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体虚的身体当即从椅子上猛地站了起来,他剧烈的喘息着,像是因为遇到了什么愤怒的事情,浑浊的视线也死死地盯着苏糖,到底是一国之君,震怒之下,还是有些气势的。
然而,苏糖却只是懒懒散散地站在他面对,一副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中的架势。
楚皇比苏糖高出大半个脑袋,此刻眼中还燃着熊熊烈火,这一幕,看起来苏糖有些吃亏,可细看,楚皇就是外强中干,不堪一击。
“楚皇不愿”苏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便算了。”语毕,转身,没有半点留恋。
楚皇气的脸都扭曲了,作为楚国多年的君王,自他登基之后,谁敢如此嚣张
“女君”
苏糖听着那咬牙切齿的话,回头挑了挑眉,“楚皇,还有事”
交易是他提出来的,可代价太大了,那可是十座城池,就拿现在的楚国来说,拢共也就三十多座城池啊
“十座城池,太多了”拿十座城池给楚蘅那小畜生当嫁妆,就跟封他为异地王有什么区别他那里甘心若不是几次三番下手想要杀了他都没成功,还拖下自己几个喜欢的皇子,他也不会与黛国做交易。
是了,在楚皇每次想弄死楚蘅的时候,总会有其他皇子出事,一次两次是意外,那三次四次呢更甚者,有一回他都差点着了道,为此,还在床上整整躺了大半个月。
一想到那小畜生,楚皇睚眦目裂,整个人都呈现出了一种疯狂的病态。
他当初就该宰了他
苏糖懒懒抬眸,勾着唇角,无所谓道“朕不喜欢讨价还价,楚皇若是觉得十座城池太多,那便另谋高就,找其他人交易。想来,以楚蘅这张脸,接手的应该也不少。”
楚皇哪里没想过,可旁的国君皆是男子,唯有黛国是女君,这年头,男人有什么好玩的硬邦邦的,无趣极了。
他这样想,也这样说出来了。
苏糖闻言,看了他一眼,内心颇是嫌弃,男人不硬邦邦,难不成还软绵绵
楚皇一开始的如意算盘,楚蘅那小畜生还有几分容貌,顶多就给些钱财,至于在黛国是生是死,那便与他无关了。可转念一想,十座城池这样的条件,若是真应下,为何他不再狠一点
苏糖瞅着对方目露凶光,杀意四溢,不由挑了挑眉头,多大仇啊,早知今日,当初给一顿热饭也不至于这样的下场啊。
做人啊,还是留一线,日后好想见。
“八座城池”十座城池太肉疼了,楚皇可舍不得。
苏糖,“十一座城池。”
楚皇脸色阴郁难看,若不是忌惮苏糖的背景,他都想将人拖下去砍了
“九”他黑着脸,咬着牙,可才说了一个字,就见黛国女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大有他在废话,她便当场做人的架势。
楚皇气的脸色由黑转白,变了几次,最终,怒道“十座便十座可朕有一个要求”
苏糖,“
讲。”
楚皇扭曲着脸,“我要他死”
好好一个儿子,闹得跟个大仇人似的,这不,这会儿竟然连朕都忘了说。
苏糖倒是冷静极了,“想让他怎么死”
这年头死法众多,凌迟、砍头、车裂,他都愿意拿出十座城池要楚蘅的命了,总得体现一下她黛国的服务吧。
楚皇原先没多想,被苏糖一提醒,猛然醒来,对啊,死分很多种,他可以让他慢慢受折磨而死,唯一可惜的是,他看不到了。
不由得,他想到了那小畜生的生母。
“女君,你可知道,那小畜生的母亲是怎么死的”
他一提起此事,苏糖便故作好奇,“朕只记得,她是名娼妓。”
楚皇这一辈子,唯一让他骄傲兴奋的,便是在折磨人这一方面,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这不,说到此事,满脸呈现出一种扭曲的兴奋感,他说“那娼妓,说来也不是天生的娼妓,甚至还勉强算个名门贵族,可惜,谁让她父亲不听话”
他开始讲述,说到激动的时候,浑浊的双眸都沁出了血丝,兴奋的像个食人恶鬼。
“嗬嗬”
他笑起来的时候,那沙哑的喉咙,令人恶心反胃,苏糖忍了忍,才忍住没动手宰了他。
这可是条大雨,留着他给男主宰,不出意外,还能降下不少黑化值呢。
不过,他说的那些废人待遇,苏糖数次皱起了眉,“狗子,确有其事”
这楚皇明显精神状态不在线,会不会出现什么癔症了。
系统,“确有其事,从前没有摊开说,只是一笔而过说楚蘅生母死了,是觉得没展开必要。”
苏糖无话可说了,她没有耐心听他说完那些变态的经历,索性打了个哈欠,无趣地看向他,“说完了”
楚皇一噎,他还没说完呢
可黛国女君明显出现了倦意,他也不敢拉着她,到底是才花了十座城池才做成的交易。
“那,女君可以按照折磨娼妓时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