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纯奈,你后悔了吗是不是又想和我一起玩了”手里另一边传来天真活泼的女声。
从听到第一句话的那瞬间开始,野波的身体就软了。谦也放开手,野波就软软瘫坐子地上,浑身不断颤抖,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不断颤抖。
“由夏”板谷蹲在旁边紧紧抱住野波。
野波没说话,死死盯着纯奈,眼睛里空洞得一片荒芜,透着悲凉绝望的气息。
纯奈看着野波,透过野波由夏不知道在想什么,微微走神。
“摩西摩西,纯奈,你在吗怎么不说话啊”生气又傲娇的声音。
纯奈回过神来,看向谦也。
谦也注意到纯奈的异常,浑身透着悲凉而绝望的气息,和地上瘫坐着女人相仿。他没说什么,神情如常,只是大大张开怀抱。
这回,纯奈扑了进去。
谦也抱个满怀。
“纯奈说话啦该不会害怕到说不出话来吧,身体该不会在颤抖吧”手机那边的声音很活泼,“澄花我是不介意的哦,你想什么时候说话就什么时候说话,在你说话前,澄花是会一直说下去的哦。怎么样我体贴吧,温柔吧”
纯奈在谦也怀里摇了摇头,轻轻拍了拍对方。
谦也秒懂,放开了纯奈。放开纯奈后,谦也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自己的衣服。果然弄脏了,纯奈是把鼻涕擦在上面了吧那家伙是故意的吗
纯奈站好,她拿着手机的手在抖“我说过,我不会忘记约定。”带着哭音的声音也在颤抖。
“纯奈说这个做什么,你主动打电话给我不是要和好吗澄花可以大方原谅你哦,我们还是好朋友哦”
听到这个回答,纯奈的眼泪又流了出来。志田君说得果然没错啊,即使迹部君挡在自己面前,她不坚强,有恶意的人还是不会放过她。她又怕又慌,如果野波澄花现在站在她面前,她肯定恐惧到说不出话来吧。
但是,看着谦也,看着神情如常的谦也,还在嫌弃自己弄脏他外套的谦也,纯奈心底生出了勇气,声音颤抖却坚定地说“野波由夏在我旁边。”
“就这事她干什么坏事被你抓到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你怂恿的。”
“纯奈,话不能乱说哦我可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待在东京呢,还因为生病住院了,连毕业旅行都没参加,你确定你要污蔑一个因为生病而虚弱的人我和由夏虽然是堂姐妹,但是很久没聊天了,你不相信的话尽管去查。”
“”
“还是,你有证据那种东西”笑眯眯的声音,没有一点虚弱感,反而元气十足。
“不用证据。”纯奈擦了擦泪,对谦也露出个“我就是故意的”的调皮笑容。
果然是故意的纯奈那个家伙啊要不要脱下外套呢但是,脱下来的话会冷吧,不脱的话又觉得恶心,谦也盯着外套上的水渍,认真烦恼中。
看着烦恼的谦也,纯奈的心静了下来,也定了下来“我认定是你就可以了。”
“”这回轮到澄花沉默了。
“晚上,我会和宗也伯父报告这件事,关于我在大阪差点被几个男人绑架的事。”纯奈在“几个男人”咬重音。
“真不想承认那女人和我一个姓氏。”远在东京的澄花笑不出来了,她一下子明白了纯奈的话里深意,“你准备怎么处理”
“低调处理。野波由夏安分待到毕业,出国留学。”
“可以,我以野波家的名誉保证,她会老实低调待到毕业,之后用谁也不会怀疑的借口出国,一辈子不会回日本。”
瘫坐在地上的野波由夏听到野波澄花这话,几近晕眩。
“你也是。”纯奈继续说。
“诶纯奈,你确定吗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秘密”
“澄花。”这是纯奈第一次叫对方的名字,叫出这个令她无数回午夜惊醒的名字,声音轻盈软软,眼神却干净冷漠,“是你先动手的。”你答应了我、答应了迹部君会停手的。
“也是,我可是在迹部君面前答应过的,现在出尔反尔还被你抓到由夏这个把柄,你控制住了由夏的手下吧,差点忘了大阪是你的主场。该怎么办澄花好烦恼哦。光是应付忍足家的怒火,野波家就顶不住了,更不用说迹部家。”野波澄花停顿一下,然后用天真活泼的语气继续说,“所以,你是要迹部君订婚吗丰田小姐和橘小姐想必对这个消息很有兴趣。”野波澄花不动声色的威胁。
“随便你说。”纯奈无动于衷。
东京。
某家医院的高级病房里,野波澄花趴在病床的被子上,双脚翘起,一晃一晃的,手里拿着三角烧杯形状的漂流瓶,塞着软木塞的瓶里盛着不明红色液体,色泽瑰丽,清亮透明,其中有许多个泛黄的小纸卷上下漂浮。长谷川礼子坐在病床旁,给她剥橘子,剥出的完整橘子,一个个按顺序在果盘里摆出精致的造型。
“随便你说。”冷漠又软绵的声音从蓝牙耳机传出来。
随意晃悠的脚丫子突然停下了动作,气定神闲的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