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的脖子好疼啊,会不会头掉下来啊待会儿掉下来的时候你帮我接住啊,我死的话也想留具全尸。”
于晨“”
于晨说“那你放我下来歇一下吧。”
“算了,你的腿断了我付不起这个责任,”聂景杰说,“要你让我娶你的话怎么办,我只能一辈子背着你到处走了嘤嘤嘤甩都甩不掉。”
“”
聂景杰继续口无遮拦“难道你真想嫁给我”
“”
“其实你诚意一点,也许我会考虑考虑的”
于晨受不了他的信口胡诌,挣扎着叫“放我下来”
聂景杰无奈,只能将她慢慢地放下地,然后稍微活动了一下已经僵硬得快供血不足的脑袋,终于觉得还算是保住了自己的小命留了具全尸,否则于晨一直趴在他背上,他头都不敢多晃动一下,只怕是女魔头心情一不好,就把他的脑袋瓜子给拧了下来。
“秋秋说你父母同意退婚了”于晨靠在墙角,幽幽地说了句。
她的脸在不够明亮的楼梯间,分辨不出表情。
“秋秋谁啊”聂景杰明显地愣了一下,突然一下茅塞顿开,“哦,你说南思秋啊,不取消婚约还能怎样还真要做强扭的瓜啊我听说她逃跑的时候可欢乐了呢,反正她不想嫁我不想娶,闹出那么一出笑话,正好让双方父母都死了心,以后也不会出这种馊主意了。”
说着,他又再更加明显地呆住,转身向着于晨,眼角抽抽“不对啊于大小姐,你叫她秋秋你和她很熟是吧对,我突然想起来了,她好像也在巴黎待过”
于晨哑口,怎么就突然脑子不好地说了这句话暴露了自己,还被聂景杰抓住了把柄
“所以林殊颜来捣乱,其实是你和南思秋合计好的对吧”聂景杰更靠近了她,一脸阴森森的笑,“不错嘛于大小姐,这烂法子也真是亏得有你才想得出来了,害得我爸妈连家都不准我回”
于晨盯住聂景杰近在咫尺的脸,尽量平复着自己已经紊乱的呼吸,涨红了脸,费劲全力地说道“我只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你干嘛靠我那么近喂,你”
他上一次见她那么慌张的表情,还在三年前在巴黎时。
那时候她把他拦在街角,怒气冲冲地问起他和串儿之间的事,他无辜又无奈,举起双手求饶,哭丧着哀嚎着“我真的不是gay啊我发誓啊于小姐”
她还是盛怒不止,红着眼含着泪吼道“你说不是就不是啊你有证据吗你”
那时已夜幕,周围有光和霓虹,她急促地喘着气,呼出的白气在他眼前升升沉沉。
他也不知道那时候究竟哪根神经搭错了。
你要证据是吧,那我给你证据啊
于是他低下头,吻住了她的唇。
他心里很肯定地在窃喜。
这就是证据啊,还有比这更好的证据吗
而现在,她在他眼前,似乎也跟三年前一样,有些惊慌失措,还因脚上的伤痛而红着眼含着泪,他觉得自己脑子里某根神经又开始乱搭了,大脑里噼里啪啦地全是电流声。
他盯住她的双眼。
于外表凶悍内心不太凶悍晨颇有些畏惧地往后退了一步,靠在了墙上,退无可退,脚疼得也让她根本没办法再给聂景杰来上一脚。
只听见他口里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于晨,我想亲你。”
于晨
他话才说完,还不等她开口回答,就已经吻了上去。
她脑子里顿时空白了。
她伸出双手,想直接把他的脖子给拧断。
但她刚要动手,却被他一把扣住。
她惊得一时连呼吸都有些困难,睁大双眼瞪着他。
死命挣扎了一下,他则来了劲儿,轻轻咬上了她的唇,喉咙里低哑地说着“于晨,我其实很喜”
他话还没说完,紧接着是一声凄烈惨叫,震得聂氏大厦都颤了三颤“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死了你居然下毒手啊啊啊啊啊啊啊疼死我了”
聂景杰疼得弓着腰,想捂住被于晨一膝盖撞上的某处,但又不好意思去捂,只能双手压住肚子,满地乱跳。
帮我脸上消肿时明明那么温柔,怎么现在会这样啊果然还是女魔头啊,脚伤了之后依旧不改本性
于大魔头背靠在墙上,也心有余悸地长喘着气“想让我便宜,你还嫩了点”
聂景杰眼泪直流“别别说了,去医院”
于晨冷眼,一副准备袖手旁观的神情。
“酒店价格可以再低点”
急诊科医生神色尴尬地看着两人“你俩这回又是什么情况”
“还是打架。”于晨说。
聂景杰继续隔着衣服裤子捂着某个地方,哭嚎“医生这回你相信我们是仇家了吧”
医生点点头,若有所思“仇家还能每次都一起来急诊,也算是感情很好的仇家了。”
医生替两人分别检查后,低头写病历。
于晨“医生我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