,我以为。
陆与行觉得他可以,陆与行以为他一杯不会醉,可这今夜不回家没有“我觉得”、“我以为”。
陆与行喝完酒的时候,还能清醒和季丞说话。
只是说的话已经超出他的平日的范围。
说了什么“两面三刀,平常看上去斯文,实则会泡酒吧”。
还说什么“季老板多多刷卡”,“季老板这幅模样肯定很吃香”诸如此类,清醒时、,陆与行绝对不会说的话。
估计第二天醒来时,陆与行会撕破自己这张嘴。
可陆与行第二天醒来时候,陆与行没有撕烂自己的嘴,只是感觉自己被撕烂了。
浑身十分疼痛,他的注意力完全无法放在昨天说了什么上,而是完全集中在自己身体上。
那感觉像是被碾过,压过,大概骨头都被粘成粉末,参点水可以和面,磨一磨能出豆浆。
即使是陆与行这种alpha,也觉得无法忍受,动也不敢动。
好一会,他逐渐明白是从哪里传来的疼痛,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睛里瞪出来。
如果他的神经没有错乱,传达给大脑的讯息没有欺骗自己,那么他是从尾椎往下的那一个部位传来疼痛。
他适应疼痛后,瞬间坐起,身边的被子是乱的,昭示着这里曾经躺过人。
而且躺过的人,似乎就是让他这么痛的罪魁祸首。
房间是边氏旗下的酒店,豪华套房,温软的枕头,让人深陷下去的被褥,以及完好的通风系统,能让人感觉到倍感舒适,尤其是那不算太明亮的柔和灯光,以及可以大白天当黑夜过的遮光窗帘。
陆与行咬着牙爬起来。
他此刻居然想的是————睡了也就睡了吧,特么的不能下手轻点吗?
不用怀疑,和他睡的人不是季丞就有鬼了。
他绝对是因为自己挥拳打过他的脸,怀恨在心,所以才灌醉自己,然后……
果然不是好人。
平日里都是装出来的吧!
欧式风格的床头柜上,摆放着一章便条,陆与行看到上面的字迹,严谨有力。
看字如看人这话绝对是错的。
—————我先走了,你吃完中餐再离开。
饶是陆与行这些年让自己变得优雅,脾气放轻松,也忍不住想破口大骂。
陆与行没有第一时间去吃饭,而是去看“凶案现场”的录像。
他完全可以直接报案。
可事实有一次摧毁他的理智,视频是保安和陆与行以及二楼经理一起看的。
经理轻咳了一声,转身默默离开,保安问了一句:“要不要删了……?”
陆与行没让删除,而是拷贝了下来————沙发上,陆与行酒醉后,如何欺身坐到继承腿上,然后一副勾勾搭搭的样子,季丞将他推开,在推开第三次后,终于起身,直接将他扶起来带走。
然后接下来的事情,就可想而知。
陆与行发誓,自己哪怕看上季丞的皮相,也是想要在上位。
他接受aa恋,但是他是上头的那个。
可这情况完全不如他的意思。
而且他也没有证据可以报案。
也就是说自己脆弱的第一次后头体验就交给了讨人厌的季丞。
不行,他必须找回场子,必须在上面一回。
当然,不是现在。
现在他没有丝毫战斗力。
缓一缓吧。
下午有选修,向渡来了短信,他们选修是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