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夜色已晚,周围的人群开始三三两两离去,喧闹的场地也开始慢慢安静下来。
张皓轩四人回到张家主宅,一张圆桌早已在大院中间摆放好,桌上磁盘里放着各式品味的月饼,还有几壶陈酿的清酒。
四人围桌坐下,房五妹娘亲因为有病在身,这么晚了,也就没有去打搅她。
张皓轩也依诺赋诗三首,第一首寓意家人历尽艰难最终团聚,第二首则是对张家未来寄予希望,第三首则祝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张皓轩自称文武全才,这话说的倒也不假,至少这三首诗,不论从韵脚,还是寓意上,都可以算是佳作。
张傲秋自是拍手叫好,这题目是他出的,现在老爹给圆回来,说句实话,若让他来赋诗,还真不能做出这样意境。
这就是人生阅历,所谓好文章必出自对生活的透彻了解,有什么样的经历,就会有什么样的感触,自然就会出什么样的文章。
就像一个一生顺顺利利的人,就算他才高八斗,也是无论如何也写不出多愁伤感的绝句的。
此时圆月升上正空,月色也是更浓,四周静谧下来,空中寒气也越见清凉。
四人热热闹闹喝了几壶酒,眼见天色更晚,也就各自散去,直到此时,张傲秋依旧没有对鲁寒凝说起明日就要离开的事情,后来想一想,干脆悄悄离开,也免得她当面伤心。
子时。
张子南来报,所有一切都安排妥当,张皓轩听了,带着张傲秋前往那处密地。
这处密地,其实也不是什么机密重地,而是在山林里一处山洞,这处山洞还是张皓轩没有成为少主的时候,自己找到的一个隐蔽修炼场所。
山洞位于半山腰一个内凹的山崖里,四周大树林立,位置极为隐蔽,就算有心去找,在这样的大山里,也无疑是大海捞针。
这处山洞,连鲁寒凝都不知晓,当时张皓轩听张傲秋要找一个秘密地方,也曾仔细考虑过,张家机密位置倒是有,但那些位置常年都有人把守,就算这些人都是亲信,但也保不准人多嘴杂,一不小心透露出去,所以思来想去,还是这个位置好。
张傲秋一人进入山洞,张皓轩在洞外守候,而张子南则带着一帮精锐,散入四周山林进行戒备。
这山洞外小内大,洞口刚容一人进出,但洞内却是另有天地。
此时张傲秋也没有心思却探幽寻秘,抽出插在山洞壁上的火把照了照,洞内整整齐齐码放着一口口木箱,木箱上还透露出一股新木的味道,显然这些木箱都是刚刚打造出来的。
木箱虽然是刚刚打造的,但是做工却是一点都不差,四块侧板跟下底板及箱盖之间,竟然看不出一丝缝隙,仅仅只看外观,就已经算是一件绝美的工艺品了。
而每个箱盖上,都用刻刀刻下一个个名字,这也算是专属定制了。
张傲秋看了,心里感叹一番,也不再多想,心底招呼独叟一声,让他再次施展元神出窍,让元神带着乾坤图出来,好开工干活。
独叟有了上次元神出窍的经验,回去后又好好琢磨了一番,现在再施展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
洞口守候的张皓轩,只看到洞内黄芒大作,两个时辰后,洞内黄芒一收,再过一会,张傲秋走了出来。
张皓轩见张傲秋出来,也不多问,右手一招,身后立即出现十来人,这十来人个个一身黑衣,脸蒙黑巾,过来后一声不吭,直接拾起洞边早就准备好的石块开始砌筑,也就半个时辰的功夫,洞口就被完全封闭。
洞口封闭完,这几人拉下先前撩起的藤蔓,藤蔓厚密,遮挡下来,将洞口掩盖的严严实实。
张傲秋持着火把仔细看了看,现在虽然有些人为的痕迹,但是一到春天,四周植被繁衍,这点痕迹很快就会消失的干干净净。
张傲秋放下心来,冲张皓轩微一点头,张皓轩见了,右手一压,四周火把熄灭,众人身形展开,跟着四周又重回先前的静谧,仿佛刚才那些人重来不曾出现过一样。
回到张家,离天亮也没有多长时间了,张傲秋干脆也懒得去睡,将随身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其他的东西,张皓轩早安排人给收拾妥当。
打坐调息几个时辰后,外面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张傲秋早已听出是房五妹,嘴里应了一声,然后缓缓站起,环目扫过四周,用心的一点一点看过。
这里对他来说,本是一个陌生而又神秘的地方,现在却变成了他的家,变成了亲情跟牵挂。
所谓世事本无常,若是在来之前,再怎么想,也绝不会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房门打开,房五妹见张傲秋情绪不高,知道他心里难受,很乖巧的一声不吭,侧身退后一步,只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张傲秋见了,心头却是莫名升起一股暖意,伸手揉了揉房五妹脑袋道“走吧。”
房五妹看着前面转身前行的张傲秋,漂亮的大眼睛里升起一丝掩饰不住的欣喜,这还是张傲秋第一次对她有这样的亲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