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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不死，云荒不灭，兰歌姑娘所在的山海阁还真是有和姑娘如出一撤的感觉啊。”

木兰歌神色一愣，“什么感觉？”

“神秘，强大。”楚留香这样说道

她知道楚留香一向是个好奇心非常旺盛的人，虽然没想到对方会突然提及山海阁，但…免费的广告嘛，不打白不打，没看原随云都忍不住把耳朵竖起来了吗？

“原公子也对山海阁很好奇？”

“我知道这个地方。”原随云淡淡道

这就有点出乎木兰歌的预料了。

“我倒是没想到山海阁的名声已经这么大了。”

“难道不应该吗？”原随云突然笑了笑，“如果接触过山海阁内的弟子，就不可能忘记这个名字，只是……”他的语气慢慢低沉了下去，“没想到，木姑娘会是山海阁的主人。”

木兰歌不想摆出惊讶的表情了。

有时候身边遇到的聪明人太多，是真的会产生免疫力的。

眼看山海阁的存在感也刷的差不多了，木兰歌主动把话题递了回去，“楚留香，赶紧办正事儿。”

男人苦笑着摸了摸鼻子，这时，原随云又开口了，“我本来只想要你的一双眼睛，现在却势必要你的命。”

他笑的淡漠，却带着种逼人的傲气。他知道木兰歌是楚留香的好友，也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楚留香死在自己手里，但他依旧说出了这句话，依旧那样自信又矜傲。

楚留香沉默了很久，缓缓道，“你有机会，但机会并不很大。”

原随云道，“至少比你的机会大，是么？”

楚留香道，“是。”

这“是”字虽是人人都会说的，但在此时此刻说出来，却不但要有超人的智慧，还得有过人的勇气。

原随云也沉默了很久，忽然道，“有很多人对别人很了解，对自己却一无所知。”

楚留香道，“了解别人本就比了解自己容易。”

原随云道，“只有你，你不但能了解别人，也能了解自己，就只这一点，已非人能及，我与你为敌，实在也是逼不得己。”

楚留香道，“我也早说过，世上最可怕的敌人就是你。”

木兰歌：“……”

她忽然很想搬个小板凳坐在旁边听他们讲，因为她总感觉这俩人在动手前还要唠很久。

她想，原来不止是反派话多，有的主角在面对反派的时候，也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那张嘴。

不远处，楚留香和原随云的交流还在继续。

“你自知没有把握胜我，是么？”原随云说。

楚留香道，“是。”

原随云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与我交手？”

楚留香道，“势在必行，别无选择！”

原随云笑了笑，大声道，“好！”

这个好字刚落，木兰歌就知道他们终于要动手了，正如白露一开始说的那样，原随云武功很高，远在楚留香之上，二人的这场solo战，楚留香大概只有三分胜算，但他这人总能把各种不可能变成可能，别说三分了，就算是一分，零分，他也能绝地求生。

“轰——”

众人头顶忽然传来一阵刺耳的雷鸣声，场中的两人依旧打的专心致志，而剩下那些人，包括木兰歌，都没忍住抬起了头。

“兰歌。”白露突然凑了过来，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里有不舍，也有释然，“我要走了。”

木兰歌眨了眨眼睛，没说话。

“我很高兴，毕竟不是每次都能有告别的机会。”白露伸出手握住了木兰歌的两只手，“我之前还总担心自己来不及见你最后一面，幸好，这个世界的老天爷对我还是比较仁慈的。”

木兰歌深吸了一口气，笑道，“我送你。”

“可是楚留香他……”

木兰歌没有多说什么，她看了看身旁的花满楼还有陆小凤，二人笑着对她点点头，于是兰歌没再犹豫，牵着白露的手往外走去。

“轰——”

天空电闪雷鸣，四周海浪汹涌，白露笑着拥抱了兰歌，而后一步步向前走去。

“在我的世界里，我们把这种现象称为破碎虚空。”白露突然停下了脚步，“我会记得你说过的那些话，如果有一天，我能去到你的家乡，一定不会忘记尝尝鲜虾鱼板面的味道的。”

话音刚落，白露的身影便彻底消失在了兰歌面前，她的旅途还很长，肯定比木兰歌长，她会遇见更多人，拥有更多新鲜的记忆。

那将是另一个完整的，精彩的，只属于白露这个人的故事。

“一路保重，露露。”

一路保重，我的朋友。

雷鸣声消失了，风浪也迅速回归了平静，太阳出来了，泛着粼粼波光的海浪拍打礁石，激起一连串银白色的泡沫。

一群海鸥徜徉在蔚蓝色的天空下，阳光照在人身上，伴着冬日里的微风，温温凉凉，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