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槽吝啬,但绝对不是一毛不拔之人。
“爹爹当年也一直想让几个兄长弃武从文的,只可惜没这天分,到了钰哥儿这儿,爹娘其实都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也没想着让他担起什么重任来,能顾得了自己就行,没想到刘家出的第一个正儿八经的文人,居然还是钰哥儿。”
只读书不练武,可算不上是什么正儿八经的文人,钰哥儿是自个儿考取了功名的,而且还是秀才功名,夫君走的那一年,钰哥儿刚刚入仕途。
不过这官职也是够低的了,秀才功名,哪怕托了关系,也只能从正八品的位置做起。
魏时要知道夫人是怎么想的,必然相当无奈,正八品在官场当中自然算是低的了,可对于刚入仕途的人来说,已经算是不错了,堂兄还是举人呢,一开始只能从正九品做起,熬到现在也不过是正八品而已。
作为官员,魏时可以明显的感知到大靖朝的蓬勃和生机,这一点从各地统计的参加县试的人数上,就能看得出来,参加县试的人数在逐渐增长,也就意味着读书人越来越多。
最近这两届的会试,上榜的人数也在扩大,越来越多的人获取了做官的机会,这样才能竞争上岗,不至于让庸官占着位置不动。
但是同样的,人越多,竞争获胜出来的人越优秀,在官场上的人想要升迁就越难。
对官员来说,或许并不能算是一件好事,但是于百姓而言,那就是利大于弊的好事情了。
想想刘钰,魏时都觉得惊讶,什么时候那个做事情只有三分钟热度的人已经长大了,成亲让刘钰仿佛脱胎换骨一般,在读书上发起了狠劲儿。
几年的功夫,还真就考到了秀才的功名。
魏时转过头来打量着夫人的神色,要知道这几年夫人可是对刘钰两口子羡慕的不得了,人家成婚晚,长女小了远哥儿整整四岁,可是却赶在他们前头成就了一个‘好’字,一子一女连起来便是一个‘好’字。
这种人为没办法控制的事情,魏时也没法子,他陪着夫人拜过送子娘娘,也调养了好长时间的身体,没少用了药膳,但都没什么效果。
“前段时间,弟妹已经坐稳了胎,我才知道她竟又怀上了。”刘枫语气里也有些羡慕,还有些释然。
“我还是那句话,夫人为我生了远哥儿,就已经足够了,咱们一个顶他们十个八个。”魏时安抚道。
在这个讲究多子多福的年代里,魏时也就只能如此安慰夫人了,反正他不嫌孩子少。
盼了那么些年了,刘枫失望的次数多了,自个儿也就不抱什么希望了,也学会了跟夫君一样安慰自己。
其实还挺暖的,魏家虽然人丁单薄,可夫君的身体也没什么问题,只是缘分未到罢了。
她们夫妻俩膝下就只有远哥儿一个孩子,夫君也没想着纳妾,还反过来安慰她。
她要是一直想不明白,这么纠结下去,那就真真是辜负了夫君的这一番爱意。
刘枫并不觉得夫君会不期待再有孩子,远哥儿是很好,哪儿哪儿都好,可谁还会嫌孩子多。
不过看着分别了一年多的夫君,刘枫什么都不想再想了,人生苦短,就该高高兴兴的过日子。
今夜难眠的何止是魏府,事实上在封爵的消息传出来之后,整个京城都炸了。
多少年了,除了外戚,朝廷这还是头一次给外姓人封爵,哪怕只是一个一等伯呢,不是侯爷,也不是公爷。
各种羡慕和嫉妒在里头,但同时也让大家瞧见了希望,封爵的口子竟然已经开了,那就说明皇上并不是吝啬的一个爵位都不肯给,只是标准可能跟大家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被封为航海伯的魏时,既然已经成功走出了一条路子,现成的研究材料,无论是他这一次出海,还是之前几年的仕途生涯,甚至他读书时的琐事,他的出身,这些都要拿出来研究。
就算是已经做到正一品的三公,也都是盼着有朝一日可以封爵的,在官场上留下的余荫,子孙未必能用得到多少,爵位才是保证。
更何况,哪一个官场里的老油子也不想被一个年轻人压过去。
魏时不仅仅是在开国之后,头一个因功劳而获封的一等伯,同样也是现在最年轻的一等伯,靠继承得来的爵位,那真的是熬死了祖父,再熬死了父亲才行,可自己挣下来的爵位就不一样了,跟父母没什么关系,跟祖上更没关系。
魏时的履历很简单,一个正七品知县的庶长子,跟贵重扯不上什么关系,而且少年坎坷,十岁之前被称作嫡子教养,十岁之后,有了嫡出的弟弟,就被打回原形了。
十一岁的时候,便留在了伯父家里,寄人篱下。
但也就是从这一年开始,县案首、府案首、解元、会元、状元,除了院试之外,每一次都是头名,可谓是惊才艳艳。
实力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运气也很好,拜了沈舟为师,娶了刘唐将军的女儿,还没入仕途呢,就借着新记账法在皇上那里挂了号,之后更是顺风顺水,户部、兵部、工部,跟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