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银钱,自觉给出的这些东西算不得什么,并没料到于南云而言,已经到了“受宠若惊”的地步。
“我这些年来看重的人寥寥无几,你算是其中之一,不给你还能给谁”萧元景并没将感情和盘托出,只是开玩笑似的继续说道,“更何况这些也不过是身外之物,算不得什么。”
南云放下梳子,慢慢地挪到他跟前,小声道“这些对你而言或许不算什么,可对我而言……”
“我明白了,”萧元景总算是看明白了她的心思,忍俊不禁,调笑道,“你也不必觉着无以为报,毕竟,你不都已经以身相许了”
南云原本正忐忑不安着,不曾想他竟来了这么一句没正形的,脸颊微红,险些没绷住笑了出来。
“好了,不逗你了,”萧元景将南云的手拉了过来,轻轻地摩挲着她的指节,无奈道,“阿云,这话我先前已经说了许多遍,你好歹也往心里去一次——
“我给你的,你安心接了就是。”
南云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过患得患失,难为萧元景没恼,还能这么妥帖地安慰着。她心中一热,向前扑到了萧元景怀中,仰头看着他“好,我记着了。”
萧元景将她抱了个满怀,又翻身将人压在了身|下,顺势放下了床帐。
……
秋高气爽,正是出门的好天气。
南云与萧元景商量了半日,定好了游玩的去处和日子,便兴高采烈地张罗起来。她并没让白芷她们去做,而是亲自动手收拾了行礼,满心欢喜地等着出门去。
可说来不巧,将要出门那日,宫中竟来了人,说是皇上传召宁王殿下。
內侍毕恭毕敬地传了消息后,便没走,而是垂手等候在一旁,算是个无声的催促。
南云在里间听着,不由得皱起眉来。
要知道萧元景可是彻头彻尾的闲王,没担任何职务,手头也没任何事,甚至连朝会都不去的。皇上如今毫无兆头地传召他,又会是为了什么
萧元景瞥了眼那內侍,并不急着动身,而是先来内室见了南云。
“父皇传召,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事,”萧元景一边换外袍,一边同她说道,“若是能早些回来,就还按着计划出门玩去;若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那就等明日再去,答应你的事情不会反悔的。”
都这时候了,他竟还惦记着这事。
南云哭笑不得,轻声道“这不重要,什么时候出门去都行……只是皇上突然召你,可是有什么麻烦事”
若是以往,南云断然是不会问这些的,如今却是不自觉地就上了心。
萧元景垂眼看着她,微微一笑“不妨事。纵然是有麻烦,那也跟我没什么干系,你在家中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担心。”
说完,他便带着顺子与那內侍离开了。
南云兀自出了会儿神,将行礼包袱放回了柜中,随意抽了本书来看。
及至晌午,萧元景尚未回来,她倒是将晓玉与桑榆给等了过来。
这几日晓玉一直在外边看铺面,桑榆也会帮着参详,一来二去,两人熟悉了起来。
南云正对着满桌子的饭菜发愁,见她二人过来,招手笑道“来得正好,跟我一块吃饭吧。”
桑榆并不同她见外,在一旁坐了,又问道“你家王爷呢”
“被传唤进宫去了,到如今还没回来,”南云戳了戳米饭,小声嘀咕道,“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桑榆奇道“难为你会担心这事。”
要知道先前遇着这种事,南云从来都是觉着自己管不了,而后便绝口不提的。
南云欲盖弥彰地咳了声“这不是你先问的吗”
“狡辩,”桑榆利落地下了定论,小声笑她,“你这分明是越来越看重宁王了,还不承认”
南云低下头吃菜,不理桑榆。
“你放宽心就是,要知道宁王殿下可是皇上的亲儿子,能有什么事”桑榆抿了口茶,揣测道,“许是父子相见,留在宫中用个午膳,叙叙父子情什么的,这也是合情合理的事。”
她嘴皮子利落得很,南云好笑地摇了摇头,而后又问道“前几日还听晓玉说,你那边生意极好,忙得很,怎么有功夫到我这里来了”
听了这话,桑榆难得哑了下,脸上的神情也满是一言难尽。
倒是一旁的晓玉忍不住笑了声。
南云立即生出些兴致来,语气欢快地追问道“怎么了”
满是准备听乐子的架势。
“前两日,阿榆也不知怎的认识了个小公子,”晓玉抿唇笑着,“这几日来,天天到铺子那边去献殷勤,她不胜其烦,便到你这里来躲人了。”skb6wswl