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田产,田契也还在手上,对于这些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直到前不久,房家一个支脉分到了这片田产,就不愿意免费给陈家村的人免费耕种了,所以便派人来通知,限时要收回这些田产。
陈家村的村民们百年来都是靠这些田产过活,早就在心中占为己有,哪里还肯还回去,便纷纷跑去县衙报官。
然而,县令也是讲究证据田契的,对于这有争议的所有田产,陈家村的村民拿不出任何一张田契,但房家支脉却能拿出一摞的田契。
自然而然,县令就将这些田产判给了房家支脉,还将企图扰乱公堂的村民们给赶了出去。
之后,才是房家支脉主事人说出了“仙君下凡,才把地给你们”之类的话,然后才是村长老陈头带着村民们拦下唐灿的车队,要求伸冤
“这这些地原来就是房家的”
护卫阮尘封在一旁听了,都有些发懵。
一直以来他认为的弱势群体村民们,竟然反而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而他坚定认为是为富不仁的房家,反而是整个元丰城有口皆碑的为善之家
但是,现实却又是,如果房家坚持要拿回属于他们的田产,那么陈家村的村民们,生计肯定是要成问题的。
这这这
这事情怎么会闹成这样的啊
那两人的死,恐怕也是畏惧仙君威能,不敢第二天去报官,担心真相败露的吧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们一开始的时候,又怎么敢带着全村的村民们,来拦唐灿的车队呢
阮尘封很疑惑,想不通。
唐灿同样也很不解,看着这些瑟瑟发抖害怕自己怪罪的村民们,他的心中也是思绪万千。
“大公子这些刁民真的是太可恶了。连我们都给他们骗了,还想把我们当枪使。如果我们真的帮他们向房家去讨公道,结果房家把田契拿了出来,最后丢脸丢大发的就是我们了”
原本同情村民们的阮尘封,此时也是咬牙切齿起来。
他可以预想到,若不是老陈头二人心虚服毒自杀,村民们今日在他们二人带领下去县衙大官司。
那么极有可能,在县衙的公堂上,就会闹出巨大的笑话来。
最后对于唐灿的仙君威名,绝对是有损的,甚至还会让唐灿骑虎难下,不得不当场帮这些村民们另外找一个生计。
“该罚大公子,这些刁民用心险恶,贪婪无比。就该报官把他们都抓起来吃牢饭。”
作为唐灿的护卫,阮尘封当然要维护唐灿的威严和权益了。
他身上的大宗师气息威压毫不客气地释放了出来,顿时就震得那些村民们更是屁滚尿流起来。
“仙君饶命我们也是迫不得已,不是有意想要利用仙君的”
“是我们贪心,想要一直霸占着田产。可现在也死了两个人,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了。”
“求仙君大人给我们一条活路啊没有了这些田产,我们全家老小都得饿死。与其这样,仙君大人不如将我们全的抓去坐牢好了,至少还管一口牢饭。”
“仙君大人家财万贯,随便手指头露一点,就够我们几辈子吃喝不愁的了。求仙君大人赏赐,我们不要房家的田产了。”
“对对对我们的这点要求,对于仙君大人来说,根本不是问题。仙君大人大恩,我们子子孙孙一定铭记于心。”
“哎呀活不下去了仙君大人,我们全家都靠这十几亩田活着,没了这些田,我们不如死了算了”
这些村民们,从开始的恐惧求情,到后面竟然又开始贪婪地向唐灿祈求和赏赐和帮助。
按理来说,知道了事实的真相后,唐灿发现被这些农民耍了,应该要大发雷霆,狠狠地处罚他们的才对。
可看到他们的可恶和无知,还有那不知廉耻的贪婪,却又怎么也发不起火来。
甚至,唐灿还得头疼他们的生计问题,要给他们找一条活路才行啊
这些田产是房家的,还白给你们陈姓人耕种了上百年,于情于理,唐灿也可能要求房家将这些田产送给这些村民们。
如果唐灿这么做了,岂不是对房家人极大的不公
那
唐灿想着,自己花钱买下这些田产,然后再转送给陈家村的村民呢
或者像他们祈求的那样,随便从储物袋里给他们一点金银财宝,也足够他们另外去购置家产田地了。
但这样做的话
似乎,也不可取。
凭什么呢
陈家村的这些村民们,虽然没了生计可怜,但那副无知和贪婪的嘴脸更加可恶,凭什么白得这些田产呢
难道天底下的道理不是道理,而是谁可怜谁活不下去谁弱谁就最有理了么
虽然这些钱财对唐灿来说,绝对是九牛一毛,但他如果开了这个口这么做了,那他的处事原则也就变了。
一旦习惯于这种直接拿金钱开道去解决麻烦的事情,而置事物本身的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