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一整夜都没睡着,只要躺下去,闭上眼,满脑子都是楚蘅那些骚话。
要去了
去什么
什么东西要去了
越想越暴躁,她索性起身将自个儿的寝殿给砸了。
当然,在外人看来,她砸的是自己的寝殿,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砸的都是楚蘅用过的东西。
比如这套茶具,从前楚蘅还挺喜欢,用的次数也颇多;还有这张椅子,他从前最爱坐在这个位子,与她谈笑畅饮;还有他喜欢的盆栽,软塌等等,这些东西,她统统给砸了个遍。
她将气撒在这些身外物上,可当她全部砸完了,砸无可砸了,她依旧觉得不解气。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啊她可不能就这样算了
在此期间,系统是一个字都不敢吭,唯恐触及自家可怜宿主的怒火,待她全部砸完,气喘吁吁了,它才小声道“崽啊,你还好吗”
苏糖累得就地坐下,又胡乱抹了抹额头上的薄汗,听它一开口,又猛地站了起来,“不行,我还是得把他从床上拖起来,暴打一顿才解恨。”说完,也不搭理系统,衣服也不换,避开所有视线又偷偷回到了楚蘅的住处。
楚蘅的宫殿都算是冷宫范围了,四周极为荒僻,要不是楚蘅住在那,连值班的侍卫都不会有,而现在,因为昨天发生的事,侍卫都被她给调走了,所以偌大的宫院,除了楚蘅从楚国带来的奴仆,再无外人。
楚蘅又将自己的奴仆拿捏的死死的,他们就像傀儡,只会做事不会乱说,见苏糖过来,他们也只是行了个礼,接着继续做自己的事。
天色将明,苏糖踏雾而来,等走到楚蘅宫院,头发上的发丝都沾染了水雾。
楚蘅这一晚睡得极为安稳,不过他向来警惕,所以当有人靠近时,不等苏糖吱声,他就先一步醒来了。
他睁开眼,见着来人,先是愣了一下,不过再看小皇帝那模样,不由轻声一笑。
这是气狠了啊。
不过气狠的小皇帝也可爱啊,小脸鼓鼓地,他都想一亲芳泽了。
“陛下,您这是一夜没睡”
苏糖板着小脸,恶狠狠地瞪着他,“朕昨儿左思右想,实在想不明白,楚公子最后说去了,是什么东西要去了”
小皇帝双眸酝着怒火,极是明艳,看的楚蘅心痒痒的。
她一开口,他便更肯定小皇帝从前没与旁的男子接触过,否则,又怎会问出这种问题。
“陛下想知道”他噙着笑,接着却见苏糖开始找东西,他不解,便问了,“陛下在找什么”
苏糖,“匕首。”
楚蘅更不解了,这个时候,找匕首做什么
苏糖这冷着脸,继续道“便是昨儿你刺朕的那把匕首,现在在哪里。”
那把匕首削铁如泥,乃是精品,是楚蘅的随身防身物之一,听闻小皇帝要,自是不会吝啬。
“在我枕头底下,陛下要匕首做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匕首拿出来,见苏糖接过去,又拔出匕首,寒光在他眼中一闪而过,楚蘅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别划到了她的手。
“陛下,小心您的手。”
苏糖微微一笑,接着以极为温柔的眼神,将他上下扫视了一边,最终,停在了他某个地方。
她道“朕知道你喜欢什么,你喜欢朕的血。”
小皇帝状态不对,楚蘅虽然觉得是自己将她气狠了,不过还是没反应过来,毕竟从前日天日地乖张阴厉的楚皇,可没讨好过女孩子芳心。
“陛下何出此言”
昨儿楚蘅那变态模样,苏糖历历在目,她觉得,为何每每男主变态,她就得承受,怎地她就不能也变态一回
于是,她又道“朕方才说了,朕很好奇楚公子说的去了,是什么东西去了。不过朕怕危险,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得带点东西防身。哦,当然了,若是中途朕被吓着了,或者恶心到了,那朕可能就忍不住砍掉点什么。”说到这,她又温柔一笑,“你说对吧,楚公子。”
楚蘅又不傻,很快就明白她话中意思。
先前还觉得小皇帝什么都不懂,像个白纸一般,可现在,他内心的恶欲又忍不住冒了出来。
小皇帝为何会懂这些东西
时下的女子,特别是小皇帝,旁的男子压根不敢近身,那么,是谁教她的呢
他越想越气,他的陛下是不是也曾看过其他男子的那玩意
“陛下,能否告诉我,这些东西,您是从哪里知晓的”
苏糖,“这你就不必知道了。”
她说完,便掀开了他的被子,接着用匕首划开他的雪色内衬。匕首锋利,稍不小心,就会划破内衬割破他的肌肤,可这期间,楚蘅自始至终都没有皱一下眉。
甚至,还挺享受。
“陛下,您知道的,您不会成功的。”他的嘴角含着浅浅笑意,在他看来,小皇帝就是纯粹与他闹着玩。
苏糖的速度一点都不慢,很快,内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