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静影艰难地将自己从舒适的睡眠中唤醒,眼睛都有些睁不开,只依稀辨认出是魏沉白的动作,声音里是浓浓的鼻音“……怎么了?”
听见她困倦的声音,魏沉白半点深夜将人吵醒的罪恶感都没有,酒气略褪就清醒了许多,这会儿在熄了灯的黑暗中,非常有精神地将下巴压在江静影的肩头,开口问她“我知道你之前说的是什么了。”
这回思绪艰涩的人变成了江静影“嗯?”
魏沉白轻哼了一声,直勾勾地看着她,视线在她的面上描摹而过,又顺着薄被覆上的曲线往下走,在脑海中描摹出她的玲珑线条,意有所指地回答她“你之前是在暗示我,应该对你用另一种吃法,对吗?”
江静影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了她的意思。
再次睁开眼睛,她习惯地伸出手去推拒“不是……”
魏沉白把她抗拒的动作全部拦下,抬手掀开被子,覆盖上她的手背,用指甲在她的手背上刮过,问她“感觉到了吗?”
江静影被她挠的有点儿痒,缩了缩手,“嗯?”
魏沉白得意地回答她“我刚才把指甲剪了,这样你就不会痛了——”
“既然你提出了要求,我还是应该满足你的,对吧?”
江静影“……”
她现在有点知道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被魏沉白直白暗示的她稍稍挣脱困意,呼吸声重了好几下,才有些无奈地开口“我之前是在开玩笑……”
话到一半,魏沉白抬手捂住她的嘴,凑到她的面前来,呼出的气息里带着点酒味的余韵“不,你是认真的。”
江静影被她不讲道理的动作剥夺了发言权,意识到她现在是要来真的,困意又消退了许多,浑身的气力回归。
但还是没用。
清醒时的魏沉白哪里是她能抗拒的?
不过三两下之间,这人就将整个被窝全然掀开,整个人压了上来,将她牢牢地困在身下不许她动,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去戏弄她“你乖一点,我另一只手的指甲可还没剪呢。”
言外之意好像是说,江静影的听话程度能决定她一会儿到底能不能受到更好的待遇。
江静影顿时停了动作。
但没过多久——
她察觉到了魏沉白毫无章法的动作。
黑暗中,江静影的眼中有笑意一闪而过,她意识到自己除了拼力气,其实还能够在别的地方将场子找回来。
不知是被窝里的温度太高还是别的什么,江静影很快察觉到魏沉白皮肤上覆上的一层薄汗,伴着对方章法全乱的呼吸声“……可恶。”
魏沉白凭着力气压着她,却不知道有的时候在下方的反而会更有优势,被猎物逗得情绪一截截败退的魏沉白恼羞成怒,干脆把江静影的两只手都按在头顶,凑过去咬牙切齿地问她
“你怎么这么会?”
江静影“……”
因为是在你身上练出来的。
正在她思考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魏沉白凑到她耳边来,学着她方才让自己溃不成军的动作,冷哼着道
“会也没有用——”
“现在我要‘以牙还牙’了。”
当对方的亲吻落下来的时候,江静影哭笑不得地想
以牙还牙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她空有一身技艺,奈何被对方一力降十会,这会儿手脚都无法动弹,只能由着魏沉白作乱,更糟糕的是,因为她的教学能力太过优秀,学生又是个有天赋的类型……
这次魏沉白只花了两分钟不到的时间,就成功扰乱了她的气息。
江静影的呼吸变得灼热,开口去喊她的名字“魏沉白。”
声音里的意味不知道是警告,还是在哀求。
魏沉白唇边挂着得逞的笑容,好整以暇地应了她一声“嗯?”
江静影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住手。”
魏沉白故作不知,带着调笑意味的嗓音在这时候开口,总有种莫名的嘲讽气息,好像是在嘲笑江静影不自量力,又仿佛只是单纯的想戏弄她
“为什么?”
她抬手用手背贴了贴江静影脖颈的温度,刻意将自己的语气带出明显的疑惑来
“可是你都热了诶。”
江静影“……!”
她有点儿后悔自己刚才怎么动作不快一点,这样还能掰回一城来。
她闭了闭眼睛,不想再开口,免得将自己溃不成军的情绪显露出来。
魏沉白却不想让她如愿,非要让她再开口说话“江老师……?你怎么了呀?你怎么不说话了呀?”
明明只是戏场里对其他演员的敬称,放到这个场合里,却有种不得了的含义在里面。
江静影被她贴着耳朵唤得面红耳赤,也还好这会儿屋里没有灯,否则魏沉白就要看到她整个人因为被这声老师戏弄得像是一只煮熟的大虾。
恨不能将自己缩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