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他们吃了点东西,但是这种肉汤的谁也拒绝不了,咕咚、咕咚两碗肉汤下,全身的寒冷没驱散了大半,然后煤老板掏出一个小酒壶,给一人喝上一口,这下全身都暖洋洋了。
向渡身上的衣服也全都干了,侧头去看边沣骂他的神情在火光下有些深邃,看不懂是什么表情,向渡本来想问的话,也因为还有旁人在场,没有发问。
啪的一声,火堆因为树枝里的油脂,炸了一下,差点崩到向渡面前。
商木清提出:“是不是应该睡觉了?但是我们睡哪儿呢?”
环视一周,这边真的没有床铺之类的,只有地上铺的一些编织席子,“难不成睡地上啊?”
怎么可能睡地上,煤老板走了出去,从后备箱拿出两套帐篷,他出去之后,又淋湿,但是丝毫没有任何表情波动,看起来就像是个工具人。
睡帐篷肯定要比睡外头暖和,但是只有两个单人帐篷,很显然是要挤一挤了。
本来向渡开始寻思要怎么开口说边沣这次不告诉他,就亲身涉险的事儿,但是很快,他的思绪就被要挤一个单人帐篷夺走。
“我来帮忙,”向渡套上冲锋衣,走了过去,打了一把手,很快,帐篷就搭好了。
将火堆加入柴火,然后约定了几个小时加一次柴火和谁加柴火之后,死四人都窝进了小帐篷里。
商木清的向导想得十分周到,给他俩带了睡袋。
于是向渡边沣就各自钻在各自的睡袋里,挨着一起睡,这模样像是两条小虫子,有些好笑,把头埋进睡袋里,好一会才伸出头,想和边沣聊一聊。
只是帐篷根本不隔音,向渡担心会被隔壁的两人听到,不由的放轻语调。
“边总……”向渡有很多话想说,只是刚开一个头,就被边沣浇灭。
边沣:“称呼。”
向渡:……
“沣哥……”
“嗯,你说。”
向渡一口气直接被憋住,然后酝酿了一会,向渡找到边沣的耳朵,凑过去,刚想问出问题,突然听到了一些不和谐的动静。
他像是被踩了一脚的尖叫鸡,差点就吓得喊出声。
???
什么情况?
向渡乌溜溜的眼珠子立刻瞪大,边沣挑了挑眉毛,看向向渡,向渡瞬间把眼神移开,缩回自己的睡袋内。
玛德,商木清不仅仅不知道含蓄怎么写,肯定还不知道害臊怎么写。
边沣从睡袋里伸出手,将两人距离拉近,隔着睡袋,几乎要贴在一起。
向渡惊了一下,从睡袋里钻出来的时候,侧脸直接擦过边沣的嘴角,然后后脑勺被手掌捉住,下巴被掰正,触到了温软。
是一个热切的吻。
一吻而过,分开,向渡已经双眸有些氤氲,语气变得软得不行:“你为什么什么事都不告诉我?”
隔壁不知道在做什么,向渡下意识放轻声音,两人之间非常近,能听得很清楚。
向渡继续说:“你是不是怕我阻止你,或者打扰你?”
边沣说:“不是。”
向渡立刻不满,说:“那你特么为什么不和我说?怕我担心?我没那么脆弱好吧?”
边沣沉默了一下,声音略有些暗哑,然后说:“这是我的习惯。”
是的,边沣的习惯,他已经忘了从几岁开始,父母就教育他要独立,独立思考,独立完成每一件事,以至于他“独立”的性格一直保留到现在。
其实不光是边沣,所有处在“上位”的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心思泄露出去,越是站在金字塔的执掌者,越不会希望自己的心思被人猜中。
而边沣的习惯,也是不透露自己的想法,他不仅习惯对每个人这样,甚至已经不在“习惯”的范围内,潜移默化,成为他的一部分。
边沣虽然没有把自己的事情说得太仔细,但是向渡大概是听懂了。
他只有一个想法————有钱人就是毛病多!
不过向渡也是听说过的,有钱世家里,连有血缘的亲人都互相猜忌,更不要说边氏这种顶级有钱家族。
“那你得改掉这个习惯,”向渡强势的说,补充:“至少你得对我改掉这个习惯,要不然我会生气,说不定以后我就因为瞎想和你产生矛盾,如果你认真和我交往,你就改。”
这个直球来得快,边沣对上向渡已经恢复炯炯有神的眸子,边沣没来由的被这种眼神盯的心虚。
他问:“你冷吗?”
“有点吧,”向渡说。
边沣指了指自己的睡袋,说:“我这款睡袋容量可以睡下一个两百公斤的胖子。”
“所以呢?”向渡不明所以,问。
“你过来,”边沣很直接,拉开向渡睡袋的拉链,让他到自己的睡袋里来。
向渡犹豫了两秒,钻了过去。
睡袋里干燥,温暖,材质也很柔软,刚进去,向渡被从身后完全圈着,边沣拉上拉链后,严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