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糖的那点悲伤,来得快去的也快,毕竟任务要紧,容斟不过是萧酌的一魄,死了,萧酌才能真正归位。
第六层、第七层已经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了,在所有妖都以为她会接替青卫王的位置时,她却失踪了。
锁妖塔每一层都有自己的规律,鲜少有妖可以打破,是以,苏糖的离开,对这些妖来,那便是失踪,是以,他们还惋惜不已。
毕竟她的酒是真的好喝,她不见了,以后怕是再也喝不到如此美味的酒了。
鹦鹉的身体支撑不了太久,按理,苏糖得换一具身体,不过谁也不知道接下去会遇到什么状况,所以,为了打探情况,她还是进入了下一层。
第八层,苏糖走的心翼翼,结果当她上去时,整个人都傻眼了。
“这什么情况”
没有妖也就算了,怎么还寸草不生
苏糖恍惚地看向四周,最后还是系统替她解答了。
“那个我刚刚查了下,这里发生一场暴乱,全军覆没。”
苏糖震惊了,啥暴乱啊,能暴乱到全军覆没
系统,“要不,咱再往上走一层。”
有邻八层这个例子,苏糖再往上走,看着与第八层无甚区别的九层,这次,她整个人都淡定极了。
“所以,暴乱延续到第九层了”
系统,“按着这样的情况来看,第十层要么暴乱结束,寸草不生,要么就是进行时。”
这话非常有理,连续炸了两个层面,这次,苏糖几乎可以肯定萧酌的这一魄是什么性子了。
嗜杀成性。
果不其然,在她来到第十层时,一股刺鼻的血腥气直冲脑门。
苏糖被刺激的头晕目眩,还未来得及查探周围的情况,一道凌厉的掌风袭来,她虽凭借本能往后急退,可鹦鹉身体已是勉强,湍根本就没有对方掌风快。
这一击,直接断了她一条手臂。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被削掉的手臂,不知该怒还是该庆幸。
那手臂先前就因为肩膀受伤抬不起,如今砍了,对她而言并无太大影响,只不过一上来就被人砍手,这谁能高心起来
她环顾四下,周围全是打斗,压根看不清是谁动的手,又或者,她不过是无辜被波及的受害者。
这场大战也不知维持了多久,空都阴沉沉地,大地更是泛着猩红血色,到处可见的尸体,还有空气里弥漫的腐烂与臭味,以及各种痛苦嘶吼,知道的这里是锁妖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
么可怕的炼狱。
她一边避开周围的攻击,一边寻找这次的主角。
很好,其实都不需要她用心找,战场上最中间的那位,穿着一袭红色血衣,浑身上下都充斥着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恐怖气息。
“狗子,之前两层都是被这家伙给炸了”
系统,“嗯,不出意外,如果第十层无炔得住他,接下去他就会跑到第十一层去了。”
话语一落,苏糖突然有了一个大胆想法,“你,我要是不阻止他,让他继续打,一路打到下个一魄那边,你猜,最后会如何”
她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太完美了,两魄相争,总会有一个失败,到那时,她只需要面对一个家伙就校
系统嘴角一抽,“想都别想了,只能是心甘情愿死,就算是骗,也得骗的他心甘情愿,否则,其中一魄就会消失,到那时候,任务失败。你就等着受罚吧”
苏糖
捷径走不了,苏糖只能面对现实。
不过现在,鹦鹉的身躯太弱了,光是避让,就已经花光了她所有精力。
苏糖觉得第十层全部的妖兽都出来了,为的便是对付一个萧酌,那家伙,除了衣服,连剑都染成了红色,偶尔还有一两滴浓稠的鲜血溅在他脸上,他也不擦,反倒被那几滴鲜血衬得更渗人了。
这哪还是什么妖啊
这就是魔鬼本魔啊
萧酌的嗜血应当是惹了众怒,头一回锁妖塔内的妖如此团结一心,他们一个个都杀红了眼,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不过最终,无一只妖可以山萧酌。
脚下的尸体越堆越高,很快,已无任何落脚之地。
苏糖并没有冲上去,而是悄然后退,这个时候往前冲,她怕是想死无全尸。
她原想着寻个隐蔽点的位置,然后在研究研究这次的萧酌,就算再嗜血,也总会有弱点,可谁知,在所有妖都往前冲,就她一个往后退,妖群中就显得特别不同了。
萧酌杀得整只妖都处于兴奋中,哪容得下敢在他眼皮底下逃跑的妖
这种弱者,就该用来祭他的剑
战场看似混乱,所有妖都在乱砍乱攻击,倒是萧酌,攻击非常同意,一击便是剑气横扫,将堵在他面前的妖群全部齐腰砍断。
苏糖湍时候有注意到四周状况,毕竟是在战场,刀剑无影,要罚更是无情,不心被扫中,轻则断手断脚,重则断命,可谁能想到,她如今都成了一只弱又残废的鹦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